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雪無傷真的就好像傳說中的那樣好欺負,甚至在這種時候,竟然也下達不了殺人的命令,於是那些御醫們正在竊喜的時候,卻只聽到雪無傷的語氣好像忽然之間降低了許多,帶着一種陰冷的溫度,繼續說道:“諸位御醫們好像錯誤的瞭解了朕的命令,朕的確是允許你們告老還鄉,提前跟你們的家人團聚,不過這種團聚,是僅限於在陰曹地府裡面,要是御醫們還繼續跟朕耍心機,認爲朕不過是一介女子,很好欺負的話,那麼朕就一定會做出,讓御醫們感到朕無比的恐怖,甚至要比地獄的使者還要更加讓你們膽戰心驚的事情來!改變御醫們對朕的看法,如何?”
雪無傷已經因爲皇甫宇的原因,遭受到一次背叛了,怎麼還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這幫御醫們,竟然也學着別的大臣們的樣子,隨隨便便的欺負她?經歷過皇甫宇這件事情之後,她好像瞬間認清楚了現在所面臨的困境,那就是如果不拿起勇氣,用那種叫做陰冷的外表僞裝自己的話,這種背叛還很有可能會接二連三的發生,絕對不會有例外!
果然,御醫們聽到她的話之後,紛紛面面相窺,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一箱看起來很時軟弱,要不是有太師大人易磊軒在旁邊守護的話,或許早就已經被諸位大臣們的不滿聲音咒罵的從皇位上面被迫下臺的帝女殿下雪無傷,竟然也會有這樣讓人恐懼的一面,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被逼急了之後,都會想方設法不讓自己繼續在這種困境裡面打轉,所以纔會發生這種改變呢?
不過無論如何,御醫們自然是不能夠眼睜睜看着自己以及家人們,因爲這件事情,而真的紛紛丟掉性命的,於是趕緊趕緊從懷裡面掏出一本本醫藥的書籍,當着雪無傷的面,就翻查起來,看究竟有沒有對於歐陽絕這種毒素的記載?
雪無傷冷眼看着這一幕,忽然心裡泛起一陣苦笑,要不是自己故意裝出這樣冷漠似冰的樣子,究竟這個世上還會有誰將她放在眼裡?甚至就連小小的御醫都膽敢忤逆她的意思,她這個帝女殿下是不是真的做的有看上去的這樣懦弱無能?想到這兒,她不僅是下意識的緊緊握拳,語氣也是跟之前一樣的寒冷,道:“你們爲了自己的項上人頭,還有你們自己家人的性命,最好好好地給朕查查看解毒的法子,朕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受制於人的人,所以不要覺得你們一再的逼迫,會讓朕一直這樣軟弱下去,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這個道理,諸位御醫們學識這樣淵博,應該絕對不會沒有聽說過纔對吧?”
御醫們不敢再回話,只是不斷地翻閱着手裡面的醫書,這一幕,或許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爲了雪無傷的冰冷一面而感到毛骨悚然,可是她也只不過是個想要儘量救助無辜人的帝王罷了,尤其,歐陽絕還是皇甫宇的朋友,她怎麼能夠見死不救?
這時,雪無傷之前派遣去,準備將皇甫宇以及羅剎女帶回來的侍衛,忽然從門外進來,來到她的身邊,跪下稟報說:“回稟帝女殿下,帝女殿下說的假山位置,屬下已經派人來來回回的找尋了很多遍,可是就是沒有找到皇
甫大人以及羅剎女,而且屬下也已經分別去他們的房間裡面找過了,兩個人就好像是瞬間人間蒸發了似得,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敢問帝女殿下,是否需要屬下在城中上上下下貼上告示,捉拿皇甫大人以及羅剎女?”
貼告示嗎?雪無傷微微皺眉,不得不說侍衛的提議的確是個不過的好辦法,可是她卻覺得有些猶豫不決,但一想到皇甫宇曾背叛過她的這件事情,她還是狠下心來,對侍衛吩咐說:“就按照你說的,在雪國上下貼上皇甫宇以及羅剎女兩人的畫像,但凡是找到他們二人其中一人的蹤跡,告訴朕,朕可以賞銀百量。”
“屬下遵命!”侍衛按照雪無傷的吩咐,下去準備了。
不過這是,易磊軒忽然從寢殿的門外走進來,迎面正好碰到迅速離開的侍衛,自然也聽到了雪無傷之前對侍衛的吩咐,明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引起雪無傷的不耐煩,可是易磊軒仍舊是不死心的上前,提醒說:“帝女殿下現在的身份是還沒有擴充後宮,可是竟然爲了找尋一個男人的蹤跡,而鬧得這樣滿城風雨,本官覺得,帝女殿下你的這個法子不是很妥當,萬一被本來就對帝女殿下的登基不滿的大臣們看到的話,恐怕又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腥風血雨啊!”
