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寫的。”李泰撿起樹枝在地上寫下一個楊,“你放心,我把我在潼關的府邸給燒了,嫁禍給了王家,現在的王家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太壞了。”顧青挑眉一笑,“比我還要壞,壞透了!”
“還不是爲了你,本王現在還心疼自己的府邸。”李泰說着,朝河裡扔了一塊石頭髮泄,驚擾水面。
“心疼歸心疼,別趕走我的魚行不行。”顧青推了一把李泰。
說着李泰又往河裡扔了一塊石子,“顧青你說說你,一天到晚除了釣魚,睡覺你還會做什麼,做人做到你這個地步,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羨慕嗎?”顧青笑呵呵。
“不羨慕。”李泰一臉嫌棄,“那晚的動靜是你做出來的吧,那是什麼手段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東西叫煙火,說了你也不懂。”顧青推開李泰,“走遠點,你太肥了擋着我曬太陽。”
聽聞此話,李泰吃力搬起一塊大石,扔進水中,濺了顧青一身的水轉身就走。
“死胖子!”顧青抹去臉上的水,渾身溼漉漉。
看着河水一片渾濁,魚是釣不了了,顧青扛着魚竿往道觀走去,這些日子胖子怎麼怪怪的,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來到道觀門口,便看見武媚與村子裡的一些婦女聊着什麼,有說有笑的。
“回來啦?”武媚笑眯眯上前,“釣了多少魚?”
顧青拎着木桶,裡面只有一條巴掌大的草魚,“本來釣的好好的,被死胖子給攪和了。”
“好好的魏王被你一口一個死胖子的叫着,真不把人家當王爺。”武媚接過顧青手裡的木桶,準備先把魚養着。
坐在甘露殿裡的李二正在看眼前的奏報,聽王欽稟報,“陛下,我們的人在道觀附近發現了一些痕跡,看起來是人爲製造的天象,我們猜測是顧青所爲。”
“除了他還有誰。”李二放下奏章。
眼瞅着就要除夕,長孫皇后的請柬也到了,遊園又是遊園,顧青真沒什麼興趣,還是和小丫頭一起研究生理構造來的好玩,武媚發育的還不錯小饅頭倒是有了幾分樣子。
注意到顧青的壞笑,武媚回頭瞪了一眼。
胖和尚悠哉悠哉而來還帶着另外一個和尚。
“和尚,茶葉的事情你辦妥了沒有。”顧青問着,還指着茶葉發家呢。
“都辦妥了,過些日子就會有茶樹送來,你掌掌眼要是對了到了春日我給你帶個上萬斤過來。”胖和尚接着說道,“我今日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你同行啊?”顧青低頭看另一個和尚,長的有些矮大概一米四不到的樣子,對方已經有了鬍鬚年紀應該也不小。
“閣下可是顧青?”矮和尚行禮說道,“鄙人到了長安就聽聞顧公子的傳聞,今日特來拜訪。”
“這蹩腳的關中口音好熟悉。”顧青拉過胖和尚說道,“這和尚哪來的。”
“倭僧。”胖和尚也低聲說道,“這傢伙可好玩了。”
“哈!鬼子!”顧青一揮扇子說道,“和尚!把這傢伙叉出去,我這道觀不歡迎鬼子!”
“什麼鬼子?”胖和尚也沒想到顧青這麼不待見倭僧。
見顧青拿着掃把就要趕人,倭僧急忙一退,“橋豆麻袋!顧青公子鄙人可有什麼地方得罪與你。”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顧青揮起掃把趕人。
倭僧狼狽地逃出道觀,胖和尚又小聲說道,“這傢伙有銀錢,身上帶着不少的銀餅。”
“你覺得他會送給我嗎?”顧青又問。
“八成不會,這倭僧摳着呢。”胖和尚也陷入了焦着,“貧僧也看上了他身上的銀錢,只是不知道怎麼忽悠出來,這倭僧鬼精鬼精的。”
倭僧一路罵罵咧咧,離開道觀。
顧青與胖和尚一合計,想法呼之欲出。
武媚收拾着道觀,見顧青與胖和尚一人拿着一個大布袋與一根木棍急忙忙而去,“師父,他們這是去做什麼?”
孫思邈懶洋洋地眯眼躺在躺椅上,“可能是去打野狍子去。”
武媚和顧青已經成婚了,孫思邈也放心了許久,至少這孩子有了家有歸宿。
“和尚,你確定他會走這條路?”顧青蹲在樹後,看向那一頭鋥光瓦亮的胖和尚,對方胸有成竹笑笑,“顧公子,你放心!這是我當年的老行當,手熟!”
眼看一個身影走來,倭僧還在罵罵咧咧。
靈活的胖和尚繞過他的身後上前一個布袋套在倭僧的腦門上,讓對方看不見前方,顧青掄起棍子用力揮下。
倭僧慘叫了一聲,雙手掙扎,“八嘎!”
胖和尚一手牢牢拿着袋口,一手拿過顧青手裡的棍子,朝着倭僧後腦勺一棍子揮下,一聲悶響,那倭僧直挺挺倒下。
“這就昏過去了?”顧青小心的揭開布袋一角看了眼,氣息若有若無的倭僧,果然是暈過去了。
“沒幾個時辰醒不過來。”胖和尚開始摸索着倭僧身上的銀餅,“這手絕活當年在寨裡的時候,也就我耍的最好,力道與方位要把握的敲到好處。”
從倭僧的身上摸出七八塊銀餅,兩人一分,看四周無人,顧青又把倭僧扒了一個精光。
胖和尚伸出手指彈了彈倭僧的下三路,“沒想到這倭僧的慧根,還挺精緻的哈,”
收好倭僧的衣服,顧青眼看四下無人,“我們趕緊走吧。”
“慢着!”胖和尚拿出一把小刀,“我要把他那小玩意兒割了泡酒。”
遠遠聽見說話聲傳來,顧青拉起胖和尚,“別割了,趕緊走吧,有人來了!”
胖和尚只好悻悻作罷,迅速溜走。
三個時辰後倭僧悠悠轉身,眼前是一羣圍觀羣衆,打了一個哆嗦看着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嘴裡咆哮着,驚起一片鳥羣。
正在這時當地縣裡的官兵來了,“青天白日竟然不穿衣服,本村子的名聲都讓你敗壞了,帶走候審!”
“聽鄙人解釋……”倭僧聲聲哀求,“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其實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