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就要走,可是易磊軒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放她離開,直接伸手一把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輕輕將她一扯,就直接扯回到了自己懷裡,許久沒有跟易磊軒這樣親密接觸過的落雲霜,瞬間小臉一片通紅,她輕輕擡起頭,有些嬌羞的看着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呢喃說:“太師大人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啊?從來都不跟爲妻有正面的親密接觸,可是今晚怎麼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呢?是不是朝堂之上發生什麼讓太師大人你生氣的事情了呢?雖然爲妻是個女兒身,不該多過問的,可是爲妻真的很擔心太師大人你的身體狀況呢。”
“是,今天的確是發生了讓本官覺得很生氣的事情,但並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在歐陽絕王爺的房間裡面!”易磊軒說着,不僅是更加用力的緊緊握着落雲霜的手臂,似乎是要一個用力,就直接將她的手臂捏碎似的,完全不顧他的這種做法,落雲霜會不會感覺到疼痛,他只是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已經快要被羞辱的感覺淹沒了,而這是他從來都不希望自己體會的感覺。
果然,當易磊軒一提起歐陽絕的時候,落雲霜的身體似乎也伴隨着打了一個激靈,她神情立即變得有些尷尬的看着易磊軒,強忍住手臂上不斷傳來的疼痛感,儘量繼續保持微笑着的說:“是嗎?原來太師大人跟那位絕王爺的關係還是如此的要好呢,只是爲妻今天聽別人說,帝女殿下似乎已經快要冊封那位絕王爺爲男嬪妃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或許真的應該好好的恭喜絕王爺跟帝女殿下了呢。”
“聽說?前天晚上帝女殿下剛剛下命令之後,本官就直接封鎖了這個消息,讓皇宮外面的百姓們還不至於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要等到絕王爺的身體稍微康復一些之後,跟帝女殿下重新商議之後再做決定,所以這個消息迄今爲止都一直被封鎖在皇宮裡面,也只有皇宮裡面的丫鬟太監們纔會知道一二,可是落雲霜你竟然說自己聽說了這個消息?難道是你今天又不經過本官的同意,私自偷偷進皇宮裡面了不成?”易磊軒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抓住落雲霜話語之間的把柄,然後將這種把柄更加的細緻化的表現出來,這是他的強項,也是他最有把握,絕對不會被落雲霜輕易擊敗的地方。
落雲霜的眉頭在聽完易磊軒的這番話之後,緊緊皺起來,她忽然之間有些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感覺他似乎是有一雙能夠被稱之爲透視眼的眼睛,能夠輕而易舉的就將別人的內心看透,當然也包括她的。
感覺自己在易磊軒的面前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她的神情緊張着,似乎每一根神經的都緊緊蹦起來,面對易磊軒的疑問,她只能儘可能的掩飾說:“這個,沒有經過太師大人的允許,爲妻就私自的進入到皇宮裡面,爲妻真的覺得很抱歉,可是之前帝女殿下也曾經當着太師大人你的面下令過,不是嗎?說爲妻肚子裡面的孩子金貴,
若是有需要的話,就可以進宮讓御醫給親自診治,所以爲妻這樣做也算是在聽從帝女殿下的吩咐而已,算不上做的有多麼的錯誤吧?”
“哦?所以呢?你真的去給御醫診治過了麼?診治過的話,御醫又是怎麼說的?”易磊軒似乎並不着急要讓落雲霜乖乖就範,反正他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讓落雲霜承認,究竟她去了歐陽絕的房間是爲了什麼?換句話說,她究竟是不是跟歐陽絕私底下勾搭起來,要一起對雪國,對雪無傷不利?
落雲霜儘量忽略掉易磊軒眼神當中的譏諷以及不相信,她始終保持着嘴角帶着淡淡微笑的弧度,回答說:“御醫說過了,咱們的孩兒身體很健康,只是建議爲妻最近這段時間情緒不要太激動,因爲母體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肚子裡面的孩兒,不過還好爲妻的脾氣本來就溫順,所以御醫的這點忠告,爲妻還是能夠坐到七七八八的。”
當然,落雲霜就算是想盡所有的辦法,也不願意讓易磊軒知道真實的情況,不願意讓御醫早就因爲她的身體,而下了最後的通牒,說自己不僅僅是這次沒有懷孕,恐怕就連這輩子都很難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情,她最在乎的,還是太師夫人的這個位置,若不是爲此的話,她又何必偷偷瞞着易磊軒,做出這麼多讓自己事後想起來,都覺得很是驚訝的舉動呢?
