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翠紅樓的門房,一個月多少兩銀子啊?”聽到狄仁傑的問話,蕭寒稍稍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嗯,才二兩白銀。”
“哎,年青人要知足,肯吃苦下力,你才能夠賺到更多的錢。”狄仁傑以一個長輩的語氣語重心長的教導着蕭寒,蕭寒微微一笑,點頭再點頭,“狄大人說的是,只不過,我這麼一個武夫,不認識的字有一籮筐,想要成就大事賺錢,又談何容易呢。”
狄仁傑漆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波動,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處短小的鬍子,慢慢琢磨着,然後緩緩說道,“要想成就大事,無非就是當官,要想賺大錢,無非就是經商,蕭兄弟啊,這兩條路可都不好走呢。”
蕭寒微微一笑,不管是當官還是經商,他都暫時沒有考慮過,這兩條路確實不好走,而且路漫漫其長兮,蕭寒是沒有耐心來做這種事情的。
“也罷,反正我就是一個小人物,二兩銀子,對於省吃儉用的我來說,也不少了。”蕭寒靠在木椅子上自嘲的一笑,卻換來狄仁傑一張炭黑臉的讚許,“嗯,知足者常樂,不知道有多少青年空有熱血,頭腦發熱的上戰場當士兵,卻不知道那是有去無回,蕭兄弟比起其他人來,那可就是太有智慧了。”
蕭寒默默一笑,打量了一下這簡樸的書房,問道,“狄大人是哪裡人呢?”
“山西太原人。”狄仁傑客氣的一笑,摸着他又黑又硬的鬍子,緩緩回答道,“元芳就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我肚子裡滿是治國大論,卻奈何混在杭州縣令這個位置上,已經好幾年沒動彈了,哎,可悲,可惜啊。”
狄仁傑一張黑臉浮現出一些唏噓之色,蕭寒正想要多打聽一下這位狄仁傑故事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擊鼓聲,伴隨着“咚咚咚!”的鼓聲,蕭寒就看到高高瘦瘦的李元芳動如脫兔的飛進了書房裡,“大人,嫌犯柯南已經捉拿歸案!”
“好,傳令升堂!”狄仁傑一拍桌子,然後就去換官服去了,蕭寒驚歎着站起來,瞧着李元芳腰間那似乎並沒有出鞘過的寶劍,心裡一陣讚歎,“不愧是李元芳,辦事竟然如因此有效率。”
“威武……”震耳的低喊聲響徹整個公堂,蕭寒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瞧了瞧除了拍成兩排拿着棍子的衙役,就只有坐在上面的狄仁傑和旁邊站着的李元芳了。
衙門負責記錄口供的師爺就在蕭寒旁邊,蕭寒看了看公堂外無聲無息的樣子,低聲對帶着高禮帽的師爺問道,“師爺,門外面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
握着毛筆的師爺奇怪的擡頭看了蕭寒一眼,隨即低下頭,低聲回答道,“公堂審案,本來就是閒雜人等迴避啊,小兄弟孤陋寡聞了。”
蕭寒心裡恍然,端身正坐在木椅子上,心裡嘀咕了一句,“電視劇害死人啊。”
“啪!”“帶嫌犯!”高堂上,坐在桌子後,腦袋上是‘公正廉明’四個大字的狄仁傑一拍公堂木又這麼一喝,公堂下頓時出現一陣小騷亂,很快的,一個穿着藍色布衣,長髮凌亂的男人戴着手銬,被兩個衙役給押了上來。
這個被凌亂長髮遮住臉蛋的男人默默的跪下,蕭寒盯着他瞅了一陣子,楞是沒看清這個搶諸葛亮銀子的無恥之徒長的到底是什麼模樣。
“下跪者何人,報上名來!”狄仁傑一臉威嚴的坐在高椅上,瞪着臺下的嫌犯,嫌煩微微擡頭,透過密密麻麻的亂髮,眼神從狹窄的頭髮縫隙中和狄仁傑對視着,開口,便是懶散悠閒的回答,“我就是八大胡同的四爺柯南。”
“放肆!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供的了,來人吶!上鞭刑!”狄仁傑又是一拍公堂木,‘啪’的一聲響,一個衙役就立刻站了出來,手裡竟然及時的準備好了辮子,站在柯南身後,擡起胳膊就是甩下去一鞭。
‘啪!啪!啪!’長鞭打在柯南的後背上,頓時讓柯南疼得呲牙想要躲避,只不過自然是無濟於事的,旁邊再站出來兩個衙役,手腳並用的將柯南壓倒在地,讓他敲着屁股平躺着,那個握着鞭子的衙役就打的更歡了。
‘啪!啪!’才短短捱了幾下,這個看起來很硬氣的男人就立刻哭着求饒道,“大人!我錯了!放過小的吧!”
狄仁傑緩慢的揮揮手,抽鞭子的衙役暫停了手裡的動作,退後了幾步,狄仁傑威嚴正直的眼神瞅着公堂下趴在地上呲着牙喊疼的青年,再一次問道,“回答本館,下跪者何人?”
“小的,小的是八大胡同的柯南!”捱了幾鞭子,柯南這個地痞就立刻老實下來了,本以爲狄仁傑這一次應該會高興了吧?誰知道坐在高堂上的狄仁傑竟然又是一拍公堂木,“混賬!”
柯南不明所以的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瞅着坐在上面的狄仁傑,狄仁傑一張黑臉很是不悅的盯着他,不苟言笑的高喝道,“好一個猖狂的賊子!本官兩次問話竟然都不加理會!來人吶!上鞭刑!”
柯南嚇得身子一抖,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無辜的就像要反抗,“大人,小的回答了啊!大人!”
柯南想要反抗,卻依舊被兩個衙役壓的緊緊的,身後握着鞭子的衙役再次上前一步,“啪!啪!啪!”的聲響讓蕭寒一陣暗歎,好雞賊的狄仁傑,這麼審問犯人,犯人哪還有不招的道理。
對於狄仁傑的裝傻充愣感到了深深的佩服和敬仰,看着被壓在地上屁股、後背再次捱了幾鞭子的柯南,蕭寒不忍心的半眯着眼繼續看着,打得真真是極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