18僅此而已
楊柯眼神有些暗淡,江湖中人,誰沒有血腥的事呢?
隨後,楊柯提不起興致。倒是桑三娘還興致勃勃的四處看着。楊柯苦笑,他一個大男人心裡承受能力連女人都不如。
走到一處小攤,楊柯停下腳步。那是一支緋紅的玉簪,玉簪一頭刻着朵朵梅花,梅花的顏色比玉身的稍淡。可這並不影響玉簪整體美觀,反而多了種層次美。
“老闆,這個怎麼賣?”楊柯拾起玉簪,眼中釋放着光彩。
小攤老闆見有生意,熱情的打算揹他那套說詞,可在他看到楊柯手中的東西時,眼神變得有些不屑。懶散的說:“二十文,便宜買給你。”
對老闆態度的轉換楊柯也不以爲意,在朦朧的光線下,緋紅的玉簪散發出淡淡紅光。楊柯想到東方不敗,東方不敗的美也是不容忽視的。
“楊小子,你看上了什麼?”桑三娘走在前面,回頭卻沒看到楊柯跟上來,遠遠,她看到楊柯在一小攤旁立着。桑三娘走近,纔看到楊柯手裡拿着一支玉簪,在看到玉簪顏色時,她臉色卻變了。
“楊小子,你怎麼買這個東西?”桑三娘不解的問。
“怎麼?不對嗎?”楊柯摸出二十文錢,遞給小攤老闆。不就是一支玉簪嗎?
桑三娘沉思了下,笑笑說:“沒什麼不對?”
小心把玉簪放好後楊柯才又跟隨桑三娘四處看,這是楊柯前世今生第一次和女人逛街,前世,他生活圍着羅紹洋轉,工作之餘,他不是窩在家裡就是去處理羅紹洋製造的一個又一個麻煩。
而今生,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東方呆在一起。
“走了,楊小子。”桑三娘一回頭,就見楊柯眼裡全是笑容。
兩人也沒在多逛,直接奔向童百熊在的酒館。雖說是晚上,可酒館裡的人並不少,兩人剛進門,就聽到童百熊憤怒的聲音:“老子再聽到誰說日月神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柯腳步一頓,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童百熊怒火沖天的盯着正前方一羣穿青衣的人。
“你是什麼人,我們說日月神教關你什麼事?”青衣人顯然沒被童百熊嚇到,反而挑釁道。
“老子姓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我神教底還這麼猖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童百熊也懶得多說,他脾氣一向火暴。
“喲,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日月神教中的童百熊啊。”青衣人相互看了眼,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這動作,楊柯卻沒錯過。青衣人眼中的挑釁明顯帶有目的性。日月神教不得人心不是一天兩天,這楊柯也知道。外人談起神教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對此,楊柯只是一笑而過,說他護短也罷,說他沒良心也罷,他只要在日月神教,他都會全心向着神教,因爲那裡有着那一個人,楊柯不想讓那人獨單。
“童大哥……”楊柯按住童百熊的手,搖了搖頭,然後若無其事的說:“誰家的狗放出來到處咬,難道主人也不管管,話說這物以類聚就是這個理。”
“噗……”桑三娘聽後笑的花枝招展,她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楊小子,這話我愛聽,這,給你的。”說着,她把手裡的酒拋向楊柯。
“三娘,那是我的酒。”童百熊想半路攔截,看見桑三娘眼神時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
楊柯一伸手,接過桑三娘拋來的酒,倒了一杯在桌上的空杯裡,搖了搖頭說:“桑大姐,多謝了。”他很少喝酒,卻不代表不能喝。一口下去,喉嚨火辣辣的。不過,能被童百熊看上的酒,果然是好酒。
被忽視的青衣人面色鐵青,其中一人猛一拍了桌子,瞪着眼睛看着楊柯:“你是什麼人。”
楊柯對着那人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在下楊蓮亭。”
青衣人在聽完楊柯話後恍然大悟,鄙夷的看着楊柯:“原來你就是楊蓮亭,我還以爲長得有多嫵媚,迷得東方教主神魂顛倒。這看過也不如此嘛。咦……這男人和男人間的事大夥都不知道。”青衣人說着掃了下在場的人,最後定格在楊柯身上:“楊總管倒可給大夥說說這棒子到底塞在哪個洞裡?”
青衣人剛說完,在場的人鬨堂大笑,桑三娘和童百熊眼裡滿是怒火,楊柯卻不以爲意,淡然處之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檔子事,是不是也被塞過?”
“你……”青衣人惱羞成怒,想拔出腰間的佩劍時卻被旁邊人攔住。
“想不到日月神教到有你這樣的人才。”說話的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衣着看上去,是這羣人的領頭人。
“謬讚了。”
望着楊柯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青衣人悻悻說道:“長老,就這讓他們走了?”
“你遠遠不及那個人啊。”中年人感嘆道。
等走遠了,童百熊才一巴掌拍在楊柯身上,興奮地說:“楊兄弟,剛你那句話實在解氣,把那人氣的臉都青了,對了,楊兄弟,你爲啥不讓我出手啊?”童百熊搓了搓手,說起打殺,他童百熊第一個衝在前面。
“沒必要。爲了這種人不值得。”楊柯說的是實話,況且,這些人並不是單純的挑釁。
“教主閉關也有三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童百熊這些時間全身發癢,是時候該活動活動了。
“東方……”楊柯喃喃道,三個月,還有三個月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走在旁邊的桑三娘心中一愣,“東方”,難道真如外人所說那樣?想到楊柯懷裡的玉簪,桑三娘心又沉了幾分。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也只有這人才能配得上教主。
回到黑木崖已經半夜,看着輕鬆的兩人,楊柯暗自下決心,他也要學武,他不想成爲東方的包袱。在選擇並肩時,他就有心理準備了。這裡,不在只是那個單純殺人犯法的二十一世紀。
而,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爲此,就算沾滿鮮血,他也在所不惜。
他想要的,僅僅只是那人的平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