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口在酒精的作用下,顧青昏昏沉沉在程府坐了一下午,老將軍們說着當年的往事,說起那些年打仗的時光,他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一直能說一整天。
當第二日天沒亮程處默穿着一身要去羽林衛當值的盔甲,來到顧青的房間,“醒醒!到時辰去上朝了。”
“上朝?別鬧。”顧青翻了一個身沒有睜開雙眼迷迷糊糊說着。
“走吧,我父親他們要去凌煙閣看看,說是閻立本正在作老將軍們的畫像。”程處默再次說着推了一把賴在牀上的顧青。
“看畫像?”顧青根本不想起牀,“你跟你家老貨說,我穿越了沒空!”
程處默長嘆一口氣,“那好吧,我和我家老貨說一聲,你拒絕和他一起去凌煙閣看畫像。”
“等等!”顧青像是醍醐灌頂一般從牀上坐起,“我去!”
程處默讓下人拿來兩隻雞腿,一隻自己吃着另一隻給顧青。
看着油膩的雞腿,顧青實在找不到地方下嘴,“你家大清早都吃的這麼油膩嗎?”
“怎麼了嗎?”程處默不以爲然,“一直都是這麼吃的。”
“其實早上還吃吃清淡一點比較好,就算吃粗糧也好。”
程處默滿不在乎還吃得津津有味。
沒吃雞腿顧青拿了房裡的一些糕點吃了幾口就急忙忙出門,老將軍們也是剛剛睡醒,只是一睡醒他們又在喝酒了,早晨又是大酒大肉,真是爲他們的腸胃擔憂,還是站在外面吹吹風不進去的好。
和程處默坐在程府的院落裡,還是凌晨時分太陽在東方還是一片魚肚白,現在的空氣還有些涼爽風吹過讓人感覺很清新,用扇子遮擋着陽光,程府家的下人不少,遠遠就看到程處默的妻子挺着孕肚在院裡散步。
“你也要做父親了。”顧青感嘆着。
兩人說着話,程咬金,牛進達幾個老將軍也走出門,“走!上朝!”
有氣無力的跟在一羣老將軍的後面,顧青發現這幾個老將軍上了凌煙閣之後氣勢也足了很多,站成一排像是可抵百萬大軍,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程咬金邁着六情不認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
一路來到承天門前,有不少的朝臣正在等待着上朝。
房玄齡看了一眼站在老將們身後的顧青,淡定地收回眼神等着宮門開啓。
顧青發現朝臣中長孫無忌又沒有來上朝,朝堂之中少了很多面孔不知不覺多了一些陌生的臉孔。
時辰一到宮門打開,朝會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流程,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份來自高句麗的國書打斷了這裡的平靜,李二看着國書裡的內容,高句麗終於要向倭國討債了。
顧青心中明白,高句麗王現在的處境,平嚷一戰幾乎讓高句麗把高句麗的國力毀於一旦,如今想要高句麗再次繁榮需要很多很多的資源,眼下最頭疼的糧食問題,還有人口與錢的問題。
有些事情都是李二做的,連自己的都不知道,這個李二是不是已經把高句麗王架空了。
李二與朝臣們說着話定論久久沒下,其實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高句麗與倭國之間開戰的機會,心裡想着就看見一邊的程咬金正在給自己使眼色用脣語說着:銀礦!銀礦!
“陛下!”顧青上前一步說道。
“尚書令有話要說?”李二笑呵呵看着顧青。
“臣沒有話要說。”顧青說完,指了指一旁的程咬金,“程大將軍有話要說。”
程咬金登時看着顧青氣不打一處來。
“盧國公有話要說?”李二轉頭有看向程咬金。
“啊……”程咬金這纔回過神躬身行禮,“銀礦……不對!陛下,臣以爲挺好的。”
李二很有興趣看着顧青與程咬金的眼神從傳遞看着滿朝的大臣,“看來盧國公有也認爲大唐應該下旨讓倭國向高句麗賠罪並且賠償。”
朝中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這件事說到底也是高句麗與倭國之間的事情,與大唐還是八竿子打不着,大唐還有大唐自己的事情。
散了朝之後顧青就想往中書省而起,程咬金一手拉住,“你想去哪兒?”
“呵呵呵……”顧青乾笑着。
“臭小子!”程咬金逼問着,“你告訴我那倭國的銀礦就擺在那裡,老夫就只能幹瞪着眼?”
“程伯伯,莫要着急!”顧青微笑着回答,“有道是好飯不怕晚,咱們有的是時間,該着急的不是我們,是高句麗與倭國,銀礦就擺在那裡,在說了現在是東南風季,我們也出不了海不是?”
程咬金這才放過顧青,“走,我們去凌煙閣瞧瞧。”
“好咧。”顧青點頭隨着程咬金往凌煙閣走去,一路走還瞅着中書省的方向。
凌煙閣的位置就在皇宮中的三清殿旁,是一座不大的閣樓倒也很雅緻,幾個工匠在這裡忙碌着好像還在裝修的樣子,閻立本正在專心作畫,顧青看着已經有幾個國公的畫像掛出來了,分別是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梅……
最讓顧青好奇的還是杜如梅這個人物,來到長安之後就沒有見過杜如梅這個人物,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看着這個人的容貌,不得不說閻立本的畫功不錯。
“畫到老夫了嗎?”程咬金問着閻立本。
“馬上就是盧國公了。”閻立本眼神在畫卷上,非常謹慎的落筆臉還沒畫出來也不知道現在在畫的是誰。
閻立本在一旁畫着畫,顧青注意到在另一邊有很濃的墨味,一個傢伙正在揮筆寫字。
“這位就是顧縣候吧。”那人停下手中的筆看顧青,“在下倒是注意顧縣候很久了。”
“敢問……”
“在下中書令褚遂良。”他擱下筆說着。
原來他就是褚遂良,顧青感嘆着繼王羲之之後的書法大家,將來也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自從長孫無忌被李二架空之後中書令的位置就空下來了,原來是給褚遂良這個傢伙坐下了。
“你這是在題字嗎?”顧青來了興致。
“正是!”褚遂良點頭,“其實在下一直有個疑問想問問顧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