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說我不認得回去的路,於是他送我重新回到地下的墓道里面,趁着這功夫我再仔細地將這些路記下來,我覺得這裡很可能就是地下墓室的一個入口,這迷宮一樣的墓道很可能就是阻止人們進去的通道。
我不動聲色地將來去的路記下來,正清一直將我送到我所在的小院入口之處,他看着我爬上來了這才離開,直覺告訴我,正清他並不放心我,所以他必須看着我進來到屋子裡這才離開,已確定我不會玩一些貓膩。我雖然看透但也不說破,爬上來之後,我將衣櫥搬過去堵住這個入口,然後再出來環視了一遍整個屋子,確定沒人來過,這才放心下來。
這一夜我睡的很早,明天陳五爺還要帶我去找陂子,估計又是一天的奔波,我一覺睡過去,估計是很久沒有這樣安穩地誰過了,我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洗漱過後就離開了周家,一直往陳家老宅裡來。
可是這一早上還真是巧,因爲我在周家碰見了周仁,既然知道石頭是姓石的,那麼周仁這個名字應該就不是他的。最起碼我可以確定,周家表少爺的確是叫周仁的,周仁見到我有些驚訝,我和他一起下過地,於是我也和他打招呼,他驚訝過後笑吟吟地問我:“小四兒爺,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確定我回來的事可能十分隱蔽,當時去那陵格勒峽谷的時候木老太曾經在周家大點兵,所以我去那陵格勒峽谷的事他應該是知道的,我只回答他說:“回來有些日子了。”
他似乎也有事要去辦,與我隨便說了幾句就匆匆離開,臨走他說他就住在東邊的院子裡,如果我有閒暇,可以去找他,我一一記了,心想現在我在洛陽孤立無援,說不定遇見什麼事還真得去找他幫忙。
我一路出來,到了陳家老宅的時候,陳五爺早已經起來,我與他寒暄幾句,卻不見火叔,陳五爺才說火叔有事出去了,我也就沒再多問,陳五爺帶着我往檔案局的方向去,他說昨晚他就已經和陂子說好,陂子在檔案局等我們。
檔案局是在一幢老房子裡,陂子早已經在外面等着,他見了陳五爺恭敬地喊了聲五爺,又喊了我聲小四兒爺,我知道在這行上極重輩分,於是也沒和他多客套,陳五爺似乎也還有事,他與陂子交代了許多,大意是說讓他帶着我進去看看我想找的人的檔案,陂子都一一應了,然後陳五爺就先走了。
陂子帶着我進去到裡面,他似乎已經早有準備,因爲這時候幾乎整個檔案局裡一個人還沒有,明顯還不到上班的時候,很顯然,他是趁着早間的機會先帶我進去。
我邊走心裡還直納悶,與其早上來不如晚上來更好,晚上的話更安全一些,因爲早上的話不一會兒就會有人上班,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而且到了點我也不好這樣堂而皇之地出去,而陂子則笑起來說:“小四兒爺,今天是週末不上班!”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這日子過得,哪天過到哪天都已經不記得了,於是我只好笑笑以掩飾內心的尷尬,然後陂子把我帶到檔案室裡,他問我要找誰的檔案,我想了想先找冼廣河和石丞印的,然後說馮四的也找找。
在說到要找馮四的檔案的時候,我發現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他覺得很奇怪,我就叫馮四,爲什麼還要找馮四的檔案,但是很可能陳五爺也特地交代過,他也沒說什麼,於是就在裡面找起來。
我在一邊幫不上忙,只能瞎轉悠,因爲這些裡的檔案少說也有幾十萬份,哪些檔案在哪裡他最清楚,然後他告訴我這裡放置的一般都是一些老檔案,最新的檔案都在新建的檔案局裡了,而且過不了多久,這裡的這些檔案也要搬過去。
我想陳五爺將他安置在這裡,估計就是爲了查一些老一輩的人物吧,畢竟倒鬥這個行業裡,老一輩的老資格要多一些。
在他找着的時候,我在檔案架之間胡亂地轉悠着,有些檔案是用文件夾放着,而更多的使用牛皮紙袋裝着,我看着上面這些陌生的名字,都不認識。
我這樣轉了幾圈,看得有些倦了,正要離開,卻突然看到一個醒目的名字——正清。
我一直以爲正清這個名字是他的小名,可是看到文件夾上面的這個名字,才知道這本來就是他的姓氏和名字,我將這個文件夾取下來,可是文件夾卻十分輕,我將它打開,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再往旁邊看了看,又看了看架子上,確定裡面的檔案都沒有遺失這才狐疑地看了一眼文件夾,只是一個空盒子?
