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擊起千層浪,消息越傳越廣,追隨在身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很大一部份人都是對這殺叔奪嬸的奇聞有些不相信的,想親自跟隨,讓官府確定一下真假。
當然更多的人也只是看熱鬧,畢竟參與其中,親眼看到夏小哥的風彩,那可是值得吹噓很久的,前段時間夏小哥與徐易師比試的話題到現在還叫人津津樂道呢。
隊伍之中,一衆攤主們臉上綻放的笑容越是燦爛,這次他們榕樹底可是出大風頭了,今天過後定然名聲大震,通過易術破獲得兇案大案,那可是從側面證明他們易術占卜的能力。
名聲有了,生意還會差嗎?
周手相激動的道:“夏小哥,謝謝你。”周手相激動的道。
夏輝訕訕一笑,沒有說話,身後那密密麻麻的人羣實在讓他有些頭皮發麻,如果出了什麼亂子,造成人羣踩踏,罪名可是不少。
此時想脫身已是不可能,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唉,看來這風頭出定了,夏輝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隊伍浩浩蕩蕩的往易司前進,花費了不時間終於到了。
看到那府衙正中大大的易司匾牌,夏輝心裡忍不住鬆了口氣,總算安全到達,沒有出什麼岔子。
或許是陣仗過大,消息早已驚動了易司的官員,一衆大小的官人差人正站在易司門前嚴陣以待,爲首之人生得粗眉大眼,滿臉的落腮鬍子,彷彿人人欠了他幾百兩的表情,不是易司太尉馮興雷還有誰。
此時的馮興雷神色複雜地看着隊伍前方那羣得意洋洋的攤主,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或許是感受到夏輝的目光,馮興雷視線移到夏輝身上,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彷彿想把夏輝給生吞了。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羣不斷靠近,差人們皆是緊張得雙腳發軟,手心冒汗,他們二三十號人,可是對付不了這麼多人的。
“來者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聚衆到易司鬧事!”領頭官差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大聲喝道,看這情況是打算先給來人一個下馬威。
可惜或許是人多嘴雜,就算是隊伍前方的人羣閉了嘴,但後面那些人根本聽不到,繼續激烈地討論着,一些好奇心爆棚的人爲了看得更精彩,甚至不停地往前擠。
人羣本來就是水泄不通,被這一擠,更是混亂,現場之中緩時漫罵聲、慘叫聲、驚呼聲不絕於耳。
領頭那差人看到的自己的大喝聲起不到絲毫作用,反而有反效果,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在衆多大人面前表現如此,日後只怕升遷困難啊。他有心想再叫喊一次,那是看到混亂的場面,一時也不敢開口。一次搞不掂還能找藉口,兩次都搞不搞那可就是真真的是能力不足的表現了。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夏輝自然沒有這份好心幫馮興雷維持現場秩序。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雖然未能報仇,但能夠噁心一下馮興雷也是挺爽的。
夏輝沒有動作,其他人皆是以他馬首是瞻,更是不會出頭,一時現場詭異之極,人羣前方靜得嚇人,人羣后方仿如集市般熱鬧非凡。最爲難受的莫過於夾在中間的領頭官差,怎麼自己偏偏就遇上這倒黴事呢?
“夏小哥,怎麼辦?要不要叫後面的人安靜下來?”周手相趴在夏輝耳邊,輕聲問道。
夏輝看着馮興雷,眼中閃過一絲戲虐的笑意,微微搖了搖頭道:“暫且不用,我們等着便是。”
“好。”周手相點了點頭道,心中也有些興奮,易司門前整個街道已是來人擠得出泄不通在,就算這些官差有心去維持現場,只怕也是無能爲力。
看到那羣官員鐵青的臉色,衆攤主心中暗爽,他們可還記得不久前在這裡被人百般羞辱的事情。
馮興雷旁邊一個官員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對官差說了什麼,那些官差連連點頭,拔出配刀,整齊地排成兩列,往人羣之中走去。
看着這殺氣騰騰的官差,圍觀的衆人紛紛避讓,很快就開出一條寬大的道路,直直地通夏輝等人跟前。
“可是你們聚衆鬧事?”領頭官差對着夏輝等人氣怒的道。
夏輝不鹹不淡的道:“非也,非也,我們乃是來報官的。怎麼樣?不行嗎?”這領頭官差夏輝正好認識,先前在大牢之中見過幾次,姓孫,乃是馮興雷的心腹,他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眼色。
“你!”領頭官差臉色更是難看,他不悅的道:“既是報官的,爲何這麼多人?你們公然把朝庭官府給圍起來,不是聚衆鬧事又是什麼?”
夏輝可沒有心意和這貨耍嘴皮子,他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速速把你們太尉大人叫過來,我們幫他捉到了殺人兇手。”
看到夏輝輕視自己,領頭官差氣得臉色鐵青,這小子想還太尉大人親自迎接他,實在癡心妄想,他不屑的道:“你們不是來報官的嗎?那好,跟我走一趟。”
夏輝似笑非笑的道:“真的要我們跟你走?這裡可是有不少人哦,萬一全部涌來,出了什麼岔子可不關我的事哦。”
領頭官差瞳孔一縮,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羣,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不甘心地吞了回去,他恨恨地盯了夏輝一眼,灰頭土臉地跑到馮興雷跟前稟報。
馮興雷擡頭看向夏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一笑,帶着衆人等往夏輝跟前走來。
“你們這是來報官的?”馮興雷似笑非笑的道,身上官威十足。
這可是易司校尉,攤主們自然不敢怠慢,周手相抱了抱拳,畢恭畢敬的道:“是的,是的,大人,經過我們一番徹查,抓獲了兩個殺人兇手,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兩人合謀串通,謀害李家的五老爺李豐。”
馮興雷不疾不緩的道:“很好,很好。來人,把這兩個嫌疑犯帶走!另外,把相關的人請到易司記錄口供,整理罪證。”馮興雷一拂衣袖,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