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欣頓時抱着嚴斐抽泣了起來,看着她淚流滿面,嚴斐雙眼也溼潤了。她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此時辦公室的門敲響了,劉雨欣急忙停止了哭泣,從桌子上的紙巾盒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請進”!
辦公室的門推開了,張豔拿着文件夾走了進來。她看見劉雨欣眼睛紅紅的,關心的問道:“劉總,你怎麼了”?
劉雨欣淡淡的一笑說道:“沒事。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張豔也不多問,對於李昊龍的事情,她是清楚的知道的。看着她紅紅的眼睛,不用問也知道剛剛哭過。她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劉雨欣說道:“這是我們和紅日地產公司的合同,你看一下”。
劉雨欣接過合同看了看說道:“沒什麼問題,你約下高總籤合同”。
劉雨欣說完便把文件遞給了張豔,張豔接過合同,說了聲好的便走了出去。
……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一夥人來到了義烏。烏鴉身上有傷,先來到醫院檢查了一翻。索性烏鴉夠結實,並沒有什麼內傷。頭上的傷也重新包紮過了,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一夥人離開醫院,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現在身邊有個女人,李昊龍便開了兩間房。烏鴉和寧採妮住一間,李昊龍幾個人一間房。
一進入房間坐下,李昊龍便讓老鼠把烏鴉叫過來。
不一會兒烏鴉便走了進來,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大哥,什麼事啊”?
李昊龍掏出煙給他們發了一根,自己點上一根說道:“烏鴉,我們現在什麼處境你也清楚,帶着一個女人在身邊始終不是個事”。
烏鴉吸了口煙說道:“大哥,我懂,我知道怎麼做”。
李昊龍拿出一張卡,遞給烏鴉說道:“這裡面有十萬,你拿去給她”。
烏鴉接過卡說了聲謝謝大哥,便走了出去。
李昊龍繼續說道:“刀子,你去把車修一下”。
烏鴉來到隔壁的房間,心裡一陣的忐忑不安。要把她送走,心裡確實捨不得。可不送她走又不行,自己是個亡命徒,帶着個女人在身邊確實不安全。
寧採妮見他心不在焉的,拉着他的手溫柔的說道:“烏鴉你怎麼了”?
烏鴉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她手上說道:“採妮,這卡里有十萬塊,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看着手中的銀行卡,寧採妮一陣的神思恍惚。她深深的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亡命徒,連明天在哪裡都不知道。自己留在他們身邊只會連累他們。寧採妮一陣的鄂然。她緊緊的抱住烏鴉熱吻了起來,兩個人相擁着倒在了牀上。
......
午夜時分,李昊龍躺在牀上展轉難以入睡。回想起往事,瀝瀝在目。離開部隊回到家鄉,卻遭到黑幫的威脅。爲了擺脫黑幫的威脅,無奈走上了黑道。
如今確被通緝,有家不能回,整天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幾個結拜的弟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更不能和他們聯繫。警察掌握了自己多少資料也不知道,萬一貌然聯繫他們,一但被警察盯上就全完了。
心亂如麻,展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睡。李昊龍便拿起衣服穿了起來,拿起貝雷塔手槍檢查了一下子彈插在後腰。如今自己是通緝犯,槍不離身是必須的,只有帶着槍纔能有安全感。
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啪的一聲響。外面房間的燈亮了起來,胡一刀坐了起來說道:“大哥,你要出去”?
“睡不着,出去走走”。李昊龍淡淡的說道。
“我也睡不着,大哥,我陪你去走走”。
看着胡一刀愁暢的神情,自己一個人也挺悶的。有個兄弟在身邊也不會覺的寂寞,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快點”。
胡一刀馬上拿起衣服穿了起來,將手槍插在了後腰。兩個人從房間走了出來,走進了電梯。
“大哥,去哪裡”?
“這麼晚了能去哪裡,當然是去酒吧了”。
兩個人走出酒店,開着車來到了一家叫鑫駝峰的酒吧門前。李昊龍看了看閃爍的霓虹燈說道:“這酒吧的名字真怪,就這吧”!
胡一刀將車停好,兩個人走進了酒吧。酒吧的名字不怎麼樣,生意確很好,整個酒吧爆滿,一眼看去到處都是人頭。音樂聲響徹耳邊,舞臺上兩個比基尼性感女郎,正在跳着鋼管舞。一羣男人正圍着她們尖叫,時不時的吹幾聲口哨。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這聲口哨蓋過了全場的口哨聲。頓時吸引了不少人回頭看了過來,都在試探尋找是誰吹的。李昊龍回頭看去,這聲口哨正是胡一刀吹的。李昊龍伸起右手食指一揚,笑着說道:“你行啊,居然吹的這麼響”。
胡一刀一陣的得意,笑容滿面的說道:“必須的”!