“朕自從登基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太師大人你平心而論,朕引起的腥風血雨還是少數嗎?”面對易磊軒的勸說,雪無傷卻好像早就已經心意已決,她揮揮袖子,一張絕美的臉上滿是冷漠的神態,繼續說:“既然腥風血雨就因爲朕,而來到這麼多次了,那也不少這一次,太師大人,你看着吧,倘若真的將那一對人抓回皇宮的話,朕絕對不會再對他們姑息!”
雪無傷的回答,似乎在易磊軒的預料之中,可是也隱隱約約讓易磊軒覺得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假山洞裡發生的情況,在場的人除了雪無傷以及現在還昏迷不醒的歐陽絕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不過雪無傷好像也並沒有說出來的打算,與其鬧的人盡皆知,倒還不如她親自在皇甫宇的面前問個清楚,究竟童年時光的相互陪伴,是不是就是爲了給予她今天這種羞辱?那些年的點點滴滴,就是爲了逼迫她流淚?逼迫她改變不成嗎?如果當真如此的話,那麼不得不說皇甫宇的計劃果真是籌劃的天衣無縫,甚至就連雪無傷,都被嚴嚴實實的欺騙着,而這可因爲皇甫宇的背叛,而在不斷疼痛着的心臟,也同樣的讓雪無傷感到羞愧不已。
如果這本來就只不過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麼打從一開始當真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吧?
就在雪無傷因爲往事而覺得胸口似乎有些憋悶的時候,一名御醫驚叫着似乎有了驚人的發現,隨後趕緊來到雪無傷的面前,跪拜着說:“帝女殿下,微臣剛纔找到了一處方子,雖然不能夠完完全全的將絕王爺身體裡面的毒素清除乾淨,但是最起碼也能夠讓絕王爺不會一直這樣昏昏欲睡下去,只要絕王爺清醒了,知道配置那副毒藥的配方,要解毒,對於微臣們來說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愣
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抓藥煎藥?”一聽說有一種方子能夠讓歐陽絕恢復意識,雪無傷也覺得很是高興,畢竟如果要讓他繼續這樣昏迷不醒下去的話,那麼就連她這種沒有學過藥劑的人都知道,對於患者的身體一定會有百害而無一益的。
看着那幫御醫因此而忙活起來,對於雪無傷也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會表現出不屑,易磊軒不禁再次對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是外柔內剛的女子佩服起來,她好像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他各種各樣的驚訝,包括這一次,她好像一夜之間,已經從那個唯唯諾諾,面對文武百官的挑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帝女,變成了懂的主動對別人發號施令,一旦發覺別人試圖忤逆她命令的時候,也懂得發脾氣,來宣泄自己心目中的不滿。
擁有這種改變,對於雪無傷來說無疑是有好處的,可是易磊軒卻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擔心起來,是不是雪無傷越來越成熟的話,也就是預示着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輕描淡寫?一旦等到她真正懂得如何掌控一個帝王位置的時候,也就是他被她完全遺忘的時候了吧?
想到這兒,易磊軒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矛盾的神態,不過雪無傷卻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改變,而是直接詢問易磊軒,道:“只是現在這個時辰,都這麼晚了,太師大人怎麼會進宮來?”
“回稟帝女殿下,本官本來是打算來跟帝女殿下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纔剛一進宮來,就聽到了絕王爺昏倒在花園的事情,於是本官擔心是不是皇宮裡面混進了刺客?由於擔心帝女殿下的安全,所以這才急匆匆的趕到帝女殿下的寢殿。”易磊軒再跟雪無傷說話的時候,一直都保持着微微俯視着身子的,似乎是在用這樣的辦法,來表示自己對於雪無傷的尊敬似的。
“是何事?竟然讓太師大人你這樣晚了才跑到皇宮裡來?”雪無傷覺得有些奇怪,易磊軒一直都是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即便她現在貴爲一國之君,可是畢竟脫下龍袍之下也不過是個女子之身,但是易磊軒卻不顧可能會引起別人偏見的危險,這樣深更半夜的前來皇宮,大概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想耽誤了吧。
聽到雪無傷的疑問,易磊軒有些遲疑的看着四周的人,尤其是還躺在牀榻上的歐陽絕,即便是連御醫都診斷他現在是昏迷狀態,可是易磊軒仍舊是謹小慎微的保持者高度的警惕,跟雪無傷道:“帝女殿下,還請借一步說話。”
即便不知道易磊軒究竟想跟她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可是雪無傷仍舊是很配合的跟在易磊軒身後,來到了距離牀榻以及人羣較遠的角落裡,易磊軒故意放輕了語調,這才放心些的對雪無傷說:“帝女殿下,最近本官得到密報,說是宮外一處自稱爲地下皇宮的教會組織,正在試圖深入我雪國之中,而且如果本官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個教會組織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似乎就連雨國跟雲國的帝王,也已經在這個教會組織的掌控之中,本官擔心這是一次有目的性的入侵,所以不敢拖拉,想要早一點到皇宮裡面稟報帝女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