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計了一下,最後的疑點被鎖定在錄像中沒有涉及到的屋子,打了客服電話,前臺服務員表示不知情,這個賓館雖然是最近才火的,可是已經有年頭了,前臺在這裡算是做的醉酒的服務員,但也是這件賓館裝修之後被招進來的,對於攝像並沒有注意過,電腦上的監視視頻是幾個頻道來回切換,每個房間幾乎都能看到,看不到的也就是死角,只是沒有仔細統計過。
我聽服務員說的面面俱到,就問:“能不能幫我們觀察一下,將攝像照不到的房間全都找出來。”
“可以,那您稍等。”服務員說好。
掛了電話,李警官的意思是去監控臺一起看看:“你看起來更像是老手,比我還淡定,而且思維敏銳,你適合吃警察這口飯。”
“我看的比較多。”我笑着說我從小在長春長大,“我虎叔很厲害,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到現在都沒娶老婆,不過辭職了。”
李警官表示不解,在他的世界裡警察是很神聖的,我說是系統讓人失望了,但李警官卻說出了讓我另眼相待的話:“做警察就要有犧牲精神,我之所以呢啊沒相當警察,是因爲我在眼裡警察是我覺得最正義的,如果我要憑藉我爸的背景,能安穩一輩子……我爸年輕的時候做過臥底,那個時候我媽媽收到威脅,我媽是我爸一槍打死的。”
我一愣,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我意料之外的:“所以你才這麼牴觸你父親?”
“我並不牴觸他。”李警官笑了,如同一縷陽光,但在我眼中卻有些悲壯,這個男人顛覆我的世界觀,我很難想象自己的父親親手殺了自己的媽媽還能這麼堅強,長的這麼好、
“相反我很佩服他,我媽媽的犧牲換來了一個犯罪團伙的落網,收繳了進三百斤毒品,中國多少人免受磨難,抓到了三個毒品博士。”李警官說着眼睛裡放光,分不清是淚光還是驕傲,“我當時哭的死去活來,兩年沒和我爸爸說一句話,但是他每天的辛苦我看在眼裡,我爸以前是個大胖子,二百七十斤,一個月我爸瘦脫了線,等到任務結束,有一天我看到他抱着我媽媽的遺像睡覺,十多年過去了,一直未娶,後來我外婆家來鬧,我爸爸一句話不說任憑他們打,每天清爽的出去工作,而回來除了給我做好飯就是失魂落魄的看着我媽的遺像,一直到今天。”
我聽着不由得溼了眼眶:“最難受的應該是你爸爸。”
“嗯,所以我不怪他。”李警官笑着,從頭到尾都沒有掉一滴眼淚,我問他就不想哭嗎,就連我這個外人聽到都覺得心酸,李警官搖頭說眼淚早就幹了,一開始也覺得不公平,爲社麼好人不償命。“後來終於有一天我能壓制心裡的恨,去和我爸爸說話,我爸才說出那件事情的真相,他說當時他的身份是一個毒販,可是上頭有人舉報說他是警察,結果我爸爲了證明就開了槍,他說如果當他他不開槍,死的就是一家三口,他不能死,他還有任務,而我也不能死,因我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我說我寧願和他們去死。
“然後呢?你爸爸怎麼說?”我問。
李警官釋然的舒了口氣:“我爸說與與其一起死,不如讓更多的悲劇避免發生,他說他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只要我平安,他就安心,最後我原諒了他,一直想走上第一線,可我爸爸說他想讓我活着。”
“但是你不這麼想。”我笑着看李警官,心裡滿是佩服。
李警官只是淡笑:“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爲了奉獻,警察這工作,牛逼!”
聽到最後兩個字我笑了:“行了。既然這是你的意思,那這個案子完結了你和我回北京。”
“真的?”李警官眼睛一瞪,滿是興奮。
“當然是真的。”我點頭,李警官客氣的笑着遞上自己的手說自己叫李威。
我笑笑,知道他這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不用客氣,我替你未來的上司謝謝你,但是你一定要經過你爸的同意。”
“這……”李威有些爲難。
我話不多說,只說了一句:“你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他還能不能承受。”
“我……”李威看着我,最後嘆氣點了個頭,兩個人進門的時候是一個關係,出門有是一個關係,李威一直旁敲側擊我將要介紹給他的上司有多大的權利,我諱莫如深的搖頭,我雖然答應了他,但不能保證他一定能說服他爸爸,所以還是保留了龔首的身份,以防麻煩。
不過耐不住李威在我耳邊吵,眼見着快到了監視視頻的地方,突然看到遠處前臺拐角處有一個白色字條。
我一愣,擺手失意李威噤聲,李威好奇的問我:“怎麼了。”
我慢慢走到拐角處,往前臺看了一下,發現幾個服務員一個記錄,幾個在調節視頻,我默默的將字條拿起來,身體一抖,只見上面寫着:溫美在新源,龔烈危險。
“這?”李威壓低了聲音,“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我扭頭嚴肅的看着李威:“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過,這件事情不要宣揚,另外你直到新源在哪裡嗎?”
“新源?當然知道了,在山西有名的很,是一些煤礦大老闆休閒的地方,裡面有小姐,我們經常去掃黃,不過最近乾淨了很多,改成了KTV,不容易抓到。”李威敘述着。
我一聽,神情一動:“你現在立馬去找兩個警察去裡面唱歌,找個點歌公主之類的,裝醉去找找單間裡的情況,覺得差不多就趕快報警,然後我們在進去。”
李威說他明白,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做好的,不打草驚蛇。
我點頭,李威說着趕快走了出去,我則是泰然自若的靠近了前臺,如今我有了李威的警察的身份,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了:“怎麼樣?”
“查到了,是沒有攝像照到的房間一共有兩個。”前臺服務員擡頭,遞給我一張字條,上面寫着303和309,“一個是我們老闆的房間,另一個是沒有人住的房間,這個房間是步開的。”
我心思一動,從之前看到的視頻情況來看,溫美並沒有向303方向走,倒象是往309方向走的:“你們老闆房間的房卡有嗎?”
“這個……我們沒有,老闆的房間沒有備用房卡,即使有也在他手裡。”服務員像是爲了防止我問,“還有303的也在老闆手裡。”
“我現在要進去,強行打開。”我陳聲。
這時候守在門口的李威的跟班走過來壓低了聲音:“陳曦姑娘,我們沒申請搜查令。”
服務員似乎聽到了這人的話:“我們老闆沒回來我們也做不了主,除非你們有搜查令,我們可以將門撞上。”
我心思一沉:“你們去拿搜查令,直接找局長,就說是我說的。”
“好的。”警察跟班聽到我口氣一愣,頓時恭敬起來,拔腿就跑。
而幾個服務員也有些忐忑,倒不是說有貓膩,正常人遇到警察搜查的情況都會有些驚慌,我來會走着,到處看,今天必須要將這兩個屋子打開,303的命案封鎖了房間,但是南瞎子卻能入住,但是服務員說303這個房間的房卡始終掌握在老闆手裡,並且老闆的房間和303恰好都不再錄像範圍之內。
而溫美和龔烈先是到了303房間,溫美有獨自去了309方向,溫美,老闆,303,309,南瞎子,這幾者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