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地,喝一杯去,邊喝邊等二秉子。”葉平平四下張望。
沈義誠勸:“你別老是二秉子二秉子的叫,現在他都局級七品了,改改口,老這麼叫順口了,哪回場景不合適的時候你也這麼叫,就壞了。”
“不就是個市文宣局嘛,至於那麼牛嗎?”葉平平不以爲然,胳膊搭在了沈義誠肩上,“你們是不是有個什麼手信羣,拉我進去,這兩年在維和部隊,智能手機都不給老子用,我都快變成外星人了。”
“你爲什麼要打秉子?”傅銘遠覺得有重點被忽略了。
葉平平呆愣住:“你不知道?他青聯副主管不要,非得守着那個破市宣,他自己幾歲他不知道嗎?剛剛三十,年後政議會有機會升一品,那也纔到市級六品,還有可能是個副的,想再往下走要升省廳級太難了,到青聯才正好。青聯不就是收留年輕高官的地方。”轉過身,正對着傅銘遠,“你不是在西省嗎,是不是你給他灌的迷魂湯?你丫的又欺侮他!”說着說着就上火了的葉平平雙手抓住了傅銘遠領子。
平素江秉弘最笨,總是無腦傻狀,所以大家也最護着他,但只有這兩位常常爲了護秉子打架。
着急,怎麼一下子就換位置了。沈義誠頭大了三圈,這回是急急的抓住了葉平平的手腕,“慢慢說,慢慢說。十一也剛剛回,他可能真不知道。”
遠遠的看到江秉弘的車進了大院,沈義誠馬上指着遠處的車:“回了回了,秉子回了,我們找個暖和點的地,慢慢喝。”
四人找到操場邊食堂大堂的還要和皎皎視頻聊天的許雯沒參加男人們的聚會,
沈義誠舉着手機翻了半天手信羣:“平平,你不是進羣了嗎?怎麼又退了?敬東在羣裡問你呢。”
葉平平撇撇嘴:“你們那破羣,散了吧。”
“沒誰歡迎你。”傅銘遠看着葉平平就上火。
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葉平平說:“我看那羣,拆散最好。”撿顆花生米扔嘴裡,“你們組羣的時候我要是在,就壓根不讓你們組羣。”
“不就沒帶你進羣嗎,你就是個女人,醋成這樣?”傅銘遠就是看不上這小子。
葉平平指指沈義誠:“發展。”又指指江秉弘,“文宣。”再指指西邊:“西部王。”最後舉着杯指着傅銘遠,“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我啥也不想幹。”傅銘遠頓住,他也發現了問題,說話的底氣也弱了,“我就一開培訓學校的。”
“專門培訓你們那個皎皎丫頭?”葉平平就是嘴賤。
沈義誠馬上爲兩位倒酒:“丫頭救過十一,十一也應當有所回報。”
“老子爲了救你,命都沒了,你都到了深都也不來看我,老子當時還爲了你躲牀上不能動呢,你到好寧可腿着走到漓市去找二秉子,這就算了,還引得你們家傅老大來翻我家,翻我病牀,把老子從病牀上都翻起來三回,你這叫知恩圖報?”葉平平一說就來氣,他身上4根鋼釘那個時候剛釘進去,傅老大爲了找十一,殺過來就把他翻來翻去的,好象他躺的那張牀能藏人一樣。
江秉弘邊看熱鬧邊點評:“平平,你再往下說,可就是狹恩圖報了。”
“他不來看就不來,我也不稀罕,可你說他幹嘛跑來深都,弄得傅老大把深都快翻了個地朝天,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我,關牢裡的犯人都沒看得這麼牢。我看你就想報復我,就想害我。”所以身體剛好,他爹就把他扔海外維和去了,不就是爲了讓他離十一 遠點嗎。
沈義誠不插嘴,努力的給每個人倒酒,大有灌到一個是一個的勢頭,省得吵着頭痛。葉平平把杯中沈義誠剛倒上的酒喝盡了,繼續說:“我是來給傅爺爺叩頭的,一會就回。”然後轉頭看着江秉弘說,“你乖乖的呆京裡不行嗎?到青聯主管是副部級副三品,去了花不了多久總歸能到。哪裡還有比這升職快的?你現在回西省,接下來幾年最多是個廳級。爲什麼趁這兩年你文宣工作的政績無出左右的時候,不往上走走?”
“沉澱沉澱也不是壞事。”江秉弘不敢看傅銘遠,自己也滿上一杯倒進了肚子裡。
“你是不是傻。”傅銘遠搶過江秉弘的杯子摔桌上。
“我是真喜歡文宣。”江秉弘解釋,“二哥那個視頻我一直在研究,我覺得丫頭說得對,在國外它應該也會很受歡迎。我已經和陳叔聊過,他挺支持我的規劃。”
沈義誠指指房頂問:“陳叔?”沈義誠有點不確定,是不是那位管理文宣部的首輔助政。東大陸是政府、立法、軍管三權鼎立,政府管理中,以一品首相爲最高管理人,在他之下設有三位副一品副首相,然後是七位二品首輔,具體分管國家七個方向的政事,每人都有兩到三名首輔助政,是副二品,通常會兼任國家某部的部長。像陳叔就是秦首輔的助政,負責國家文宣部,統管全國的文化、教育、宣傳、出版、影視、娛樂等工作。
“這事和丫頭有什麼關係?”傅銘遠同時問。
明顯他們兩的關注點不在一個地方。
“丫頭和雯雯在聊短視頻,她錄的歌不是賣了很多錢嘛,後來他們兩通過網格一直在錄,錄完了許雯掛在了網站上。不過畢竟不是在錄音棚錄的,效果一般,下載量也有限,所以收益不多。專業錄的話,還是需要一些創作元素,這些都挺難的。後來丫頭將費蘭德當初錄的山歌當背景,用了一些旅遊節目裡灕水的鏡頭做視頻,講解灕水壯家的山歌,沒想到看的人特別多,廣告位收益都小賺了一筆。”
沈義誠看着感覺自己被局外人了的傅銘遠說:“估計丫頭怕你罵,所以沒敢讓你知道。”
“對,你就知道讓她讀書,賺錢的事她哪敢讓你知道,但是賺錢纔是她最大的心病。”江秉弘點頭,現在有雯雯廣播臺,皎皎的事兒,他比傅銘遠知道得還多。
“她那麼辛苦賺來的錢,你居然還要分走她的?”這茬傅銘遠還記着呢,來秋後算賬了。
江秉弘真的冤到外婆家了,他指指南面,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又指指自己,還是不知道怎麼說,最後一拍桌子:“要不是我往裡寒錢,就丫頭賣歌的那點錢哪夠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