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飛到地下診所的樓頂,走下天台,再次敲響了麥克·亞倫的房門,很快門被戴夫打開。閃身讓劉柯兩人進門後,他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事情結束了嗎?”戴夫說話時雙手緊握,忐忑不安,因爲兩人回來的實在是太快了,身上也太乾淨了,他們出去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實在不像去與黑幫火併。在戴夫的想像中,這種事情不是應該鬥智鬥勇,闖過無數關卡,再與大BOSS大戰三百回合,你來我往,最後超級英雄艱難取勝嗎?
“當然,事情結束了。”劉柯肯定的對戴夫說道,弗蘭克的手下幾乎死光,勢力嚴重縮水,而且他的家族已經沒有繼承人了。唔,還有一個,弗蘭克的弟弟雷夫還在紐約一座監獄坐牢,不過家族勢力經過這麼嚴重的打擊,其他早就盯着弗蘭克地盤的勢力估計會忍耐不住,這個雷夫能不能活着從監獄出來都難說,就算他出來劉柯也會第一時間送他一顆子彈。
“這麼說,所有的麻煩都結束了?我可以回家了!”戴夫驚喜的問道。
“我爸爸的手術進行的怎麼樣了?”明迪突然問道。戴夫表情一滯,大老爹還沒有脫離危險,自己這麼歡欣鼓舞似乎、好像說不過去,“呃…醫生進去好一會了…手術應該很快就完成了。”三人便走邊說來到手術室旁,從窗戶看了下手術進程,明迪突然道:“戴夫,現在你可以回家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啊……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昨晚是和朋友參加派對了,玩的太嗨了,把衣服撕爛了,所以換了身衣服。”戴夫這會不再木訥,思維敏捷,自己把事情圓了過來。
“很好,現在我們就送你出去。”看到自家老爹還在手術,明迪暫時放心,讓劉柯送戴夫回去。
出了大樓,劉柯開車帶着戴夫離開。此時天剛亮,還不是上班高峰,劉柯一直將戴夫送到明頓花園街,劉柯從盒子中摸出一捆美元扔到戴夫懷裡,戴夫手忙腳亂的接住,“這些錢給你去醫院看傷,別人問起來編個好點的理由。記住,你不認識我們。”
戴夫連忙點頭,下車後就跑向自己家,鬼鬼祟祟輕手輕腳的從後門進去了。而劉柯並未離去,將車開到可以看到街口的隱蔽處,從後邊搬出了一個接收器,戴上了耳機,裡面暫時還沒有聲音,過了十幾秒,只聽見裡面說,“呼,嚇死我了,還好老爸值夜班沒回來!”
“嘭”,接着是冰箱門打開,瓶子碰撞聲,“嗤”的一下,“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嚥的聲音,“呃……”打嗝聲,應該是戴夫在喝飲料。
接着是按電話號碼的聲音,幾秒後,“嘿,寶貝,是我……”劉柯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哭泣聲。
“沒事了,甜心,我真的沒事了!真的!”
“……”
“是的,昨晚真是太驚險了,不過幸好我被人救了。”
“……”
“嘿,甜心,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一脫困就想聯繫你,但他們不放我回來,他們確認沒有問題才放我走得。我是如此的想念你。”
“……”
“我很好,一切都結束了,我再也不是海扁王了,我愛你,我們要一起享受平靜的生活!”
…………
接下來十幾分鍾便是我愛你,我想念你的每一寸肌膚,我愛你的一切之類的互訴衷腸,“親愛的,我也想馬上見到你……你父母今天沒在家?!那我去你那!……學校,沒事,今天我們不去了……好就這樣!一會見!”接着電話便被掛斷了,接着是“咚、咚、咚……”快步上樓的聲音,“啪嗒”衣服被扔到了地上,在之後就沒有聲音了。看樣子戴夫將作戰服脫掉了,離開作戰服上的鈕釦通話器,劉柯就無法監聽了。
過了幾分鐘,就見到戴夫急匆匆的從街口跑過,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真看不出他昨晚被人狠扁了一頓。劉柯開車遠遠的吊在後面,看到戴夫來到一片居民區,敲響一座屋子的門,門打開後露出裡面只穿睡衣的凱蒂,兩人上來就是一陣熱吻,走進門後一腳將門關上,不一會劉柯就見到二樓窗口兩人纏在一起的身影,接着窗簾嘩啦一下被拉上。
劉柯又取過熱成像儀,看到二樓的兩人已經躺倒,體溫上升。劉柯無奈的搖搖頭,戴夫昨晚好像被人用棒球棍重擊“要害部位”,現在就痊癒可以使用了?簡直就是JJ中的戰鬥機!劉柯也不再監視,開車離開。
等劉柯買好早餐,進入地下診所帶給明迪時,大老爹的手術已經完成。明迪告訴劉柯,“醫生說爸爸還在昏迷,暫時只能住在這裡,度過危險期再說。”
接下來幾天,將大老爹轉移到麥克·亞倫在這棟居民樓另一間監護室裡,方便麥克·亞倫隨時來察看。而劉柯隨着興奮劑藥效過去休息了一兩天,隨之而來的還有傷口劇烈的疼痛,可劉柯拒絕使用止痛藥,前段時間用的夠多了,再用下去劉柯怕自己會上癮,爲了行走方便,劉柯直接用上了柺杖。
然而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明迪每天細心照料,大老爹的身體各項體徵雖然恢復平穩,卻始終沒有醒來,麥克·亞倫判定大老爹成爲植物人並進入了昏迷狀態。而明迪也不能一直這二十四小時衣不解帶的照顧大老爹,會把人熬壞的。
“明迪,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看着憔悴的明迪,劉柯勸道。
“那怎麼辦?”
