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起身道:“這下可是要回去了。”說着付了茶錢。
我一見齊悅拿了三兩銀子付了茶水錢,立刻說道:“你瘋了?三杯茶而已,那這麼錢做什麼?”
這茶水攤的大嬸不高興的說道:“哎呦呦,公子爺,我們這兒啊,大老遠的把這水和茶運過來,又搭棚子又費力,自然是貴一點的。”
我撇撇嘴沒說什麼,只是一邊走一邊抱怨道:“真是會宰人!剛剛的紅絲帶也是,一兩銀子一條,怎麼不去搶?”
齊情反駁道:“誰逼你買了啊?你可是願意的。”
我白了齊情一眼,對齊悅道:“對了,阿悅,你纔不是說過,沒見到出衆的女子嗎?”
齊悅轉過來看着我問道:“怎麼着?初晞你又遇佳人?”
我笑道:“正是,我剛剛見到一個。”
齊悅笑道:“說來聽聽。”
我皺着眉頭想形容詞,想了半天道:“是那種個子小小的,很小巧的,很溫柔的,看起來很稚氣,很乖巧的——”
我還在一點一點形容,齊悅不耐煩的打斷道:“不是我欣賞的那種女子。”
我看着齊悅那副神情,有些得瑟的神情,我差點就要幫忙給齊悅換一句帶感的話:“這女生不是哥的style!”
我想着想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齊悅拿着扇子打了我一下,說道:“這位公子,別笑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這走走停停的,還去了晚楓山,一路下來確實也是餓着的,於是便隨着齊悅去吃飯了。
這一餐吃的夠久的,待到出來是,大街小巷已經點起了星星點點的花燈,絡繹不絕的人羣都在晚上出來賞燈。花燈下懸着燈謎供人玩賞,也勾起了衆人的興致,既然猜出了燈謎,怎麼能不把花燈買回去留作紀念呢?
我看着滿街的花燈,讚歎道:“真是絕妙的營銷手段啊!”
齊悅問我道:“初晞,你說什麼呢?”
我回過神,笑道:“沒說什麼,我們去猜燈謎吧。”
齊悅站在花燈下輕輕的託着一根竹籤,念道:“春去也,花落無言,打一字。”念罷看着我。
我絞盡腦汁,尷尬的笑了笑,別過臉去,假裝在看別的燈謎,齊情一邊看着我,無奈的搖搖頭道:“榭。”
我忙討好的湊過去道:“這是因何?”
齊情搖頭晃腦道:“春扣木,花落也就是凋謝的謝,花落無言,便是謝字去言是射,射木就是榭。”
我一聽,不好意思的笑着對齊悅道:“阿悅啊,換個簡單點的。”
齊悅搖搖頭,又托起了另一支竹籤,念道:“弄璋之喜,打一字。”
我皺眉道:“不是說了換個淺顯易懂的嗎?”
一旁的攤主看不下去了,勉強笑道:“公子,這便是最好猜的了。”
我只好一旁苦思,好一會兒了,齊情實在受不了了,說道:“外甥的甥。”
我一想,恍然大悟的笑道:“噢,我知道了,弄璋之喜就是生男嘛!”
齊悅懶得理我,轉過去又念道:“.今朝淚如雨。打一字。”
我實在是想不到,只能裝作不高興道:“這多不吉利啊!”
齊悅道:“漳,漳拆開來就是立,早,水,正是今朝淚如雨。”說完看着我,搖搖頭。
齊情在一旁笑的不能自已,齊悅也笑了對我說道:“這回換個吉利的,洞房花燭夜,打一藥名。”
我索性不猜了,就一旁看着齊情,齊情笑道:“桔梗,吉更便是吉利的晚上,加上木字旁就是桔梗,”說到一半笑道,“哎呦,初晞。”
我努努嘴,沒說什麼。倒是齊悅笑道:“也別猜燈謎了,我們只是隨意逛逛吧,不然初晞可是坐立難安的了。”
正說着,只聽一羣人在哄哄嚷嚷,我不高興的轉過頭去,看到一行人正在追趕一個女子,於是厭惡道:“這都是袖手旁觀嗎?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
齊悅淡淡道:“你可別去多管閒事,你知道人家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就去插手?”
齊悅話未說完,一個不注意,我已經追了過去,不多時我便攔在了一行人前面,背後護着那個女子,大聲呵斥道:“皇城帝都,天子腳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當街這樣追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一行人之首的那個喊道:“滾!”
我打量着這一行人,猛然笑道:“果然是蠻夷之地,還未開化,想必是沒有人告訴你們中原的規矩!”
一行人身形猛地一顫,幾個人眼神交匯,忙四散退去了。
我自言自語道:“大好的日子,還真是晦氣,遇見這樣的人。”
我正嘟嘟囔囔着,只聽後面的女子溫婉道:“多謝了,這位姑娘。”
我嚇得一轉身,看到那女子時楞了一下,驚訝道:“是你?”
女孩子還是乖巧的向我笑着,我無奈道:“你自己身處險境還四處走動,還有閒心去姻緣樹那裡求姻緣,看來你是不危險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女子莞爾一笑道:“小女子只是不想被這羣人擾亂心情而已。”
齊悅早已過來,看着女子,不耐煩道:“姑娘,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那女子道:“公子倒是自來熟,我和這位姑娘說話,公子你自己就來逐客了,這就是你們中原的待客之禮?”
齊悅被嗆了一頓,氣呼呼的不說話了,我笑着對那女子道:“姑娘,你怎麼惹上了那些人?”
女孩子的神情有些慌亂,忙忙的打了招呼道:“小女子先行告辭了。”
我被弄得一頭霧水向齊悅道:“這算什麼?我這還沒說完呢!”
齊悅仍是氣呼呼的,轉過身走了,說道:“初晞你就是活該!誰讓你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