易磊軒聽完落雲霜的話之後,低頭看了看她依舊平坦如初的小腹,見落雲霜在注意到自己的眼神,正在看着她的小腹之後,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小腹,似乎是生怕會被自己看出什麼端倪似的,他嘴角繼續冷漠的微笑着,可是語氣卻變得比之前還要更加的陰森恐怖,他質問說:“既然如此,你離開御醫館之後,又有沒有去別的地方?這是本官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回答本官的這個問題。”
“去別的地方嗎?”落雲霜當然知道,離開了御醫館之後,她就直接去了歐陽絕的住所,原本是想要趁着歐陽絕身體虛弱的時候,趁機殺了他,以報之前歐陽絕對她所作出來的那些殘忍行徑的仇,可是卻沒想到歐陽絕竟然將自己僞裝的那樣恰到好處,在別人看來他或許是身體很虛弱,虛弱到甚至就連起牀的力氣都還沒有,可是在落雲霜的面前,他卻是表現出了自己真真正正的實力,他的身體根本就完好無損,什麼中毒險些身亡?什麼吐血倒地?這似乎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也好像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身體上面表現過一樣。
可是,她看着易磊軒那雙堅定的眼睛之後,卻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自己隱藏着的這個秘密,隱藏着的跟歐陽絕之間的關係,究竟應不應該跟易磊軒坦白?可是,如果真的坦白的話,他會有可能傾聽自己的被逼無奈?以及真的是受到了歐陽絕跟羅剎女的蠱惑,纔會害的自己現在的身體變成這幅德行嗎?
想到這兒,落雲霜不禁是在心裡堅決的否定了這個念頭,她在一次嘗試着看着易磊軒
的眼睛,嘴角儘可能的上揚着,呢喃說:“太師大人,爲妻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說些什麼呢?爲妻看完御醫之後,就直接回到太師府了,或許太師大人你是個男兒身,還並不知道,其實女子懷有身孕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呢,而且最近爲妻的食慾也在減少,也時常會嘔吐,乏力,所以需要多多的休息,哪裡會閒着沒事跑到皇宮裡面的別處玩耍呢?再者說了,皇宮的很多地方爲妻並不熟悉,萬一跑迷了路的話,也是一件很值得被別人嘲笑的事情吧?”
落雲霜的話字字句句好像都帶着保證的念頭,讓人很難不會相信她的話都是真的,可是,此時此刻在面對易磊軒的時候,她所有有可能得到的信任,似乎都變成了貶義詞,因爲易磊軒在聽完她的這番話之後,忽然鬆開了她的手臂,並且將她直接就推倒在地上,力道並不大,或許也是多多少少估計到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過,那眼神卻遮蓋不住易磊軒怒氣衝衝的眼睛。
面對落雲霜的狡辯,易磊軒就好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仍不住仰起頭大笑起來,邊笑,還邊指着落雲霜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道:“落雲霜啊落雲霜,本官原本只是以爲你因爲懷孕的緣故,所以情緒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變化的話,也不能夠全部都責怪你,可是現在看來,撒謊好像本來就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倒是本官之前真的是看錯你了,認爲你是溫柔賢惠的,所以纔會對你這樣百般容忍,真的很難想象,你怎麼能夠僅僅靠着你自己的僞裝,而將本官欺騙這麼多年的時間?究竟是本官真的太愚蠢?還是你的演技真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太師大人你究竟在說什麼呢?還請原諒爲妻的愚鈍無知,根本就聽不懂太師大人你的話。”落雲霜儘量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這次,卻並沒有互助小腹,或許也是隱隱約約已經知道了,自己肚子裡面並沒有孩子的這個事實,可是,她的眼神卻仍舊不願意輕易服輸,看着對面的易磊軒,她呢喃說:“而且爲妻覺得太師大人你也並沒有喝醉酒,怎麼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呢?爲妻跟太師大人你生活了這麼多年,爲妻的性格,太師大人你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瞭解呢?竟然要用那樣殘酷的詞彙來形容爲妻,難道太師大人你都不覺得這樣對待爲妻,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一些嗎?”
“殘忍?有你落雲霜讓本官當着帝女殿下的面,被絕王爺羞辱一番,這種懲罰還要殘忍的事情呢?”易磊軒開始試着用新的眼神,來看着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跟自己說殘忍的女人,冷哼道:“而且本官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就連絕王爺都已經承認了,說你進宮之後曾經去找過他,但是你竟然就是死活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一定要跟本官繼續說謊下去才肯滿意嗎?而且,試問你們兩個人,一個是雨國的王爺,一個是太師府的夫人,兩個本該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你落雲霜究竟是私自跑進那個男人的房間裡面,做了些什麼?原因又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