兩個人相對笑笑,來到吧檯坐了下來。向酒保要了瓶威士忌。一邊喝酒一邊聊着。兩個人聊的都是一些往事,談起往事都是一陣的感慨。如果不是三年前在四海酒家相遇,也許今天兩個人就不會坐在一起喝酒。更不可能成爲兄弟,也不會有過命的交情。
此時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到了吧檯,他向酒保要了杯啤酒。猛然看見旁邊的李昊龍有些眼熟,他仔細的看了看,雙手頓時握緊了拳頭。
看着李昊龍正和旁邊的一男人在說話,他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那個人一臉的江湖氣,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他的小弟。此人正是曾經上海合義幫的大哥,孫德龍。當時李昊龍帶着弟兄去教訓他們一下,卻意外打死了他弟弟。因此兩個人也結下了仇怨,孫德龍爲了報仇也暗殺過李昊龍。
但他的暗殺失敗了,也因此在上海遭到了李昊龍的追殺。面對整個正氣幫的追殺,孫德龍實在是無法在上海立足。無奈之下,便離開了上海,來到了浙江義烏混日子過。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裡撞見李昊龍。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弟弟的仇不能不報。現在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正好乘他不備偷襲他。孫德龍立即摸出了一把跳刀,猛力向李昊龍的腰間刺去。
“鐺”的一聲悶響,刀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孫德龍想再刺一刀,可李昊龍已經反應過來了。起初還以爲是被人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他手中的跳刀。李昊龍揮起一拳打了過去,孫德龍躲閃不及,捱了一拳打在臉上。他鋃鐺的後退了幾步,撞在了身後的一女孩身上。
女孩沒好氣的罵了句:“你妹的,要死了,沒長眼睛啊”!她罵完纔看見他手中的跳刀,頓時捂着嘴巴,躲到邊上去了。
正在喝酒的胡一刀猛然反應過來,立即飛起一腳向他踢去。剛捱了一拳的孫德龍,還沒來的及站穩。再次飛來了一腳,他頓時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已經來不急了。
胡一刀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孫德龍的胸口,他頓時被踢的飛了起來,撞翻了身後的幾張桌子。周圍的人羣一聲尖叫,紛紛退到了一邊。
李昊龍正要上前去揍他,幾個男的走了過來。爲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呵道:“住手,誰讓你們在這打架的”?
李昊龍和胡一刀看了他們一眼,一眼就看出他們是這裡看場子的。不過他們動作也夠快的,剛打起來,人就過來了。李昊龍也不想多找麻煩便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沒事,這傢伙喝多了,居然拿刀子威脅我要錢”。
他打量了一翻李昊龍和胡一刀,對於李昊龍看上去並沒什麼不同。無意於就是個來酒吧喝酒把妹的,可他身邊的人確不一樣。
一臉的江湖氣,眼中充滿着殺氣。讓人看的不寒而慄,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江湖,不是在刀口上添血的人,怎麼會有如此的殺氣。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正要爬起來的孫德龍,一把明晃晃的跳刀還握在手中。他立即對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站在他身後的四個男人立刻向孫德龍撲去,孫德龍豪不猶豫,拔腿就往酒吧外面跑去,四個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李昊龍湊到胡一刀的耳邊說道:“你跟上去幹掉他,做的乾淨點”。
胡一刀點點頭,馬上追了出去。
他看着追出去的胡一刀也沒有阻攔,而是揮揮手說道:“沒事了,大家繼續玩”。
圍觀的人羣也都各自散開了,又都圍着兩個鋼管舞女郎去了。
他說完又雙手抱拳繼續道:“我叫胡三,在這裡看場子,弟兄們都叫我三哥。哥們,怎麼稱呼”?
胡三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絕對不簡單。一個滿臉江湖氣,衝滿殺氣的人都得聽他指揮。那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從外表看不出,那隻能說明他隱藏的比較深而以。
雙手抱拳,這是江湖行禮。李昊龍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識,人家這是在問自己是不是道上的,再探自己的門呢。人家已經對自己行了江湖禮,自己就必須還禮了。就算告訴他自己是道上的人,那也沒有什麼關係。李昊龍雙手抱拳,笑着笑說道:“三哥,你好。我剛到這邊來做生意,我叫楊軍,你就叫我小揚吧"。
胡三聽出來了,人家這是在打馬虎眼,根本就不願意告訴自己的真實身份。胡三也不點破,大家誰都不熟悉。出來混的,沒有必要什麼都告訴你。最起碼已經承認了自己是道上的人,別的也就不需要多問了。胡三抱拳笑着說道:“幸會....幸會!我這人比較喜歡交朋友,軍哥願意和我交個朋友嗎?咱們一起喝幾杯”?
看着他一臉的誠懇,李昊龍也沒有拒絕的意識。自己初來義烏,雖然只是跑路避風。但人生地不熟的,多認識一個朋友多條路。況且他也是道上的人,交他這個朋友絕對不會錯。
再說了,胡三長的國字臉,濃眉大眼。也不像小人,俗話說眉毛濃的人重情,選擇這樣的人交朋友絕對不會錯。李昊龍笑着說道:“好啊!我初來貴寶地,人生地不熟的,能結實三哥是我的榮幸”!
胡三爽朗的笑了起來,領着李昊龍往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