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還我夫君來。”右手的鐮刀提了起來。
咦,,誰?你夫君是誰?廿九脖子向一旁側了側“別衝動啊,有話好好說,你夫君是誰啊?”
溫廿九問完,大腦飛快的轉着,還記得方纔莫歸夙說的,不會吧,那個美男子的夫人居然是這樣的彪形大漢,哎,真爲他感到難過。不過這女人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是誰?你不知道?你這個小賤人在這裡裝什麼糊塗?”穆四娘看她塗這一張血盆大口,在那裡叫囂這,尤其是那把鐮刀還閃爍這淒寒的光芒,這女人萬一發起了失心瘋,那廿九還有活路嗎。
穆四娘伸手按着女人的胳膊,好言好語的說道“夫人,有什麼話……”
“對,沒有錯,我就是賽貂蟬賽夫人。”
穆四娘一愣,石化 成一塊豐碑,感覺智商被深深的侮辱了。
冷青風和莫歸夙亦然,不由自主的從下向上打量了一番,除了那身衣服是人穿的,感覺像一隻豬妖強行的穿上了人類的衣服一樣,尤其是臉上推擠在一起的肥肉,那眯成縫的眼睛,即使生氣也只是稍微寬了一點的縫,她這樣是怎麼找到這的?
整張臉除了那張血盆大口是真的,其他的是完全看不到啊。完全找不到一個作爲人所具備的特徵,她真的是胖出了天賦,胖出了水平,胖成了一道無法超越的豐碑。
更總要的是她叫,,賽貂蟬,貂蟬是招你惹你了,死了幾千年了,還不忘如此抹殺她的英名。
她三人精神都要被這一句賽夫人給整奔潰了,而某個特別苛刻的某女,現在已經口吐白沫脖子後仰,昏死過去了,這完全在挑撥廿九的底線,雖然別人長什麼樣,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不能忍受跳入眼睛裡的那些瑕疵品罷了。
可廿九歸廿九,即使她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也阻礙不了她的脖子上放着一柄明晃晃的鐮刀,還在威脅這她的生命。
穆四娘按着她的手臂“賽夫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劈頭蓋臉的一通罵,我們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穆四娘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不由想到她的夫君,怎麼看這賽夫人的夫君也不在廿九的審美範圍之內吧?難道最近廿九變的重口味了?
“讓開,不干你的事。”賽夫人是個暴脾氣,握着鐮刀的手這麼一揮,甩開穆四孃的手,大抵是胖的緣故,身手沒有那麼矯健,只是這麼一揮,賽夫人大抵忘了手裡拿的是鐮刀了吧,刀尖劃過了廿九脖子和鎖骨之間的一個位置,拉了一道小口子。
若不是廿九方纔噁心的仰了脖子,恐怕現在頭就在地下滾着吧,鐮刀掃了過來,穆四娘身子向後一傾,耳側的頭髮被砍掉一大截,穆四娘看這頭髮掉落,身子重心不穩的向後栽了過去,撞上一個堅實的懷抱,只見冷青風接着穆四娘,伸腳就是一踹。
那賽夫人只是往後錯了一步,便抵消了這壓力,看來胖是真抗揍啊。
莫歸夙也沒閒着,掠身而去,豎着手切向賽夫人的手腕,賽夫人吃痛鬆開了手,莫歸夙接着廿九退離了賽夫人。
溫廿九一手按着脖子上的傷口,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這便是死亡的前兆了。
冷青風看這廿九傷了,穆四娘差點傷到,火蹭的一下竄上來“你說還你夫君?你看這裡誰是你夫君。”
那賽夫人突然咧着嘴笑了“都可以當我的夫君。”
冷青風差點沒吐出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長見識啊。“所以說,你夫君不在這裡,我勸你識相點,快走吧,不然官差來了,不好收場吧。”
賽夫人仰天大笑“不好收場的是你們,可不是我,我的夫君離奇死亡,昨天他可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不會錯,她一定是吸男人陽元的狐狸精,不然我夫君也不會慘死。”
……狐狸精, 陽元?夫人,你確定你睡醒了嗎?神智還清晰嗎?不會是聊齋看多了吧?真是難爲你想到這麼極品的理由。
“死了?那逝者已矣,你也順帶的安息吧,跑到這裡折騰什麼,我們也不可能讓他起死回生啊。”
那賽夫人“咚”的一聲往地上一座,塵埃四起啊,彈着腳大聲的哭喊道“你們這些天殺的,還我的夫君啊?我夫君死的好慘啊。”
穆四娘四人抹了把汗,知道的是他夫君意外死亡,不知道的還以爲吃飯吃死的那。
溫廿九臉色有點蒼白,雖然說是小傷口,大抵是擱在一處大脈上了,流血流的厲害,但大抵最讓她折服的五體投地的還是地上這隻超人類吧。
“我們關門去吃葡萄吧,就由這她在這鬧吧,等官差來了在說吧。”廿九虛弱的說着。
三人才注意到廿九的傷口,更爲過分的是那個賽夫人一聽他們要關門,雙腳往前挪了挪,之間放到了門檻上。
莫歸夙走上前來“美人,你的夫君。究竟是怎麼了?如果死了,也不該到這裡哭喪啊。”
“我爲什麼要哭喪,他只不過是我花錢買的。死了就死了。”
莫歸夙嘴角抽了抽,想想昨天那個男子還真是不錯,這都什麼事啊“多少錢買的,陪你雙倍錢。”
賽夫人搖了搖頭,那肥頭大耳晃起來,莫歸夙下的退後了一步,生怕那油甩到他的身上“不,我不你賠的錢,我要你們陪我的夫君。”
莫歸夙回頭看了看廿九的傷,真的是不能再耽擱可,不過這個女人擋在這,真的讓人夠煩的。莫歸夙笑道“夫人,看看我如何,不如我當你的夫君,如何?”
