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怪猶如流星般穿梭着,空中的又是雨點般俯衝而來,頓時,兩面夾攻。
“媽的!難道真要掛在這裡了?!”宏子大聲吼着。
我回頭一看,只見宏子和鬍子滿身的像是掛墜似的,掛滿了食人魚,銀色的食人魚猙獰着血紅色的獠牙,緊緊將牙齒扣在他們的肉中。不過他們倒似沒怎麼感覺到疼痛,依舊在瘋狂地跑着。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憋足了勁,化疼痛爲力量,說實話,那疼痛簡直令我處於崩潰狀態。
忽然,一張巨大的銀網猶如從天而降,胡亂一看,發現那哪是什麼銀網,根本就是鋪天蓋地的食人魚同時躍出水面,向我們迎面砸來。我忙又回頭跑,這下真的和無頭蒼蠅是一類了。沒跑幾步,就跟宏子來了個大團結。相撞!
媽的!那後面的食人魚也逼了過來,頓時,三人腹背受敵。情況似乎真的有點危險了。
到了這一刻,怕也怕夠了。三人反而膽子更大了。看宏子一副“我是宏子我怕誰!”的態度,我心中不禁一真寬慰,倒是丁鬍子,雖然已經熱血開始沸騰了,但是難免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害怕。
忽地,宏子奸笑一聲,再一看,一顆手雷已經握在手中。正試圖拉開環子。我忙示意他先看下情況,不到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亂扔手雷。
因爲整個地下河不過才高二米,萬一手雷爆炸,無疑會對地下河道造成巨大轟擊。到時候,可真的就去見組織去了。
宏子似乎明白了我的眼神的意思。忽地,竟掏出了所有的手雷。怒喝道:“建國!等那怪東西一接近咱們,我!我就把手雷給引爆了,哼!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死,也不讓這些畜生嘗咱們的鮮。”宏子說得振振有聲。頗有點烈士就義的氣概。
聽宏子如此一說,心中剛積累起的熱血,頓時崩塌了。再一看漫天閃着銀光,張着血口的食人魚,絕望了。
想我不到我竟真的要和這畜生長眠於此了,再一想自己尚未有後,就是去了黃泉,也難見父母之面,不僅悲從心起。涌向全身。
忽地,我不知怎麼的又想抽根菸。再一想家中還有我未抽的煙。哎……都這接骨眼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看漫天的食人魚漸漸逼近,就差幾步的距離了,我們閉了眼攢足了勁的等死。
可等了半天,卻依然感覺不到死亡的降臨。我本想在這人生最後一刻感受下死亡的味道,那些可惡的食人魚卻遲遲不肯滿足我們的願望。只是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媽呀!怎麼回事這?敢情這就是地獄?”忽地聽見宏子的招牌聲音。
我睜開眼一看,頓時傻了眼,我們身邊竟爬滿了血紅的大蜥蜴。
“真是送走了閻王又迎來了魔鬼。咱們真不走運。”丁鬍子喃喃道。
我一看血紅的蜥蜴,這敢情就是最毒的種類了。雖然血紅蜥蜴吃食食人魚暫時解救了我們……可這大傢伙要是沒吃夠,想嚐鮮的話。我們就無疑是被判了死刑,還是立即執行的那種。
一片的血紅色蜥蜴頓時淹沒了銀光。
“媽來個八子,狠狠的給我咬!”宏子揮舞着拳頭漫罵着,一副很解氣的樣子。
他媽的宏子就是一個掃帚星,不喊則好,喊則招惹幾隻正吃得歡的蜥蜴朝我們爬來。
一看前面的食人魚已經嚇走了大半,再看後面的蜥蜴又追了過來,當下心一橫,踩着銀網就朝前方閃,手電光一顫一顫的在前面晃動着。
一看丁鬍子還愣在原地,我忙吆喝宏子帶拉上丁鬍子。
待我們卯足了勁朝前跑了十來米,那些個蜥蜴才傻糊糊的跟了上來。雖然數量衆多,但速度卻是它們的致命,所以我們三人跑得特輕鬆,有點玩弄的意思。
紅色蜥蜴血紅色的長舌一伸一縮着,似乎想勾着我們的後背。可憐它們的祖先,沒有將長跑這個天賦遺傳給它們。
“呼哧……”身後傳來宏子牛一般的喘氣聲,頓時整個地下在呼吸的襯托下更壓抑了。讓人有一種滅頂的煩躁感。
“媽來個巴子!呼哧……這,這地下怎麼什麼玩意都有?”宏子剛吼完。突然!
一個大傢伙玩魔術般出現在我們面前,巨大的長舌,前面分着叉子,個頭足足有兩米多長,血紅獠牙噴着臭腥味,讓人胃裡不禁一陣翻騰,銅鈴般的巨眼,兇光畢露。
“媽的!看你個鳥啊!敢擋老子的路!”宏子吼着就要衝上去的樣子。我忙揮舞着寶劍,擋了上去。
“呼!”誰知突然間,大傢伙突然粗尾一甩,凌空向我的下半身掃來。
“小心!”丁鬍子巨喊一聲。
“啪!”
