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大氣不敢喘的,蹲在那兒,他怎麼也不相信,竟然會是她。
江豐擦了一下汗,這個人正是江家的江晶。
江晶,江豐沒有看到過真人,而是看到過畫像,在五太爺的一本書裡。
江晶,江家被稱爲最詭異的一個女人,也是被稱爲那段時間裡的,最美的女人。
這個女人原本是八太奶野生的一個孩子,八太奶生下來江晶就死掉了。
江晶長到六歲的時候,就會詭異之術,夜裡行走如風,也叫風一樣的女子,速度異常,反正江晶在江家就是一個傳奇。
江晶只長到了十八歲,十三歲的時候,江晶就出息得跟一個大姑娘一樣,舉止優雅,面相如仙似露,十八歲的時候江晶就死掉了,站在風中立死的,這又是一個傳奇。
後來,五太爺說,每年江晶都會出現,出現在江家的某一個地方,不確定,她也許只是出來看看,時間不過就一個小時左右,慢慢的,誰都不感覺到害怕了。
江晶已經有些年沒出來了,突然的出現,讓江豐怎麼也是想不明白,她這次出來,不像平常的那樣出來,似乎有着什麼事情。
江豐害怕,就是因爲五太爺說過,他跟江晶有着什麼結,這個根本就扯不上的事情,就扯上了,五太爺也沒說什麼結。
江豐站起來,江晶正站着看着門的位置,江豐知道,他得出去,不出去,江晶進來,更是麻煩,自己想跑,都沒有地方跑。
江豐推開門,那手都在哆嗦着。
他走到院子。
“江晶是嗎?”
“是,我是江晶,江豐,我出現了,找你有事。”
江豐看着這個江晶,確實是一個美人,比畫像中的更漂亮。
“坐下談。”
江晶坐到椅子上,江豐坐到背對着院門的椅子坐着。
“我是江晶,也許你聽過五太爺說過,其實,我看過你多次,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我出來了,你也不用害怕,我是江家的護者,一護千年。”
江豐沒聽誰說過,江家有護者,護者竟然在要命的時候不出現,還算什麼護者呢?
“護者?”
“護者江豐一直是有的,雖然斷了十六年之後,我纔出現,護者,從出生就開始餵食一種江家傳下來的一種藥,一直到十八歲,也只能是活到十八歲,十八歲死後,就成了護者,有災的時候,護者會出現救族。”
江豐想也想不出來,這藥是什麼藥,怎麼可以讓一個死人再活着。
“這麼說,你是沒有死?”
“死了,但是我以另一種方式活着,就是說,還活着,在你們的意義上是死了,這種藥可以讓你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路,所以我是活在另一個世界,有災的時候,我就回來。”
江豐不說話,看着這個江晶。
“我這次出來是,江豐大難,以前沒出來,那不過就是小災,你江豐就可以處理掉。”
江豐一驚,大難?不至於吧?赤馬我已經找到了,這還是問題嗎?江豐這樣想,他沒有說出來。
“你挺不愛說話的,不問一個爲什麼嗎?”
