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笙醒來後,已到了太陽平西之時了。
“笙兒,醒了。”身邊傳來喚她的聲音,聲音傳入耳中,涌入心田,酥到她的全身,擡眼,望着坐在牀邊的三爺,她心滿意足了。
她剛想起身,三爺已壓了過來,親她。
他想要她,還想要她。
之前外面轉了一圈,叫來了紫衣和鈴鐺瞭解了一下府裡的情況,他知道他現在有一對兒女,一個住在宮裡,一個住在府上。
他知道他不在府上的這段日子,她並不容易。
回來後,他便坐在這兒等她醒了。
“三爺……”她推着他,感覺他好像還想要似的啊……之前不是已經要過了嗎?
“笙兒,讓爺再疼你一回。”
他在她身上啃着,把自己穿好的衣裳又給扔了出去。
拉下帳子,他繼續他的侵入、佔領,一路攻城掠地,直到她舉手投降,喊着:三爺,我餓了……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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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紫衣已匆匆迎上走來的江小樹道:“將軍,夫人還在睡覺。”
江小樹看了看天,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覺?這阿笙是多久沒睡覺了?從來到現在都沒醒?
罷了,她只好交代一句:“等阿笙醒了,你告訴我一聲。”
“是。”紫衣應了一聲,江小樹這才轉身回去。
紫衣望她離開,看看天,她家夫人真的是太累了,竟睡到現在還沒有醒。
應該是沒有醒吧,如果醒了,夫人會自己出來的。
三爺之前回來的時候特意交代了一句:若有人來見,一律不見,就說夫人還在睡覺,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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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樹那時也轉身回了屋,坐下來,拿起自己的畫冊繼續翻開看了看。
想和阿笙聊一聊的,看來今天是聊不上了。
顧燕京已推門進來,問她一句:“幹什麼呢?”
“看我兒子。”她頭也不擡的應他一句。
顧燕京已見過這個畫冊了。
他來到她面前坐下,伸手拿過畫冊道:“我兒子長得還是蠻像我的。”
江小樹回他一句:“要是不像你,那就是別人的兒子了。”
顧燕京牙癢,這是怎麼說話來的。
合上畫冊:“夫人,該用膳了。”
“我今天不想吃了。”看見兒子後,吃不下了,她想兒子,想兒子。
“你不吃飽,晚上哪有力氣餵我,走了。”他不由分說,拽了她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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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房事再次結束後,蕭凌閻生已把飯送來了。
蘇長離身上只穿了件寬鬆的袍子,隨意用腰帶一系,頭髮不扎不束的,全身都透露着淫靡的淫靡,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這一下午在屋裡幹什麼了。
“浴房的水,準備好了。”蘇長離交代一句,甚至都沒讓他進屋,自己伸手把飯菜接了,又關了房門。
蕭凌站在門口看了看,身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又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他不能不聯想一下三爺今天都幹了什麼事。
轉過身,他臉色有幾分的木然。
“蕭凌。”紫衣已迎着他出來了,從來到現在,夫人都沒出來過,她都沒有看到過自家主子了,心裡有點不放心。
“紫衣姑娘。”蕭凌快步行至院中。
“夫人怎麼了?怎麼一直沒出來,是不是這一路奔波,身體不適?或者是水土不服了?”紫衣詢問一句。
“不是。”
“那是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你快和我說一說。”
“……”蕭凌撥腿就走,這讓他怎麼說啊?
“蕭凌,你別走啊。”紫衣忙追過去,伸手就拽了他的手臂。
三爺不讓人進去,說什麼夫人在睡覺,任何人不得打擾,但剛纔看見蕭凌送飯過去了,是不是說明夫人已醒了?
蕭凌看了她一眼,紫衣忙鬆了手。
“三爺數月不見夫人,思念甚重,現在好不容易見了夫人,自然是要一解相思之苦,今天恐怕不會出來了,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他話都說成這樣子了,這紫衣姑娘應該明白了吧?
