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一臉惱怒,正要破口大罵,撲進自己懷裡的女人卻痛呼起來沒完了,“老鄉就老鄉吧,我已經給了他面子算他八十文錢。可是他連五十文錢都沒有,這種混賬真是不得好死啊!”
蕭寒頓時目瞪口呆,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呢!自己前幾天還睡在大街上都能賺到五兩銀子,面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難道偷也偷不到這麼多麼?真是太丟人了!
“滾!”蕭寒高挑的身子向前一站,青年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囂張的神態,握着拳頭,惱怒的說道,“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老鴇和青樓裡的姑娘們都鬆了一口氣,陰盛陽衰的地方,她們自然有些怕男人的發火,不然到時候,她們一幫弱女子,能反抗什麼呢,只不過這一切,有了蕭寒的存在,就不再這麼簡單了。
沒打算放過他,蕭寒緩緩鬆開自己懷裡哭的一臉花貓的姑娘,再次向前一站,一聲怒喝,“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話,蕭寒從來都是看對象實施的。眼前賊眉鼠眼的青年見蕭寒火氣很大,更是不敢久留,拔腿就要跑,可是還是被蕭寒一下子抓住了衣領。
接着青年屁股上被重重踢了一腳,賊眉鼠眼的傢伙立刻跌跌撞撞,從翠紅樓門檻絆倒,滾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就這麼一下子,立刻引來了路上行人和擺攤攤主的觀看。這個年代,就有人這麼喜歡看熱鬧麼?
蕭寒冷眼觀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理會其他間雜人等的眼神,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了青年的衣領,握緊拳頭,‘唰’的一下拳頭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從翠紅樓裡追着出來的老鴇和依雲等人都能聽到那拳頭撞到額頭骨頭的清脆響聲。想要逃債的傢伙立刻兩眼冒金星不省人事的翻着白眼晃着腦袋,蕭寒緩緩直起腰,看了看一下四周有些忌憚自己的看客,心裡冷哼一聲,板着臉,低頭指着地上幾乎要被自己砸暈過去的男人,高喝道,“我們翠紅樓裡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溫柔體貼、功夫了得,但是你要想賴賬不給錢!那後門都沒有!別以爲我和她們那些姑娘一樣好說話!明白了的話就滾蛋!”
青年此刻都來不及聽蕭寒到底說了些什麼了,一聽到可以‘滾’,賊眉鼠眼的傢伙兩眼發亮,立刻撅起屁股從滿是塵土的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從這條街道上跑遠了。
恢復了正常臉色的蕭寒微笑着和還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揮了揮手,一臉無害親切的笑容,接着就轉身走進了翠紅樓裡。
看到蕭寒將小痞子趕跑的姑娘們頓時紛紛趕過來嬌笑着和蕭寒搭訕,只不過都被老鴇給笑着趕走了。
正廳裡重新恢復了平靜的氣氛,依雲還有些驚訝剛纔蕭寒那狂暴的動作,心裡缺乏安全感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就抱住了蕭寒的胳膊緊緊跟在他身邊,彷彿只有這樣,依雲小丫頭才能心安一些。
“小兄弟啊,剛纔,多虧了你,把一個不想給錢的無賴趕跑了,幸好我們家的姑娘還沒有被他佔便宜,不然的話那就太虧了。”老鴇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幾句,蕭寒卻看得出來這個大媽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疑惑的瞧了她幾眼,蕭寒很直接的問道,“您對我剛纔的做法不滿?”
老鴇抹着胭脂水粉的老臉上是一絲尷尬的窘迫,“沒有,沒有,小兄弟很積極的幫我,我很感謝,只不過剛纔在門口揍人,我覺得……只是覺得有點不恰當而已。”
看着老鴇這麼支支吾吾的說着,蕭寒立刻明白過來,輕笑着直視着大媽問道,“您是覺得我剛纔的模樣會影響了您的生意?”
老鴇是一個很不喜歡熱事情的女人,不管是大官還是小男人,都不想招惹,不想讓蕭寒生氣,老鴇正要慌張的搖頭否認,蕭寒卻繼續說道,“之所以還有男人在這翠紅樓賴賬,就是因爲他們覺得賴賬你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我今天可以將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拉到了門口暴打了幾下說了那麼幾句話,我自我感覺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暴虐,只是在做一件青樓裡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如果明天客人少了一半,您就把我辭退吧。”
蕭寒的話很直接,就像他眼睛裡那很直接的鋒利眼神一般,讓老鴇有些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摟着蕭寒胳膊的依雲輕輕扯了扯他的胳膊,粉嫩可愛的小臉蛋上是略微不滿的神色,“公子怎麼這麼莽撞呢,媽媽只是爲了我們姐妹大家好,你不要生氣啦。”
得到依雲的安慰,蕭寒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看着依然有些尷尬的老鴇,蕭寒輕笑着說道,“您不要介意,我只是在實話實說,而且沒有生氣,如果明天客人少了一半,那麼……那麼我的晚飯就只喝稀飯作爲懲罰,怎麼樣?”
不希望把蕭寒這個打架超猛的男人給得罪了,老鴇立刻化去臉上的僵硬之色,嬌聲一笑點了點頭,還不輕不重的在趙二虎結實的胸口上摸了幾下,“好,如果明天客人少了一半,你小子就只能喝粥了哦!”
蕭寒不以爲意的一點頭,可能麼?不可能!對於這種事情,蕭寒有着無比的自信心,如果青樓能夠提供一個安全的平臺,那麼只會有更多的男人想要進來,安安靜靜、偷偷摸摸的享受一番纔是!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已晚,翠紅樓裡亮着彩燈依舊是客人人來人往的熱鬧,有了空閒的依雲將飯菜端到了後院的庭院裡,接着月亮皎潔的光色,蕭寒和依雲、諸葛亮圍坐在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