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走廊盡頭陰影裡的二個年輕人,同時將手指搭在弩箭的扳機上,眼看就要射擊。
就在這時,原本擡腿準備向前走的付小魚,突然一甩腿,將三個擺放在洞口的強光手電全都踢進了地洞裡面。
房間之內霎時陷入了黑暗。
在付小魚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出現之時,那兩個年輕人立刻就察覺到不對了,雙雙用力的扣動扳機。但因爲房間內光線消失的太快,兩人根本就沒看清有沒有射中目標。
黑暗中,付小魚呲牙咧嘴的,伸手用力拔掉插進肩膀和大腿上的兩根箭矢,隨口憑着探查陰氣的感應,迅速鎖定了那兩個年輕人的位置,三兩步就衝到了他們的身旁。
兩個年輕人在射出箭矢之後,馬上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想要順着走廊摸黑退走。
可他們倆個纔剛一轉身,立刻就聽到了身後傳來快速跑動的腳步聲。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隨着“噗嗤”一聲悶響,他們同時就感覺各自後腦上一陣刺痛。下一刻,兩人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付小魚在黑暗中雙手抓着兩根箭矢的箭桿,咬牙催動陰氣打開陰冥袋,將兩具屍體連頭他們後腦上鑲嵌的箭桿,全都收攝了進去。隨後他的手掌一揮,攝魂術發動。兩條無影無形的亡魂,立刻化爲兩顆魂珠,被收入他的掌中。
他剛做完這些,身後便有光亮照射過來。
“付大師?你沒事兒吧?”羅靈卓拿着強光手電,從地洞中探出半個腦袋,望着他的背影問道。
但還沒等付小魚回答,他立刻又將強光手電照向了他的弟子商美月的所在之處。
“美月?”羅靈卓驚叫一聲,隨後立刻手腳並用的從地洞裡,費力的爬了出來。
緊隨其後爬上來的王鴻通也臉色難看的走到四個弟子身旁,一一查看了一番。隨後擡起頭看向同樣擡頭望來的羅靈卓。
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爲難之色。
“付大師,您……”羅靈卓面帶哀求的看向走過來的付小魚。
付小魚擺擺手,蹲下身來查看了一下王鴻通的那名男弟子,隨後搖頭道:“不是陰氣,也不是屍毒。我覺得更像是中毒了。趕緊打急救電話吧。”
王鴻通聞言狠狠的一拍腦門,羅靈卓更是立刻掏出電話來。
“兩位大師,這裡是地下車庫的下面,手機收不到信號的。”付小魚看着這兩個急暈了頭的老頭,鬱悶的嘆息了一聲,轉身便走。留下兩個滿臉尷尬的老頭。
幾分鐘以後,付小魚當先爬出了電梯井。左右查看了一圈,原本之前等在地下車庫裡的裴奇和姓肖的女孩,已經不知所蹤。
對此付小魚並不意外。既然那兩個偷襲自己的年輕人能夠順利的進入地下,那麼想來裴奇二人不是被上面的兩個看門的抓走,就是被那兩個年輕人幹掉了。
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並說明了地點之後。付小魚雙手揣進褲兜,表情隨意的直奔消防樓梯走去。
剛纔被他幹掉的那兩個年輕人在對話中,說的很清楚了。守在一樓大廳門口的兩個人只是徐家養的兩條狗而已。
對付這樣的敗類,就算是直接殺掉他們,付小魚也根本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不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是真的不願意動手殺人。
付小魚神態悠閒的從消防樓梯中回到一樓大廳,但是卻意外的發現。原本把守在一樓裡的兩個人竟然全都不知所蹤。
也不知那兩人是否已經離開此地,不過付小魚並未在意。直接轉身返回消防樓梯,一路向上走到第四層,選了一處不引人注意的房間,將陰冥袋裡藏着的那兩具年輕人的屍體丟出來。
隨後忍着噁心,伸手蘸着滲出的血跡在兩具屍體的腦門上,分別開始描繪一副上古時期特有的禁忌符文——極陰冥火符文。
在帝鴻問的記憶裡,這種符文是符籙師們最常使用的一種毀屍滅跡的方式。
符文的最後一筆畫完,隨着他的一道陰氣注入其中,兩具屍體立刻同時從七巧之內開始向外冒出慘綠色的屍火。三分鐘不到,兩具完整的屍體便以化爲飛灰。
“塵歸塵,土歸土。希望以後不會再用到這個符文了!”眼看着飛灰四散,付小魚嘆息着自語一聲,隨後快步離開。
當他走出舊樓廢墟之時,五輛急救車,已經排着隊的從遠處快速的駛來。
同時來了這麼多救護車,這場面可不多見。四周的那些在遠處圍觀看熱鬧的羣衆,全都議論紛紛。都在好奇這處拆遷的舊樓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又出人命了?
付小魚走到保安人員設置的隔離區,向一個負責人說明地下停車場裡有多名傷者需要救治,隨後才直接引導着醫護人員,費勁辛苦的將五個氣息微弱,面容已經變成了死灰之色的倒黴蛋,和王鴻通與羅靈卓這兩個亂了方寸的老頭,從地下弄上來,全都送上救護車。
眼看着五輛救護車已經漸行漸遠。正在這時,顧斌卻突然來了。
顧斌擠過圍觀人羣之後,跟維持隔離狀態的警察解釋幾句,便被放行進來。快速的跑到付小魚身旁,一臉急切的問道:“付大師,下面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付小魚一臉鬱悶的搖頭回道:“我跟着一大羣人進去之後,在地下停車場裡見到了昏迷的裘大師,隨後王、羅兩位大師按照裘大師的助理說明的情況,直接從電梯井裡進了一處地下的空間,在那裡有個不知道是誰建造的古怪房間。兩位大師在房間裡看到了一處塌陷的地洞。
據說裘大師就是因爲進到地洞裡查看情況,所以才重傷昏迷的。
所以兩位大師提出要下去看看,我想既然跟着來了,那就也下去看看唄。可是下去走了挺長的一段路之後,卻發現那路到頭了。而且在那還有一具明顯是自殺而死的屍體。
兩位大師覺得這事很蹊蹺,但是那裡除了一具死屍,在沒有其他東西。所以我又隨着兩位大師原路返回了。
可回來之後,卻發現兩位大師的五個徒弟,竟然全都臉色青紫的昏迷了。”
說到這,付小魚滿臉貌似同情的慨嘆一聲,仰頭望天道:“可憐的五個年輕人吶,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顧斌靜靜的聽着,直到付小魚說完,他才皺着眉冷哼一聲說道:“兩位大師的五個弟子是誰下的手我不知道。不過,裴奇和肖慧潔的失蹤,倒是我知道是誰幹的!”
“啊?”付小魚聞言一呆。這個顧斌有這麼大的能量麼?他竟然已經知道了?
可是緊接着,顧斌說的話卻讓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