“我等你說,是最好的選擇。”
江晶笑了一下,確實是美,一笑一驚心,沒定力,肯定就碎了。
“這次你把赤馬的事解決了,隨後就有一事生出來,我會在土樓呆着的,適時的時候,我會出來的,這次一直到我把事情解決了,才離開。”
“那就辛苦您了。”
江豐沒問是什麼災禍,反正是災禍,死活的,到時候再說了,提前知道,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還鬧心。
第二天,江豐把江晶送到土樓,讓她在德康娟的房間住了。
江豐去找江大湖,他竟然在主會,在古城,江豐進去,江家的人幾乎都在,江大湖顯然是沒有想到,江豐會突然進來,他轉了一下手上的赤馬。
“江豐,你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我除了你的,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一直到老死。”
江豐看了江大湖一眼,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百鬼你都擺不平,還說這個那個的,你那個赤馬是假的。”
江大湖一愣,然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江豐,你也是愚蠢了,這招你也想得出來,我知道你就會說我的赤馬上假的,可惜,那不是假的,赤馬你見過嗎?沒有,有誰見過?沒有,這是主事傳主的赤馬。”
“我當然見過了,我是主事,也是傳主的一個主事,赤馬五太爺傳給了我,這個你是不知道。”
江
大湖的汗就下來了,站起來。
“江豐,你別胡說八道的。”
“我沒有,何況,我腳下還有黑點。”
江豐赤馬拿出來,拿在手上說。
“把你的摘下來,一起擺到桌子上,看看,一比就知道,誰的是假的了。”
江大湖愣住了,他想了半天,不得不摘,兩個赤馬擺在一起,顯而易見的就分出來真假來了。
江豐這回是下了殺心的,工字當不斷的惹出事兒來,而且也讓江家蒙羞,這次要把江大湖扔到了蟲坑裡。
江豐把赤馬拿起來,戴上了。
“江大湖,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豐,你,你在騙大家。”
“大家也不是瞎子,各位江家人,我是主事,以後我們正常的做事,另外,江大湖去水成工,已經讓江家蒙羞,今天就治他一個坑罪。”
兩個人從外面進來,這是江家的刑手。
江大湖被扯出去,江家人跟着,去了江家的老宅,江豐沒有去,他知道,江大湖死是死定了,他讓副主事把工當收回來,改江當的一個分當。
江豐這樣做,也是手哆嗦,他從來沒有這麼兇狠過,可是,此刻,他不得不這麼做,工字當已經讓江家受了很多的傷了。
副主事來彙報,說江大湖已經過刑了。
“把骨頭做成當。”
這招更狠。
副主事都是一哆嗦,沒有說什麼,走了。
江豐知道,當主事不狠,恐怕是難以讓江家再起來。
江豐坐在土樓的樓頂上,此刻,他在想着,江家真的要發展起來,恐怕是要把這些當都治服了,現在沒有一個服的,各懷鬼胎的在做事。
江豐思緒也是有點亂。
半夜了,江豐才睡去,早晨起來,他去各骨當點去查看一圈,然後去五太爺的老宅子。
他在這兒可以得到安寧,至於爲什麼江豐也是說不好,他總是感覺,五太爺似乎並沒有死一樣,就在這個老宅子裡的任何一個地方。
江豐想着,江晶所說的,滅族之難,到底是什麼,江豐想不出來。
江豐看着天空,星星月亮,是一個非常晴朗的天空,在北方,這樣的天氣在這個時候是多見的,幾乎這段時間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天上明亮的星,和漂亮的月亮的。
江豐正看着,江晶竟然進來了。
江豐給拿了啤酒。
“江豐,看看天空,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很正常的北方天空,很美,很清,很淡。”
“是呀,是很美,可是美的背後會是什麼呢?”
“美的背後?”
“往往一些事情,就是禍事,是隱藏在平淡中的,美之中的。”
江豐想,這話到是沒有錯,確實也是真的。
江豐不知道江晶想說什麼。
“江豐,你不主事,應該懂天相的。”
江豐看了一眼江晶。
“主事要懂天相嗎?”
“天相地貌你是要懂的,這是大道,這個不懂,你怎麼知道江家每時每刻會發生什麼呢?”
江豐鎖着眉頭,這可是操蛋的事情,江豐真的就不懂這個,何況,他並不以爲,天相地貌就可以看到江家的災難禍事來,他有預測的這個能力,但是有的時候會失準,而且有的時候也不過就預測到幾天。
“天相地貌我確實是不懂。”
“那好,我教你,你很聰明,因爲你有很多的機遇,就像德康娟,把那種東西給了你,這也是你的命。”
“天相地貌的,那可不是一學就會的。”
“當然,三天時間就夠用了,就在這兒,你什麼地方都別去了。”
“三天?”
“對,對於你來講就是三天,別人有可能是三年三十年。”
江豐樂了。
“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和其它的人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你怎麼說都可以,明天開始學。”
江晶說完走了,江豐坐在那兒,林樹來了,坐下說。
“江叔,我感覺有點不太對,那個女人是誰?”
“你在監視着我?”
