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被闕東進和蔣武奎拖出來後,躺在地上出着粗氣,他的眼睛傻傻地看着三個哥們,心裡說,哥們,對不起,我裝着這樣騙騙你們,只是爲了保守秘密,王教官雖然沒有笑臉,但她的確是從內心裡關心着我。
張大虎看了幾個哥們後,閉着眼睛休息了會兒,說:“哥們,我必須克服困難,要不,我以後真碰到在障礙物下面拆炸彈,會被炸死的,是不是?”
“大虎,我們支持你!其實,困難並不可怕,我們應該把困難當成自己的朋友,它來了,我們好好地招待它,讓它吃好,喝好,然後打發它離開我們,它會感恩我們的,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財富,這就是我們的膽識,我們的經驗,是不是?我們以後在困難面前,不應該退縮,而應該大喊:困難,你來吧!朋友,你來吧!”闕東進說。
“說得太好了!東進,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不僅記性好,腦子靈活,原來你還是一位哲學家!”張大虎躺在地上看着闕東進說。
“大虎,你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東進是頭腦發達,肌肉健康。”蔣武奎笑着說。
“武奎,我肌肉發達總比你脂肪發達好吧!你看你,肥嘟嘟的,你的這個乳房都跟女人的一樣了!身材也短小,你呀,不僅要多鍛鍊身體,還要多學習,讓腦子也靈光點兒!”張大虎突然站起,笑着抓了下蔣武奎的胸部。
蔣武奎趕緊扒開他的手,虎着臉說:“張大虎,有你這麼欺負人的麼?我告訴你,我脂肪發達也有好處的,我壓着你,你想翻轉過來,是不是難度大一點呀!”
“這個還真是!不過,你自己爬起來是不是也難度大呀!”李劍偉笑起來。
“你這個小白臉也欺負我?哼!你身材單薄就很好,是不是?有本事,你先讓我壓着,我看你怎麼翻轉過來!”蔣武奎笑着說。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我還得繼續練習,好打發困難這個朋友高高興興地離開我。”張大虎又躺在地上,看了看他的三個哥們,大聲地說,“困難,你來吧!朋友,你來吧!我好好地招待你!”說完,他鑽到了牀底下。
天亮後,闕東進起牀來後,看見張大虎的牀上空空的,他想起晚上的事,低頭看了看牀底下,張大虎正在呼嚕着。他將蔣武奎和李劍偉推醒,指了指牀底下,笑了笑。
李劍偉和蔣武奎一骨碌爬起來,看着張大虎露在外面的雙腳,兩人低下頭,一人拉着一隻腳,邊往外面拖着,邊說:“大虎,好樣的!你該打發困難這個朋友走了!”
張大虎被拖了出來,他看着三個哥們,笑了笑,說:“睡得真香呀!困難,你來吧!朋友,你來吧!我跟你睡在一起真舒坦啊!”
大家都笑起來。
闕東進見大家高興,笑着說:“今天上午是休息,我怎麼忘記了?好不容易的半天休息,我們沒有睡懶覺,都起來了,是不是去市裡轉一圈,開心去?”
“好啊!好啊!我們進市裡去!”幾個人都贊同着。
闕東進見大家興致很高,讓大家洗漱後去食堂吃早飯,但是,他叮囑大家,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惹事了!
吃過早飯,四個哥們開着一輛車朝着城裡飛馳而去,快到城市的時候,他們將車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人後走路進城。
“上次進城懲治地痞惡霸真是爽啊!我還想再爽爽!”張大虎走在最前面,他掉轉頭對着大家說。
“誰不想爽呀!但是,我們必須要遵守紀律!我們已經違規幾次了,再違反紀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過關了。”闕東進笑着說。
“沒錯,誰都想爽。但是,我們不能惹事了!你們也知道,東進可是被關過禁閉的了!”蔣武奎笑着說。
“武進,關禁閉真的很難受麼?我以爲並不可怕,不就是一個人呆在房子裡麼?正好休息。”李劍偉笑着說。
大家都笑起來。張大虎笑着倒退着走路,他邊倒退着走,邊跟大家開心地說笑着。
“劍偉,你是不是想關禁閉呀?你知道人,通常最怕的是什麼?”闕東進看着李劍偉。
“這個最怕各人不同吧!比如張大虎最怕在桌子底下看見火光,聽見爆炸聲,我好像最怕沒吃的吧!”李劍偉說着笑起來。
“我說的不是個別,是普遍。人,最怕的是孤獨!關禁閉,一個人呆在房子裡,空氣裡不僅充滿着孤獨,還充滿着黴氣!那是怎麼的房間?陰暗,潮溼。你的朋友只有地上的蟑螂,老鼠!你要不想試試,會會禁閉這個朋友?你一會見它,肯定想打發它走!”闕東進笑着說。
“困難是朋友。東進,禁閉這個朋友給你什麼了?”張大虎一邊退着,一邊問。
“給我什麼了?它教會我忍耐,教會了我在惡劣的環境下保持良好的心態。環境不好會影響心境,人呢,不要再給自己壞心情了!我想到這個後,還真的靜下心來,試着跟蟑螂,跟老鼠交朋友呢!”闕東進笑着說。
“你真了不起,在那麼的處境中,竟然還真的能悟出道理來,受到益處,佩服!”張大虎倒退着說,見大家快接近他了,快走了幾步。
“你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在後面,倒着走啊!”一個女聲讓大家突然停止了說話,張大虎的身子歪了下,沒有倒下,他回頭看了看,自己撞着了一個美麗的小姐,這個小姐,看上去很年輕。
闕東進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臉蛋上,他突然大聲說:“你!你沒有死?怎麼是你?”
