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商量,我去追追看。”趙虎的性子比較急,看大家在一起一籌莫展的樣子,實在鬧心。
趙虎,沒罵你別這麼急,我知道東西丟你心急,但是對方是有備而來,你這樣貿然追出去,我怕對方還有後招在等着我們,你且稍作休整,待我們商量過後再做打算。”王朝做事穩重一些,這麼多年的兄弟了,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犯險。
“你們;唉!”
趙虎無奈剛剛那股士氣完全散去,心裡難受急了,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夜這事對他們來說無一不是奇恥大辱,眼睜睜被人耍的團團轉,大搖大擺的從眼前走過,如今三寶已丟失,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
展昭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內,他其實心裡也很着急,想不到五弟真會這麼做,這下該如何收場呢?衆目睽睽之下就是有心要幫五弟說幾句好話,也無臉說呀!唉;五弟呀五弟你還真會給我找事,現在眼前的老幾位都恨不得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唉;罷了,待衆人散去去找一趟五弟,好言相勸一番希望他不要意氣用事,原封把東西還來,如有可能再登門道歉一下最好不過了!
可惜五弟的爲人,唉;真的是不把天捅個窟窿,不罷休呀!
“展護衛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在想什麼?還有什麼要對大家說的?”
“大人;在下暫時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麼?誰都知道他跟錦毛鼠白玉堂其實私底下交情不錯,這次白玉堂犯下這麼大的事,他哪裡還有臉站在這裡說三道四。
看展昭一臉尷尬爲難的樣子,衆人也不好說什麼,一切只能等天亮再說了,所幸其他地方損失不大,亦無人員傷亡,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既然如此大家今日到此爲止,待明日再做商議。”
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能就這麼幹瞪一夜吧,所以不如叫大家散去,今夜休養生息待明日天亮再去查找也遲,反正現在東西已經丟了,着急也晚了!包拯跟公孫先生的想法一致,包拯說話之前很有默契的公孫先生對視一眼 。
衆人依言依次離開書房,展昭心情沉重出了書房,繞道到後院,他像走偏門,出去找白玉堂好好問問他,究竟這是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包興過來稟報包拯,說展昭出了後門,包拯之後,捋捋鬍鬚說道:“知道了,時候不早了,這裡沒有你要伺候的了,你且下去歇息。”
“······是!”大人物做事輪不到他一個下人來指手畫腳,他們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有本事的人說話做事不需要像他一樣,凡事都要向人交代。
到薛雲裳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薛雲裳等人早就已經歇息,展昭把院內屋內前前後後找了個遍,白玉堂的影子都沒有見着。
‘看來還是小瞧了五弟了,他說在這裡落腳,但可見他不止這一處住處,展熊飛啊展熊飛,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如今這情景展昭不由得有點心寒了,出了這麼大事,白玉堂到底在何處呢?
夜色茫茫不覺三更已過,展昭把白玉堂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還去了春夢樓一趟,都沒有找到白玉堂,薛雲裳的住處他之後又折返了幾次,一無所獲。
“展大人這來來回回的是在捕風捉影嗎?”展昭都來回幾趟了,他煩不煩呀,國師說明日要見聖女,這展昭要是吧聖女吵醒,明日聖女見國師的時候面色有異,叫她如何跟國師交代,照顧不周她紅蓮就是個死。
“紅蓮姑娘,這麼晚你還不睡,不會說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吧!”展昭對這女人的來路一直心存芥蒂,狼裝的再好也是隻狼絕對不會是一隻聽話的狗。加上今晚發生事情使得展昭的語氣越發的不友善。
展昭這麼不友善的語氣,紅蓮跟更是憤恨不已,她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展昭吧,可以說她甚至還救過他,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哼。:“展大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再的往民宅裡面闖這到底是合意?把話說清楚。”難道他知道了國師明日要見聖女?國師身邊竟有大宋的探子?這不可能,國師身邊的人可都是從小在鳳溟門長大的人,大宋絕無可能有探子能安插進去,莫不是某人被殺了之後易容後混到國師身邊了?
“哼,妖女展某不想爲難與你,今夜你當沒家過我,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哼;妖女?展昭江湖人稱南俠是吧?紅蓮早就想會會了!少廢話動手吧!”說時遲那時快,紅蓮左手向展昭打出一枚暗器,右手從腰間抽出軟鐗。紅蓮的這跟軟鐗還是國師賞賜她的,紫金打造光彩奪目,殺傷力極強,重擊之頭骨碎。
展昭聞聲避讓,躲過紅蓮的暗器。:“哼;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哪裡會好心放我們離開那個鬼地方,說你們有什麼詭計?”紅蓮行事詭異,當初放了白玉堂之後,不見蹤影,之後又突然出現,這個女人居心叵測,指不定教唆五弟一些什麼事,五弟那人有恩必報,肯定是這妖女,跟他說了什麼五弟纔去盜寶的,唉;糊塗呀,爲了不欠人情,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這可怎麼收場呢!