“不是,我父親說過了,我盡力的幫你。”
“林樹,你這麼玩,可就不好玩了。”
“我沒有跟你玩,有什麼好玩還是不好玩的,我只是想問,剛纔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是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江叔,我沒有
別的意思,我進這個院子裡來,就感覺到氣場是不對的,正常流動的空氣,現在是旋着的,像風窩一樣,這樣的人是可怕的。”
“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人並不是人。”
“我知道,你想怎麼樣?”
林樹一愣。
“你知道還……”
“別廢話了,以後不要總盯着這邊。”
林樹走了,生氣的走了,江豐也很氣,整天的盯着這邊,林木活着的時候也是,這有什麼好圖的嗎?真是讓江豐想不明白。
江豐開始學天相地貌,似乎不太好學。
江豐堅持着,每天都到半夜。
江晶說,江豐可以學會。
三天後,江豐真的就學會了,他再看天相地貌,竟然完全不是原來所見到的,星星只是星星,月亮只是月亮,河流只是河流,山川只是山川。
江豐坐在土樓頂上,看着天相。
星星有位置,月有月暈,那些都是有着自己正常的行進軌跡的,什麼時候行什麼道,什麼時候犯什麼暈,如果離道,錯犯暈,那就是有麻煩的事情發生。
江晶告訴他,江家的禍災有可能就在幾天後發生,讓他看天相地貌。
江豐去河邊坐着,那河水的流淌,再看,就不似往日了,他看到了河水中有逆流而行的一股水,這就是災行,江豐沒有想到,天相地貌竟然會是這樣。
他晚上看天相,白天看地貌,天相出現星脫離軌跡,而另運行的時候,江豐知道,災來了。
“江晶,河有股逆流而上,星有離軌之相,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你再看方向,確定要發生事情的位置。”
江豐看方向,那是新賓的方向。
江豐不知道爲什麼坐是那個方向。
“江豐,我們明天去那邊。”
江豐知道,要去新賓,現在他對於江晶,也不是十分的信任,他給扎一打電話,扎一這個巫師是懂得點天相的。
江豐和扎一坐在城外六號喝酒。
“你最近看天相沒有?”
“看了,沒看到什麼。”
“說謊話是沒有朋友的。”
“噢,沒有什麼特別的,一星離位了,就這樣。”
“星離位,總得有原因吧?”
“自然現象,脫位吧?每天不都是有天天掉到人間嗎?”
“你胡扯什麼呢?那是大星位,脫位之後,還是要歸位的。”
扎一一愣。
“你研究天相呢?”
“沒有,我只是覺得應該是這樣。”
“說謊沒朋友。”
江豐笑了,還他一刀,到是快,這血還沒止住呢,就還回來了。
“我會天相地貌。”
扎一一愣,大笑起來。
“你說會天相我相信,那地貌沒有幾個人能學會的,我學了,沒學會,那是要有地機的,大命之相纔可以,你,就你……”
“我可以看到平靜流淌的河水中的逆流。”
扎一一下就嚴肅起來,盯着江豐。
“真的?”
江豐點頭。
“你真不是東西,竟然隱瞞我。”
“沒有,我才學會的,就這三天。”
“哈哈哈……江豐,你現在真能編八,厲害,厲害,別的沒學會,這個到是學得快。”
“扎一,我說的是真的,那個星脫位,那是江家的星,脫位了,就是大難,對吧?”
扎一汗下來了。
“對,看來你是真的懂了,確實是,那是江家星位,可是脫了位置,那是天相,沒有辦法阻止的,除非是找到那個天相出位的地方,可是沒有人知道那種天機的,只有天相地貌相合,纔可以。”
“我找到了,明天我想你陪我去那個地方。”
“江豐,我們不開玩笑。”
“我說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江星脫位,那是大災,滅頂之災是吧?”
“對,滅族之災,我看出來了,可是我幫不了你,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怎麼會是這樣呢?”
“這就天相,就像人的命一樣,到了命數,你是逃脫不掉的,讓你井裡死,你河裡是絕對死不了的。”
扎一講着,江豐聽着。
“好了,你太能噴了,明天去還是不去?”
“什麼地方?”
“新賓。”
“怎麼會在哪兒呢?”
扎一鎖着眉頭,愣愣的看着江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