紫衣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麼,臉刷的就紅了起來,扭身便跑了。
女人的需要和男人不太一樣,男人是食肉動物,身體上飢渴起來,就會像一頭餓狼,撲上去非得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女人的需求,多半是精神上的需求重於身體了。
不要說紫衣現在不懂這些,就是顧今笙自己也不明白。
她被吃得連渣都不剩,還不上她下牀,飯菜直接拿到牀上來了。
她自己披了件衣裳,低頭吃了起來。
行房事,也是需要極大的力體的,她是真的又累又餓了。
蘇長離坐在她面前,和她一塊吃,他吃得比較慢,比較少了。
等看她吃完,又給她喝了水,他拿了帕子來,給她擦了一下嘴巴道:“時間不早了,吃完飯,你可以繼續歇息。”
顧今笙看了看外面,外面基本上就要黑了,屋裡也燃了燭火。
她不說話,蘇長離便把桌子收拾好,抱出去了。
牀上沒了桌子,顧今笙倒頭便又躺了下來。
讓他折騰到現在,感覺腿都要合不上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能折騰人,真的太禽獸了。
她翻了個身,趴在牀上合着眼想迷糊。
過了一會,身上忽然一重,蘇長離人回來了,趴在她背上,咬住她的耳朵啃。
她不啃聲,假裝自己睡着了,哪知他竟是不管這許多,身上的衣袍一扔,就這樣又侵佔到屬於他的城池了。
禽獸……
她欲哭無淚的嗚咽一句,都這麼久了,他精力還是如此的旺盛,不知疲倦。
他亢奮成這般,她是真的不行了,已經不想再配合他了,只能由着他胡來,像岸板上的魚肉人,任他宰殺了。
屋外,星空之下,紫衣在洗漱一番後,走了出來。
看了看三爺與夫人的房門,還是緊閉着。
“紫衣姑娘。”蕭凌從暗處走了來。
“哦……”
紫衣臉上有一瞬間的發燙。
“三爺和夫人今天晚上不用侍候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紫衣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三爺與夫人今天在屋裡行房。
“那,那你在這兒幹啥?”
“我在這兒給他們換水。”
“哦……”
蕭凌解釋說:“這等事情以往是不需要我做的,但今天,三爺非讓我做。”
“爲什麼啊?”
當然是因爲三爺想要故意刺激他啊!
“因爲我把三爺僅的有火槍彈用光了。”
紫衣明白過來,忽然就噗的笑了:“所以三爺罰你聽房?”讓他越聽越難受。
“……”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紫衣自然也是明白的,現在忽然由她口裡說出來,蕭凌怔過後也就笑了,道:“紫衣姑娘說得不錯,不過,三爺的房也不是誰都能聽的,你要不要一塊過來聽一聽?”
“……”讓她偷聽三爺和夫人的房事?
這話說得好像不妥,畢竟紫衣姑娘是女人,怎麼能和他一塊聽房。便忙又岔了話:“紫衣姑娘,你初來乍到,是不是不習慣這裡,睡不着?”
紫衣看他一眼: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紫衣姑娘,我這裡有個香包,裡面放了安神草,以前在府上的時候從華歌那裡求來的,管用得很,你拿去放在身上,有安神的作用。”
紫衣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蕭凌塞她手裡了。
“這裡買東西不太方便,你要是需要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出去幫你買。”
“好,那我就先謝過你了。”
“不用和我客氣,都是應該的。”
紫衣看着他,覺得蕭凌和變了,話多了。
以往在府裡,他都不怎麼說話的。
看來,時間已經撫平他心裡的傷害了。
“你等着,我看一下就好。”紫衣忽然撥腿走了,她想確定一下,自家夫人是不是睡醒了,還是真的從來到現在,都被三爺困在屋裡行房。
她悄悄行至門口,趴在門口附耳聽了聽,一時之間,倒也沒聽見什麼聲音。
蕭凌走過來,扯了一下她的手臂,拽她到窗戶處,指了指。
窗戶被他給弄了一個洞,紫衣看了看他,趴在窗戶上看了看,果然看見人了,只見三爺正坐在牀邊上,身上穿了個袍子,頭髮不扎不束的,在和牀上的人說着什麼,牀上的人翻了個身,背過去。
又狠疼了她一交後,蘇長離想讓她去洗個澡,她賴在牀上不起來。
實在太累了,她不想洗了。
洗過之後,說不定一會他又要了。
弄髒了,又得洗,反覆這樣,光是洗澡,都得把她給累壞了。
她不願意,蘇長離索性就伸了手,把她從牀上給撈了起來,抱她就走了。
人被抱了起來,她還是一臉的不情願,拿自己的拳頭打他胸口,罵他:“幾個月不見,我發現你越來越禽獸了哦。”
“說明夫人有讓爲夫禽獸的特質”
“還怪我了?”她昂了昂臉,傲氣。
“自然是要怪你的,爲夫二十年來過的都是清心寡慾和尚般的生活,自從遇着夫人後,常常雞動,一日不葷,渾身沒勁,何況這已好幾個月不知葷滋味了,不把你拆了入腹,恐怕不能解饞。”
“……”窗戶外,紫衣臉色莫名漲紅,三爺這是要抱着夫人沐浴去吧?
她還從未這般仔細的偷看過主子們的房事……
忽然想到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一時之間又悔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