女人一聽,看了闕東進一眼,趕忙轉身朝着一個山坡上的樹林裡狂奔而去!
闕東進瞬間反應過來,他朝着三個哥們大聲喊:“快!抓住她!給我追!”
闕東進說完朝着女人追過去,張大虎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着追了過去。女人跑得很快,她穿過樹林,上坡,下坡,比男人的速度還快,闕東進他們緊追着,但是,總離開着一段距離!
“快!給我抓住她!”闕東進大喊着,努力地追着,幾乎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幾分鐘後,闕東進他們離開狂奔的女人越來越近了,四個哥們見抓一個女人都費這麼大的勁,心裡很不服氣,都狂奔着,一心想抓着前面的女人。
女人突然一回頭,朝着四個發出了跟飛鏢的一樣的東西,四人大驚,趕忙躲閃,蔣武奎身子胖了點兒,一心狂奔着追着女人,躲閃慢了點兒,大腿上被女人發出的暗器刺中了,他大叫一聲蹲了下去。
闕東進和張大虎回頭一看,趕緊圍住了蔣武奎,李劍偉也圍過來,看見蔣武奎被一直樹枝刺着了。
樹枝當暗器!好厲害的女人!大家再回頭看女人,人影都沒有了。
闕東進趕緊取出樹枝,找來一些草約給蔣武奎包紮了。
“痛麼?”李劍偉問。
“廢話!能不痛麼?針紮下都痛,這個跟釘子一樣的樹枝扎進肉裡,能不痛?”蔣武奎齜着牙說。
“問題還不大,這樣的小傷,不會影響什麼的。小朋友一個。”闕東進笑着安慰着蔣武奎。
“我今天早上送走一個大朋友,你立馬迎來一個小朋友。”張大虎也笑了。
“小朋友,來吧!”蔣武奎也笑起來。
“東進,剛纔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她跟你有什麼過節,你搖追拿她?看她本領很高的,如果單挑,恐怕我們沒人是她的對手。”李劍偉看着闕東進。
“長他人志氣!不就是使用了暗器麼?樹枝當暗器,我們也會呀!”闕東進笑着說。
“你別避重就輕,回答我們,爲什麼追她,你跟她到底有什麼仇?”李劍偉繼續追問。
“是呀,你說,爲什麼?”張大虎也看着闕東進。
“這個說來話長呀!其實,她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我在當混混的時候,她突然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裡。她是女人,長得也不錯,我對她不冷不熱的,也懶得問她的名字,她呢,似乎也不怎麼愛表現,但是,她吸菸。你們還別說,她吸菸的姿勢特別好看……”
“東進,你說話一向很乾脆的,專門說重點的,今天怎麼婆婆媽媽了?”張大虎急了。
“大虎,你急什麼呀?好故事,慢慢說來聽。我也正好歇歇氣。”蔣武奎笑着說。
“知我心者,蔣武奎也!我們得讓武奎休息會兒,我說着故事,大家纔不會催着武奎走。”闕東進笑着會說。
“好了,好了,說。”張大虎又催了。
“剛纔說到哪了?”闕東進笑看着張大虎。
“她抽菸的姿勢很好看!”張大虎說。
“對。她抽菸的姿勢特別瀟灑!女人的瀟灑,更有吸引力!後來,她接近我,給我煙,我不抽,她笑着說,抽菸能解除寂寞。我試着抽了,結果……”闕東進說着打住了,看了看女人逃跑的方向,只見樹葉在朝他微微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