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照顧女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很難嗎?”
楚衣回到客棧,看到正在忙碌的王爲上前說道。
不過王爲的話,讓他微微一愣。
什麼情況?
這小子怎麼忽然轉性子了,之前照顧一個大男人都不行,笨手笨腳的,與他合得來的,也只有那匹去年病死的戰馬。
今日倒是一反常態,顯得遊刃有餘。
“柳姑娘的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剛喝完一碗粥,想着出來透透氣呢。”
“吃東西了?”
楚衣有些震驚的說道。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走時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將他趕了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吃東西了。
柳煙煙也不想啊!
奈何遇到了王爲這麼個軸人,不吃就不走。
能怎麼辦。
“你這是幹什麼呢?”
“做幅柺杖,柳姑娘身上毒還沒有完全解掉,想出來透口氣,只能這樣了。”
“這樣不行,看到那邊的亭子沒有。”
順着楚衣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湖中心,靜靜的矗立着一座四面環水的小亭子。
這是客棧建的,用以給客人散心,觀賞所用。
當然,在這裡住一晚也是價值不菲。
甚至楚衣這個王爺看到這處客棧的環境是,忍不住的驚歎,都快要比上他的南和王府了。
“你將柳姑娘背出來,那裡的環境清秀,定然能使她的心情好一些。”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王爲恍然大悟,緊接着屋中傳來一陣吵鬧聲。
楚衣面帶笑意走到門外,但當他看到王爲的所作所爲是,臉頓時黑了下來,捂着額頭一陣的無語,這是個什麼樣的奇葩。
哪有莫名其妙上去掀人家女孩子的被子的。
還好這個時代的衣服有好幾層。
“他果然只適合養馬!”
楚衣忍不住吐槽道。
“你幹什麼?”
“帶你出去兜風。”
“兜風?”柳煙煙驚了。
兜風,兜錘子的風。
老孃還病着呢,剛死了爺爺。
“是啊,你出去看看風景有益於你身體的恢復,而且王爺都說了,院裡的風景非常美,與你非常相配。”
聽到王爲的話,柳煙煙毫無血色的臉上漫出一絲緋紅。
楚衣終於露出一幅老父親般的笑容。
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挺會撩。
小看他了。
“我還有點事,你們幫我分析一下這木頭是什麼材質的。”
“材質?”
王爲好奇的接過木頭,撇撇嘴說道。
“這不就是普通的木頭嘛,大街上多的是。”
“要是有那麼簡單,我帶回來幹什麼?”
“也對哦!”
楚衣走到柳煙煙身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都要自己走出來。
別人再多的勸解,安慰,都不過是作爲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根本無法做到親歷者的那份痛快,做不到感同身受。
“王爺,你是不是要去天香苑!”
“是啊!”
“我與你一起去!”
“你虎啊!”
楚衣給王爲來了一個暴慄。
“你走了誰來照顧煙煙姑娘?”
“那你?”
“放心,你王爺身經百戰,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進我的身。”
他所不知道的是,天香苑裡面的人可比妖魔鬼怪難纏的多。
怔怔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青樓,楚衣甚至都懷疑自己走錯了。
爲什麼又是這種地方?
就這麼普遍?
滿大街都是?
“呦,這位公子,您發什麼呆呢?還不進去!”
在三五個衣着暴露小婊的推搡下,楚衣邁入天香苑。
與風雅澗相同,裡面充滿劣質胭脂的味道,但不同的是,這裡面的女子要比風雅澗的似乎更勝一籌,一個個都小鳥依人。
“你們的媽媽在什麼地方?”
“沒想到第一次就來找媽媽,公子你這體格受得了嗎?”
嗯?
啥玩意?
難不成媽媽也接客?
想想一個五六十的老女人衝着自己撒嬌,楚衣一陣的惡寒。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在小婊的帶領下,楚衣來到位於二樓的一間房前。
天香苑雖然與風雅澗差不多,但在規模上終究還是小了一些。
只有兩層。
不過,這天香苑的媽媽與風雅澗的不同。
卻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美婦人。
身段凹凸有致,肌膚勝雪,臉上帶着能夠攝人心魄的笑容。
尤其那一雙勾魂的眸子……
“這位公子,奴家十三娘,有什麼吩咐?”
十三娘與其他小婊不同,只是爲楚衣倒了一杯茶水,便坐在他對面。
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
從容不迫。
“這個東西你認識吧?”楚衣從懷中將北司的令牌摸出來,丟到十三娘手中,冷冷的說道,“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北司的人?七折!”
聽到十三孃的話,楚衣剛剛醞釀好的情緒瞬間破功。
啥玩意就七折。
他不應該害怕嗎?
還是說自己拿錯了令牌。
“看看清楚,北司的令牌,北司!”
“沒錯啊,北司的人,七折。”
十三娘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愛裝正經,每次都拿這個嚇唬人。”
天啦嚕!
這世界變了,她竟然不怕北司的人。
“看你這樣不像是汴都北司的人吧?”十三年盯着楚衣轉了一圈。
“隔壁來的。”
“一看就是,汴都北司的那些傢伙,恨不得立馬把人吃掉,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十三娘隨意的說道,“不過誰讓他們有錢呢。”
“小兄弟,我們是要走程序,還是直接來?”
我靠,這也太生猛了。
一言不合就開戰啊!
北司的人也不全都是太監。
由於北司近幾年急速擴張,除了魏賢身邊以及各城高層有幾名太監外,其餘更多的是尋常人。
“我真的有問題。”
“那行吧,問吧!”
十三娘絲毫沒將楚衣放在眼裡。
甚至還有些不悅。
架勢都擺好了,你要和老孃聊天!
一隻手託着下巴,眸子緊緊的盯着楚衣。
“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客人裡,最俊朗的。”說着,還誇張的舔舔嘴脣。
“打住,我可是正人君子。”
“我懂。”
你懂什麼呀你懂!
“楚雄這個名字你聽說過沒有?”楚衣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也想過換一種方式。
可還不如這樣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