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於是我找到陂子,問他正清的檔案爲什麼是空的?
他看了看之後似乎也是很不解,我看見他已經找到了一份,他將牛皮紙袋遞給我說:“只能找到冼廣河的,其他兩個人的找不到。”
正清的空檔案他也弄不清楚,我們於是只好先作罷,我來到桌前將冼廣河的檔案打開,可是裡面的介紹卻十分簡單,因爲上面大致就只說了出生年月等等的一些信息。
而且這份信息根本就不全,也就是說,這裡面只有他到了二十歲的檔案,後面的就再也沒有了,是死是活,都沒有說。
而且我注意到,他二十歲的這一年剛好是一九七九年,他的檔案上有他的照片,的確和“馮四”長得一模一樣,那周順說的沒錯,早先時候他應該是叫冼廣河,後來才變成了“馮四”。
而是馬上我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張照片似乎並不是冼廣河的,因爲在我翻過檔案看向背面的時候,卻發現粘相片處是爛的,也就是說,粘相片的位置被撕下過,後來又被這張相片蓋上了,而撕下的是什麼,很明顯就應該是一張照片,也就是說,這份檔案上本來應該是另一個人照片,而後來被強行換成了“馮四”的上去。
我發現了這一點,突然覺得疑惑起來,冼廣河和“馮四”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將冼廣河的換成“馮四”的相片?
我問陂子:“其他的真的找不到了嗎?”
陂子點點頭說:“這裡就這麼多,不過這裡還有一間絕密的檔案室,可能會有一些其他的信息,你找的說不定那裡面會有!”
然後陂子將冼廣河的資料給我複印了一份,他給我找了一個文件夾,我將它放進去,然後他將這份檔案放回原處,領着我來到另一間檔案室。
另一間檔案室似乎並不怎麼有人來,因爲門上的鎖幾乎都已經生鏽了,門上也滿是灰塵,陂子這才說這裡面大多都是五六十年代遺留下來的檔案,幾乎也沒人去碰,就一直堆在裡面,原先還有人專門看着,到後來逐漸就廢棄了,估計這回搬走這些檔案也就會銷燬。
我暗想幸虧自己來的及時,我們進去之後陂子將門合上,裡面的架子上堆着許多落滿灰塵的一捆捆紙卷,可以看出那時候的檔案都是這樣粗陋地放置的。
而且這些檔案的放置也沒有一定的規律性,陂子對這裡也不熟,他大致看了看說:“如果真要找的話可能要一摞摞地打開了找!”
我看了看這間屋子裡最起碼有百來摞,但爲了尋找有用的線索,就算是大海撈針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我說:“一摞摞找就一摞摞找!”
邊說着我邊捲起袖子,他將這些個捆好的檔案一摞摞搬下來,然後解開繩子,我則開始一份份地找。
裡面很多都是機密的檔案,但是我現在根本顧不及去看這些,我想找的是石頭的還有“馮四”,而且我最主要是要找石頭的檔案。
我和陂子從早上一直忙活到中午,期間陂子出去買了兩盒盒飯,我們吃了又繼續在裡面忙活,幾乎整個檔案室裡的的檔案都已經看了大半。
我們直忙活到天黑,裡面的這百來摞檔案几乎全都看了一個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我們找的還算仔細,但是裡面完全沒有,我覺得石頭他們的行蹤果真隱蔽,估計連同檔案都已經銷燬了也說不一定。
我想着於是在整個屋子裡環視了一遍,然後走到了架子之後的角落裡,卻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木箱子,看上去異常陳舊。
我問陂子:“這個木箱子是幹什麼用的?”
陂子估計也沒怎麼進來過,他也是很疑惑,而且我彎下腰看見箱子上也掛着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陂子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箱子,自然不會有鑰匙,於是我找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將這鐵索砸開了,打開箱子,裡面也是一摞摞的檔案,想既然這裡面也是檔案那麼爲什麼不把它放在架子上,起初陂子說會不會是架子上都放滿了,所以纔要放在這裡。
我也疑惑地翻了翻,可是才翻到下面的一摞,我就清楚地看到首先的這張紙上是一幅圖,而且是很粗糙的報紙圖。
而圖上面,是一根黑沉沉的鐵柱,看到這幅圖我心上猛地一震,這鐵柱不正是帶着極強磁力的黑鐵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