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輝的莊園門前,洪衍忠看着姬昊天遞來的禮盒,臉上已經呈現了豬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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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衍忠知道王中輝富可敵國,所以尋常禮物,是根本難以進入他的法眼的,以洪家現在的實力,雖說送不出什麼驚世駭俗的禮物,但是中規中矩的禮物,還是能夠拿得出手的。
而姬昊天遞給他的這個禮盒,裡面居然是一隻乾癟的蛤蟆。
猶如干屍一般,呈現青灰之色,看起來令人作嘔。
如果不是裝在禮盒當中,而是隨意扔在路邊的話,恐怕行人看見都要繞着走。
“怎麼,大哥對我準備的禮物,不滿意?”
姬昊天看見洪衍忠的臉色如此難堪,笑着問了一句。
“昊天!不論如何,王老闆這次都幫了我們洪家一個大忙,算是對我們有恩!你讓我送這種禮物,豈不是在戲弄他嗎?”
洪衍忠看着姬昊天,極爲尷尬的問道。
“大哥放心好了,我準備這個禮物,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什麼都不用關係,只管把這個禮物送給他就好!”
姬昊天嘴角微挑,向着洪衍忠解釋了一句。
“不行!一個死蛤蟆,我怎麼能送的出手呢!這樣對王老闆也太不尊敬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回市裡,我給他重新準備禮物!”
洪衍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姬昊天準備的東西太過於不妥。
“時間來不及了!距離宴會開始,只有不到二十分鐘時間,我們如果往返回城,恐怕趕回來的時候,宴會都已經結束了!”
姬昊天不由分說,便輕輕拽着洪衍忠的胳膊向莊園內走去。
此刻洪衍忠心裡也是十分憋屈,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應該提前準備一份禮物。
雖然姬昊天口口聲聲的說,讓自己只管送禮物就好,可是這東西,他怎麼拿得出手呢?
思來想去,洪衍忠還是決定參加宴會,至於這禮物,還是算了吧。
雖然他空手而來,會被人詬病,說洪家人沒有禮貌。
但終歸要比要當衆出醜,還惹得王中輝不悅要強!
……
兩人進入莊園府邸大廳的時候,裡面已經聚滿了人,粗略望去,至少得有五百人往上,索性王家的莊園也很大,這麼多人在裡面,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擁擠。
大廳之內,依次排列了八十八張桌子,上面寫着賓客們的名牌。
在大廳一側,還排列着一條長長的酒櫃,旁邊的侍者們負責給賓客們倒酒,以及提供其他飲品。
洪衍忠年少離家從軍,這麼多年始終才軍隊之內,對於這種商務宴會極少參加,所以進門之後,難免有些拘謹,而且軍人出身的他,性格也比較刻板,並不像其他人一樣能說會道。
與大廳內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衆人相比,洪衍忠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按照宴會的規矩,每一個賓客都是要去登記的,因爲洪衍忠腿腳不便,姬昊天便去了登記臺那邊排隊登記,洪衍忠便一個人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就在這時,人羣當中,一個不到三十歲,而且長相極爲美豔的女人,在跟其他人交談的同時,目光隨意一掃,剛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洪衍忠,於是端着一杯香檳就走了過去。
“呦!我沒看錯吧,這不是洪家的大少爺,洪衍忠嗎?”
女人走到洪衍忠身邊以後,佯作驚訝的開口,隨後臉上便綻開了一抹笑容,雖然這個笑容足夠讓大多數男人沉醉,但姬昊天循聲望去,仍舊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發現了一抹奚落和刻薄。
“你是……白家的白素雅?”
洪衍忠盯着這個女人看了看,很快也回憶起了她的身份。
白素雅是青州白家的長女,而白家作爲青州紡織業內的中堅力量,也是資本雄厚。
“是啊!沒想到,洪大少你還認識我!”
白素雅冷冷一笑:“你們洪家出事之前,對我們白家處處打壓,險些將我們白家弄得家破人亡!當初我父親跪下給你爸認錯!你爸都沒給我們白家一絲面子!幸虧老天開眼,讓你們洪家先完了!這纔給我們白家留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同情你!”
“當初你們白家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這事,我並不認爲我父親做錯了!”
洪衍忠看着白素雅幸災樂禍的模樣,解釋道:“當初你們白家用劣質絲綢,當成上好的青州絲綢,準備賣給一個外國客商,而這筆交易一旦達成的話,對於青州紡織業的名聲,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父親仗義執言,阻止了這件事,難道不應該嗎?”
“呵呵!你真以爲你們洪家是青州紡織業的保護神嗎?”
白素雅冷哼一聲:“當年我們那筆交易,青州的紡織業協會和商會都沒說什麼,你們洪家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做那個出頭鳥?當時你父親還威脅我們白家,讓我們把所有的劣質貨物燒掉,換成上好的青州絲綢交付給那些外國人,否則就將我們白家的事情點破,讓我們名聲掃地!幸好蒼天有眼,讓你們洪家發生內亂,你爹那個老東西也一命嗚呼!而這,就是你們洪家多管閒事的報應!”
“你說什麼?!”
洪衍忠本就是暴躁脾氣,聽見白素雅出言侮辱洪老家主,當即立睖起了眼睛。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白素雅看見洪衍忠動怒,露出了一個十分解氣的表情:“你們洪家出事,是因爲遇人不淑!讓你取了秋如月那麼一個女人!最後居然把你們洪家給弄了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哈哈!真是可笑,你們洪家連自己後院的火都沒澆滅,怎麼還有閒心去管別人家的閒事,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白素雅!你夠了!”
洪衍忠聽見這一番刀刀見血的嘲諷,氣的周身顫抖。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白家當年因爲賣假貨的事情被洪老家主抓住把柄,險些毀於一旦,此刻白素雅抓住機會,自然要出一出心中的惡氣,越是看見洪衍忠生意,她也變得越行風,叉腰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們洪家不是已經破產了嗎?今天這麼高端的宴會,你這種廢物怎麼能來參加?保安!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
“素雅,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也帶着三個同伴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