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那當然是以李世民爲風向標的。
李二不說話,他倆誰敢表態?
這可急壞了王寧。
以前,李文無論提多過分的要求,這孫先生從來都是盡力滿足的。
就算是不能當場決定,也是第一時間說,回去想辦法。
這下卻是神情凝重,一尊佛一樣的坐在那裡,閉口不言。
王寧看在眼裡,急得只差沒哭出來。
她緊緊地抓着李文的手,李文明顯地感覺到她在顫抖。
李文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來,對長孫無忌說道:
“先生回去跟李二說,王仁祐有幾大別人沒有的優勢。
他有二百多口人,識字,有錢,能管理好這麼多人,能把中原的先進農業經驗帶到安南去,開發那邊。
李二要用他,給他一個虛銜,帶三兩百水手就能夠過去了。
並且他名下的山田土地、房產什物,能歸國庫所有。
李二這是小投資大收益的買賣。
這人若是用不了,我找不到更好的人。”
李文這可是霸王硬上弓了,力保她父親了。
王寧心裡那個感動哦。
恨不得就鑽到李文的被窩裡,把生米煮成熟飯。
一晚上吃他九餐!
李世民心思,這娃這是怎麼了?
對敵人的仁慈,那可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是回過頭一想,對敵人都這麼仁慈,那對自己人就差不到哪裡去了。
哎,自己又不指望着他去掌兵,要那血性幹嘛呢。
想到此去,臉上才露着笑容,對李文說道:
“我兒心善,爲父甚慰。只是,你這樣擔硬肩,萬一他王仁祐要不是個東西,反水了怎麼辦呀?”
“老爹,動動腦子。
安南離此萬里之遙。
歷代要征討,都得是準備幾代人,才能去一次。
要管理那邊本來就是難事,但有人去,總比沒有強。
再說了,他李二又不能自己去。
換誰去都是山高皇帝遠,都有反水的風險。”
李文據理力爭,這歪道理一出,三人又傻眼了。
李文掃了三人一眼,揮手又說:
“成本,我們要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益!
這是赴遠方做生意的原則!”
“以最小的成本……”
李世民反覆念着這個。
房玄齡擡頭望着李世民,輕聲說道:
“老爺,這少爺說得有理呀。
在是着人去那邊,從古便是九死一生,是個正常的世家子弟,誰願意去?
朝廷若是安排個平民去,就算到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更慘的是,一般的平民大字不識幾個,看得懂地圖的有幾人?能順利到達那邊,那纔是怪事呢。
到都到不了,那還談什麼發展我大唐帝國的大業呢?”
李世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長嘆一聲,望着西沉的月色道:
“遠在天邊,去那裡與流放倒是真沒區別。
孫先生記下來吧,我看是可以的。
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現在做主。”
長孫無忌當然聽得懂話外之音。
笑了笑,拿筆記了下來,對李文說道:
“回去,我一定據理力爭。”
王寧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低了一點點。
當然,她也明白,要說沒事了,那爲時還早。
但她堅信,李文會全力幫她的。
就算是挽回不了,她也認命,至少,自己沒看錯人。
長孫雪卻聽出父親大人言下之意。
她心中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對長孫無忌道了個萬福道:
“先生,若是不成,我三天後找我姑媽去。
奉上搓衣板十二個,我就不信我姑爺子還能上天不成。
我就不信了,一個能做用的人,非要殺了不可。
現在,大唐還有多少人?
據我家侯爺說,大唐的土地上,將來要養活以十億計的人口。
這動不動就殺,難道他王家就不是我華廈之同胞了?”
唐朝也興跪搓衣板?
李文摸着腦殼,直接懵逼。
這小妮子說話斬釘截鐵的樣兒,讓李世民心頭一震。
這不就是自己小妹,當年那付模樣麼?
去!又一個巾幗英豪!
望了李文一眼,心道,好小子,有福了!
他點了點頭道:“我估計一定能成的,封個校檢千牛衛什麼的,那是沒多少問題的。”
長孫無忌揮筆記了下來,嘿嘿地笑道:
“別添亂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呆着吧,這事八九不離十會解決的。”
李文聽孫先生這一說,輕拍王寧的肩膀道:
“還不去謝過孫先生和長孫雪。”
王寧站了走來,走到長孫無忌面前道了個萬福禮,稱謝完畢,又給長孫雪施禮道:
“家有嬌妻,那就是不一樣!
能得仙女姐姐這般頃心,相公有福了。”
哇塞!
小妮子,你這是在罵俺吃軟飯麼?
可是自己掙了一晚上,也沒有長孫雪一句話受力。
李文只好傻笑着,又能說什麼呢?
不一會兒他就想通了。
嘿嘿,有老婆優秀,那也是本事嘛!
這一路吵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長孫無忌便向李文辭行,要李文安排個人去接手那邊的士兵。
李文叫來管家福伯,讓其跟長孫無忌前去接收。
李世民以去幫忙爲由,也要跟着走。
李文留三個吃早飯,三人以時間來不及爲由,遂出門去。
送別三人,李文便去泡澡,洗漱完畢,正準備上牀睡覺。
長孫雪過來叫李文吃早飯。
這夜宵一吃,哪還吃得下?
李文揮手說不去了。
王寧端來一碗茶,緩步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桃暈。
李文心中一驚,這兩個小妞約好了的?
這是要幹嘛?
這可不成,老子纔不上你的鬼子當呢。
二女見李文傻乎乎的坐在牀沿上,一使眼色。
這一左在右,便拉着李文往下躺。
“非禮勿視,非禮勿……”
李文一邊掙扎着,一邊念道。
無奈這二女皆是練家子,那可真談不上是溫柔可人。
一人一邊,硬把他拉了下去。
一人壓着一邊,王寧嘻嘻笑道:
“老爺子有命,要明年生胖小子,難道我一個人能生?”
“哪有這般道理,你不能亂來的!”
李文喘着粗氣,嚷嚷着說道。
長孫雪害羞地說:
“奴家倒是沒那麼高的要求,只求能在這睡一覺,有點安全感就可以了。”
王寧扯着李文的胳膊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操!
還有這般騷操作的?
李文越反抗,二女越來勁。
這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卻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跑得還挺急。
“噓!”
李文止住二女,皺眉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三人才整理好衣裳,就聽到小七在門外低聲叫道:“少爺,少爺,你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