“別啊,,”三人疾呼。
那賽夫人竟然矯健的下了他們一跳,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倆個眼前泛着花心“夫君,不錯不錯,我相當滿意。”
圍觀的羣衆散去,穆四娘冷青風溫廿九三人目瞪口呆的愣着。冷青風晃了晃頭“還是先給廿九處理傷口要緊。”
那大夫手藝高超縫了幾針,撒上藥末,纏上紗布,一切就緒。大夫叮囑了一番,便要離去。
此時溫廿九問道“大夫,你知道那個賽夫人是什麼來頭嗎?”
大夫腳步一頓“是個神智有些不清的女人,以前生的貌美是我們城裡最好看的姑娘,人送外號賽貂蟬。”
騙人的吧?怎麼可能……
“後來嫁給了這城裡最英俊的小夥,倆人男才女貌十分般配,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女子從小就有一個貪食的毛病,生完孩子發福之後,久而久之就愈發的胖了,就有了現在的賽夫人。”
穆四娘嘴角抽了抽“大夫這是診金,有勞大夫了。”
冷青風聽了噗嗤笑出了聲“好像廿九的前世啊?廿九以後注意點,可千萬不要吃成這樣啊。”
溫廿九費力的吞了口口水,想了一下自己的模樣,趕忙搖頭“你纔會吃成那樣。”
穆四娘安置好廿九“休息一下吧,大清早就失血過多,我去給你熬點雞湯。”
溫廿九點了點頭,看這冷青風還穆四娘雙雙出去,想要問的話也沒能問出口。
穆四娘和冷青風並排走在走廊上“廚子,他應該沒事吧。”
冷青風毫不在意的說道“能有什麼事,還能精盡人亡啊?”穆四娘白了他一眼“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不和你說了。”
冷青風停下,倚着欄杆,看這她走遠“沒有正經時候嗎?我有的時候還蠻正經的吧。”
溫廿九蹌蹌踉踉的走了出來,冷青風趕忙迎了上去“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我,我睡不着。”
冷青風挑眉,這種重複,這種掩飾,不像廿九的性格啊。“睡不着,也回去給我躺着。”
溫廿九看着他,嘆氣“老闆娘,你變了。你是不是要走了,怎麼感覺你處處都放不下我們那?既然放不下就不要走了,至於掌櫃的把所有話都說明白了就好了,你倆總這樣,總覺的誰先說就會遭到輕視和嘲笑,感情這種事,誰會嘲笑。”
或許以前他們的確是那樣,但現在不是了,冷青風笑着搖了搖頭“廿九,我說了。但她拒絕我了,這是真的。”
“這麼可能,我不信。”廿九皺眉,掌櫃的明明那麼惦記他,明明是喜歡的,爲什麼會這樣。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是事實,她說與我無關那?你知道嗎?她說和我無關,她憑什麼這麼說。”冷青風有些氣憤的撇着頭,看像一別。穆四娘端着什麼上了樓梯,站在那裡。
溫廿九覺的空氣愈發的凝重了,走了一步,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穆四娘下了樓梯,從後門出去了。
冷青風坐在欄杆上,廿九推了推她“幹什麼,快去追啊。”
“追不上了,有人存心要跑開,你是追不上的。在說追上了也沒用。”
溫廿九甩了甩衣袖,真是一個頭倆個大,這倆個人怎麼了?看來這邊的思想是做不通了,不如從,穆四娘那裡切入吧,她要加油。廿九下了樓,一看後院,嚥了口口水,折了回來,這客棧大的不像人住的,她可一時半會找不到。
倚着門口四處張望。心緒不寧。
冷青風坐在二樓的欄杆上突然笑了“廿九?你在扮演望夫石嗎?你該不會在等莫歸夙吧?”
“吵死了。我是病人,能不能善待我一下。”
“望夫石啊,望夫石,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