紅蓮見展昭遲遲不動手,還輕易的躲過自己的暗器,怒火中燒,這麼瞧不起她:“怎麼不敢跟我動手嗎?”
“哼,這點膽子展某還是有的,不過這裡是薛姑娘的地盤,在她的地盤上動手始終不太好,你我一戰在所難免,醜話說在前頭,輸了;可別說我展昭欺負女人。”
“大言不慚。”展昭的話讓紅蓮更加的怒鬧,但她也沒有敢動手,畢竟薛雲裳還在屋子內睡覺,吵醒她之後她該怎麼交代,展昭是兵,半夜自己跟展昭交手把她吵醒,她只會以爲自己是賊,那明日的事可不好安排了!
“花架子!告辭。”這女人也只是最嘴上說說,並沒有敢動手,可見威脅不大,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白玉堂,誰知道這小子跑到哪裡了!
“你;有本事找滴地方大戰三百回合。”被輕視的感覺很不好,紅蓮最討厭的事之一就是被人輕視了。
“展某沒空陪女人玩。”展昭說完轉身便走。
紅蓮貝齒緊咬紅脣,哪能就這樣放走展昭,一咬牙,連續放出五枚暗器,只聽到嗖嗖嗖嗖嗖幾聲分別向展昭的方向襲去。展昭像是後面長眼睛了一樣,接連用佩刀打回暗器。
“姑娘大半夜不睡覺容易上火,早點睡覺吧!”展昭臨走時留下一句話,他本意也無心跟紅蓮爲敵,紅蓮背景神秘,行事不可琢磨,是敵是友到今天還沒有分清,剛剛差一點就會跟她動手了,從暗器的角度來看,是個高手,好像實戰不是多,女人終究是個女人。
“你!”紅蓮差點被自己打出的暗器傷到,又急又恨,這展昭今夜哪裡出毛病了,幹嘛跟她過不去,還好他後來走了,要不然明日的事能搞砸了!
一晃便是天亮的時辰,白玉堂感覺身子晃晃悠悠的,馬蹄聲不斷的傳進他的耳朵裡面。曙光乍現,迷瞪瞪睜不開眼。
“這裡是哪裡?要去哪裡?”白玉堂自言自語,伸手一摸摸到一個鏡子。
“這什麼鬼東西。”他腦海只記得,他跟展昭制氣之後去酒樓喝酒了,最後好像喝的不省人事,他怎麼會在這裡的?誰把他弄上馬車的?這是要去哪裡?
“喂;外面的是誰,這是要去哪裡?”
“喲;白爺您醒來啦,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乾糧?這還有水。”
“你是誰?要送我去哪裡?”身上酒氣沖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喝了多少,不知道怎麼的就醉了!
“小人趙六,白爺您僱了小人的馬車,說是要送您回家一趟。您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小人能受僱,是小人的福分。”
“|回家?”莫不是昨兒喝醉之後,僱的馬車?哎喲哎喲,酒多果然誤事。
“你且先停下來,我們這是道哪裡了?”
“駕駕駕·······白爺您不是說要儘快趕回家中的嗎,您刻意要小的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家中趕,您這是還沒有醒酒跟小人開玩笑的吧!”
車伕的話,白玉堂沒及時回過味兒,只覺得腦仁兒疼的緊,好像是喝多了,說要回家的,此時天還沒有大亮,也才黎明,心想多半是車伕起早趕路的,他萬萬不會想到車伕兩匹千里良駒已經跑了一夜了!現在離京城已經是老遠了!
車伕見白玉堂不再說話,更加的用力抽打馬匹,要它們快趕路。等到下一個縣城他就藉故離開,到時候該放出來的消息自然有人放出來,到時候這錦毛鼠就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嘍!
“哎哎哎·······我說,要不你前面停下吧,咱不趕路了,咱還回京城,白某暫時又不想回家了!”
“白爺您這話說的,受人錢財替人跑腿,小的既然收了您的錢財,就要把您安全無誤的送到家,您歇着好了,到酒肆小的叫您出來買酒喝,您放心饞不着您肚子裡面的酒蟲。”
“小哥這話說的,白某不是酒鬼。”
“哈哈白大爺,酒可是個好東西,小的沒事的時候也愛來兩盅,哈哈哈·······您見笑了!”
車伕嘴上說的輕鬆,手上鞭打馬匹的力道更加大了,馬疼的厲害,更加不要命的往前面跑,這一路走的是官道,有令牌在手,走的非常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