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愣了一下,說書先生正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楚遠舟歷經戰事,在衆人的眼裡已算得上是大周的一代戰神,這樣的一個人,又豈會打不過一個瘋傻女子?
那女子看到衆人的表情後又冷冷地道:“就算退一萬步講,世子打不過世子妃,可是楚王府的實力還在那裡,楚王府裡真有個這樣的悍婦,世子容得下她,楚王難道也能容得下她?給她一紙休書便好,何需如此折騰?”
衆人再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這些日子以來,衆人一直都在聽這個故事,就是圖個刺激,並沒有去想合理不合理的問題,此時聽這個女子一分析,好像是有些道理的。
雲淺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女子的性格實在是有趣。
正在衆人不知該如何回答時,一個男子站出來道:“姑娘分析的是很有道理,可是你卻忘了,他們的婚事原本就是兩廂情願的,姑娘初到京城想來並不知曉,當日世子妃之所以嫁給世子,是因爲她退了未婚夫的婚,她和她未婚夫成親的那一日,她逃婚了,世子剛好從淮水回來,見她可憐所以就娶了她。”
雲淺一聽那男子說話的聲音,便已認出來就是方纔坐在她隔壁包廂裡的男子,她覺和她上輩子肯定挖了他家祖墳,所以他纔會如此詆譭於她。
她的眸光深了些,也起身下了樓。
那女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世子娶她就是因爲看中了她的兇悍?”
那男子道:“有何不可?這世間的情事,原本就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世子久經沙場,想來是喜歡比較兇悍的女子,京中的大家小姐,個個都太柔弱,也許並不符合世子的胃口。”
“若按你的說法,那麼世子和世子妃也算是兩情相悅的了,那他們夫妻間,一個逛花街,一個追出去喊打喊殺,又關你們什麼事情?”那女子不屑地道。
那男子笑道:“原本是不關我們的事情,可是大家都很無聊,把這件事情編成一個故事,供大家消遣罷了。”
“無聊!”那女子眼睛微斜道:“那要不要把你家祖上的故事一個一個編出來,給大家消遣啊?”
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微怒道:“姑娘你今日是來砸場子的吧?你和世子妃是什麼關係?”
“我只是實話實說,世子妃全名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和她自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今日站出來說話,是實在是看不過眼你們這一羣大老爺們如此詆譭一個女子,只爲了心裡那點變態的心思!”那女子說話很不客氣。
來喝茶的以男性居多,聽到她這句話倒有多半氣得不輕,當即有人大男人主義發作,怒道:“姑娘太不會說話了,我代你家父母好生管教一下你!”
那人說完之後揚掌便欲來打那女子,只是手才一伸出去,一枚銀針便插在他的手上,他沒有打到那女子,卻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