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姐妹之情,在遇到男人的時候竟化爲烏有。
雲箏以前也一直知道雲蘿是有些手段的,卻不想雲蘿的手段有一天會用在她的身上,而且還是這樣用在她的身上,緊逼着她將夜無塵用出來。
她對夜無塵並沒有感情,可是雲蘿如此對她卻又讓她更加厭惡。
雲蘿得到了雲箏的這句話,再加上她對雲箏的要挾,她的心裡一時間有些得意,又道:“我等二姐的好消息。”
雲箏只是看了雲蘿一眼,這一次沒有再說話,她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得了她此時心裡的絕望。
雲淺和雲嫣從墳邊離開的時候,雲嫣走到雲淺的面前道:“你不要太過得意。”
“多謝明王妃的教誨。”雲淺淡淡地道:“我想我能活到現在,靠的也不過就是我的小心,明王妃也大可放心,日後我還會如現在一樣小心下去,不會給你任何擊倒我的機會。”
兩人的話說得很是直白,四目相對,寒氣四溢。
此時四周一片冰霜,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寒冰,這寒冰比之兩人身邊的冰雪還要冷得多。
雲嫣冷哼了一聲,扭頭欲走,雲淺卻不緊不慢地說了句:“有的人選擇用自己的死去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原本就是一個悲劇,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鬥的?”
雲嫣聽到這句話陡然回頭,一雙眼睛通紅,眼神卻凌厲如刀。
雲淺卻將手半攏在袖子裡,整個人都一片雲淡風清,比起她身後的那些冰雪,還要淡然幾分。
雲嫣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頭又扭了回去。
正在此時,楚遠舟和楚墨也走了過來,兩人方纔不知道說了什麼,此時臉上都有幾分淡淡的笑意,待兩人看到雲淺和雲嫣的樣子時,兩人的心裡都一片明瞭,卻都不說破。
楚墨看着楚遠舟道:“世子慢走。”
楚遠舟淡淡地道:“明王慢走。”
雲府裡的將蘇巧慧的喪事辦了之後,門楣上的白布和白紙就讓人撕得乾乾淨淨,若不是雲府的氣氛有些沉悶,根本就不像是剛死過人的樣子。
雲淺和楚遠舟坐上馬車之後,雲淺有些好奇地問道:“今日裡你和明王說了什麼?兩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不過是他以爲他騙了我,我也以爲我騙了他,兩人的心裡都有些得意。”楚遠舟有些高深莫測地道。
楚遠舟的那些話雲淺聽來實在有些怪,就算是她再聰明一時間也沒有弄明白楚遠舟話裡有意思,楚遠舟見她的眼裡滿是不解,笑了笑道:“只是朝堂上的權謀罷了,與你細說你想來也懂,只是你確定你有這個興趣?”
雲淺輕咳一聲道:“還真沒有這個興趣。”
楚遠舟聞言笑了笑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真的很有趣,你說我們天天在這裡猜別人的心思,然後又讓別人猜我們的心思,平日裡將笑掛在臉上,就是不願意別人看透我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