“我覺得麥克瑞迪先生肯定會留下囑託,預防他遇到危險後,沒有人照顧你。你想一下,麥克瑞迪先生有沒有留下什麼。”
“好像,好像爸爸給我一封信,假如發生什麼不測,就讓我打開。”
“嗯哼,明迪現在就是打開的時候了。”
“那好,你在這照顧爸爸,我回家將信拿來。”
……
很快明迪就將信拿來,遞給劉柯,看着打開的信封,很顯然明迪已經看過了。劉柯看了一遍,大致意思是:如果出現危險,就讓明迪去找馬庫斯·威廉姆斯,讓他照顧明迪,做明迪的監護人,讓明迪聽他的話。
“誰是馬庫斯·威廉姆斯?他能照顧好你?”劉柯明知故問道。
“我爸爸以前是警察,馬庫斯是他的搭檔。爸爸被弗蘭克陷害入獄,那時媽媽還懷着我生活很辛苦,而且鄰居們都議論紛紛。後來媽媽受不了打擊自殺了,卻在最後關頭生下了我,是馬庫斯收養了我,直到五年後爸爸出獄,才接走了我。他和爸爸一樣愛我,將我當作親生女兒。”
“警察,很好,一個十幾年的警察,他應該能幫助我們,這裡的條件手術和環境短期養傷還可以,但是大老爹需要的是長期療養。”
“那我現在就聯繫他。”
…………
馬庫斯接到電話快要高興瘋了,那一夜讓他無比擔心,可是當晚總局命令所有警員待命,他沒法去明迪家。第二天早上有傳來消息,弗蘭克的老窩被人端了,現場勘察發現,竟然使用了機槍,藉此機會總局將弗蘭克的殘餘勢力清除,弗蘭克的產業有些正好在馬庫斯的轄區,這兩天忙的根本停不下來,偶爾去明迪家,只發現有些生活物品被拿走,證明明迪父女還沒死,卻始終沒有碰到明迪,現在竟然接到了明迪的電話,怎麼不讓他欣喜若狂。
很快兩人就在一家咖啡店見面,“明迪!”馬庫斯一眼就認出了明迪,雖然七年未見,但自己親手將她從襁褓之中撫養成一個小天使,豈能認不出來。馬庫斯高興的將明迪抱在懷裡轉圈,而明迪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馬庫斯在週末領着自己去遊樂場,將自己託在肩頭,那種快樂好像很久遠了。
“真是想念你,我的小天使,明迪。”
“我也想你了,馬庫斯。”……
“明迪,達蒙在哪?那晚我在網上看到他和海扁王被人毆打,他受重傷了?所以沒法來這裡?”說了一會話,馬庫斯才反應過來,怎麼沒見到老搭檔,不由問道。
“爸爸…爸爸中槍了,頭部中槍,到現在昏迷未醒。”明迪的眼睛浮現水汽,傷心的說道。
“什麼!!!他現在在哪?帶我去見他”
“在一家地下診所,但是爸爸需要更好的照顧,可我們沒法合理的進入療養院。”
到底是老警察,馬庫斯馬上鎮定下來,知道現在不是去探望的時候,“進入療養院的事情由我來辦,最遲後天就會有結果,我現在就去,明迪,照顧好自己。”馬庫斯囑咐好明迪就雷厲風行的離開了。作爲一個十幾年的老警察,雖然因爲不肯同流合污,升職緩慢,但是平時馬庫斯很有人緣,十幾年來積攢了大把的人脈關係。很快就給大老爹的槍傷做好了醫療證明,辦好了各種手續,保證了大老爹合法的進入療養院,不會有醫療人員懷疑槍傷,也不會有警察來打擾。第二天上午就聯繫明迪將大老爹轉到了療養院。
劉柯開車帶着明迪和大老爹駛入紐約郊外一家高等療養院,這裡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周圍的景色很好,脫離了城市的喧囂,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樓層才三層。車剛停下就有醫療人員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大老爹移到病牀上,推進大樓,而馬庫斯就在旁邊陪同。
當他看到從駕駛座下來,拄着柺杖的劉柯,嚮明迪問道:“這是那晚和你一起的那個人?”
“嗯,他是K,我們的戰友,朋友。”明迪給出了相當正面的回答。
馬庫斯對着劉柯點點頭,“你好,K,我是明迪的養父馬庫斯,馬庫斯·威廉姆斯,同時還是紐約警察。謝謝你的幫助。”劉柯微笑着說道:“麥克瑞迪先生和明迪對我有恩,幫助他們是應該的。”心中則是想到:馬庫斯對自己的態度好像不是很歡迎啊,貌似還語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