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指腹下的肌膚滑膩,他享受地半眯着眼,再睨向眼前紅脣微張臉帶疑惑的女人,她嫵媚至極的俏臉,迎着窗邊的光線,反射出幾分輝芒,他漆黑如夜的清冷眸子,明顯炙熱了幾分。
“我看你現在的抱怨,完全是因爲這幾天被我冷落出來的。”
語畢,他勾脣。
蠻橫而霸道的吻,落下。
她習慣性地不爽地推搪他一下,絲毫影響力都沒有製造出來的,就被他鎮,壓下來,乖乖地接受他的過渡過來的薄荷氣息。
脣齒相濡,呼吸交替,一切盡在不言中。
殊不料,素來知情識趣的人,在靜謐且美好的時光中,冷不丁大煞風景地叫嚷了句,“姓席的,要死人了啦!我被你整得快斷氣了!”
席御南動作一滯,忍俊不住地拉着她,雙雙倒在貴妃椅上。
驟然而來的姿勢變化,讓她驚呼了一聲,而他,處之泰然地壓在她身上,臉枕在她的肩窩處,鼻尖吸進去的是隻屬於她的馨香,他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不準笑!”她也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後知後覺地羞赫一下,掄起小粉拳,紮紮實實捶他一下。
席御南寵愛地颳了下她的鼻子,斂下笑意,難得好聲好氣地解釋道,“鍾晴,我知道你悶,可我不是不帶你出去,外面舉目都是荒蕪的山野,沒什麼好玩的,再忍耐幾天,我得到李秘書的消息,我們就走,嗯?”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出去,不安全。
只是,這個真,相,席御南到底沒有告訴簡鍾晴的。
他這般低聲下氣,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錯過了席御南說這番話時候,冷冽得近乎冷酷的表情,她眸光閃爍,細細的嗯了一聲,聽着頭頂,拿下巴頂着她腦袋的男人似乎滿意地笑了聲,她又懊惱地咬着脣,怎麼就這麼聽他話呢?
只下一瞬,他沒給她撥亂反正的機會,已經捧着她的俏臉,再度深深吻了下去。
原本只打算淺嘗輒止的彌補一下剛纔的意猶未盡,不料,吻着吻着,吻出幾分興致來,因着不讓她出門的事情,這女人這些天帶着氣的,睡覺的時候,背對着他,他好些天沒碰她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自覺,她最近越來越喜歡衝他耍小性子了,暗中耍了不少手段的驕傲男子,意識到自己的手段經已開始湊效,那比起他當初建功立業時候,更加滿心說不出的成就感,狹長的眼梢微挑,他開始近距離地開始端詳着身下的女人來。
好像她這幾個月來,漸漸地不怎麼化妝了,別的女人——嗯,他其實不太瞭解的,畢竟,她們不值得他花心思去留意,不過,綜合陸煥西那幾個損友所謂的忠告,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化妝完全不能看,可他的女人卻不一樣,清水出芙蓉,皮膚光滑跟上等的瓷器一般,令人摸過以後,愛不釋手,這樣的簡鍾晴,越是摒棄喬裝,越顯得楚楚動人,雅秀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