宏子腳起腿落,全力與那粗尾相撞,頓時,身高馬大的宏子被撞倒在地。大傢伙的尾巴也被反撞了回去。不過剛一喘息,沒待我扶起宏子,大傢伙噴着腥味又殺了過來。
“你孃的!”我揮起寶劍,朝那泛着紅光,像泥塊拼湊的紅色身子砍去。
“哧!”
只感覺到一股液體噴發的熱量,接着一聲悶響。我的手也瞬間麻木了。
丁鬍子的手電光照在了我臉上。頓時馬上清醒了過來,急忙躍後。
再一看,大傢伙正在地上劇烈的翻滾着。
“閃!”我一聲令下。
宏子和丁鬍子二話不說,跟着我猛跑了起來。
宏子那傢伙跑起來跟風似的,馬上超越了我,,忽然,光沒有了,回頭一看,丁鬍子竟摔倒在地,手電被扔在一旁。
“建國,等我……”丁鬍子奮力拿起手電。我忙又折回去。
“呼!累死我了……我,我實在不行了。”丁鬍子被我慢慢扶起。
無意間,手電光向後閃了一下,一片紅色映入眼簾。
頓時,一絲驚意閃過丁鬍子的眼簾。
“媽的!還真是送走了閻王歡迎了個無常!”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撤到了我們身邊。二話不說,抄起丁鬍子掉落在地的螺紋鋼,向那羣急速爬來的蜥蜴揮去。
宏子揮舞着青筋暴出的手臂,像打棒球似的朝蜥蜴的頭顱擊去。
頓時,血色四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滾落在地,其餘的蜥蜴頓時亂了起來,一個個起爭搶夥伴的頭顱,它們似乎對血腥味很感興趣。
我見宏子越來越吃力,忙跟着揮舞起了寶劍,丁鬍子在身後用手電觀察着蜥蜴的動機。只要是最先衝過來的,都被手電的光無情的照住。
“宏子!別戀戰,瞅個空就跑!”說話間,又砍倒了幾個。
地上一灘灘的血液肆意流淌着,蜥蜴羣貪婪得吸允着地上的血液。我忙拉起宏子,轉身就跑,丁鬍子一看不妙,忙撒腿跑了起來。
手電的光被他的動作弄得一顫一顫的。漆黑的地下,我們只得跟着搖擺的光跑。眼前的路也不敢保障一定是安全的,這時要是突然有個懸崖,估計也就跑了下去。
後面的蜥蜴經過短時間的混亂,又追了上來。
好象……
“前面有光!”丁鬍子在前面邊跑片興奮的喊着。我一聽這個消息,渾身在瞬間充滿了力量,這就好象是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突然聽到被釋放的消息。
待我們跑到那盡頭,果然出現了一個一人見方的洞口,經過河水的日夜衝擊造成的。
丁鬍子用手電觀察了一下追來的蜥蜴,它們的速度竟還可以,此刻離我們已經不到二十米了。看來,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考慮到丁鬍子的身體狀況和膽子問題,我決定讓他先下去。畢竟是死是活,也就這一條路了。再怎麼考慮也是一樣的效果。
丁鬍子那小子站洞口一看,頓時猶豫了起來。我湊上去一看,這洞裡刀不是很黑,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石頭,倒是一個很大的溶洞。我用狼眼照了一圈,發現洞口正好在溶洞的半腰,還好離地面只有兩三米高。
“丁兄!跳吧!就這一條路了。我看了一下。情況暫時還不錯!”我催促着丁鬍子。
丁鬍子又向洞口看了看,爲難地看了看宏子,又可憐地看着我,說:“建國,這下面不會又有什麼怪獸吧?”
我一想這幾天的經歷,真他媽的倒黴透頂了,再一看漸漸追來的蜥蜴,就氣不打一處來,喝了一句:“就是有怪獸你也得跳!”
丁鬍子嘆了口氣,忽然間,我感覺到他蒼老了很多。沒有了商人的奸詐氣息。只有落魄者的猥瑣。
忽然,丁鬍子跳了下去,竟無聲的飄了下去,而且還是閉着眼的。我的心不知爲什麼瞬間有一股的悲傷。
血腥味突然淹沒了過來,大羣的蜥蜴已經出現在2米開外。
宏子大喝一聲,轉身揮舞着拳頭,示威着,那些蜥蜴似乎很怕宏子,一個個不敢向前。“建國!你先跳!”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推辭了,直接跳了下去。誰知我竟把手電也給帶了下去。
順着從地下河流出的水流,我向下墜落着,心想,宏子這下沒了光源,可死定了。
“撲通!”不是我掉在了水裡,也不是丁鬍子掉在了水裡,肯定是宏子沒了光源。滑倒在地下河中。
“!把手電照着洞口!”我忙招呼丁鬍子將手電拾起。
“宏子……”巨大的回聲在溶洞中迴響着。
一個黑影在手電的光中一晃,閃出了洞口,我忙後退幾步。
“哎喲!這麼高啊!摔死老子了。”是宏子的聲音。媽的!我太激動了,這是我幾十年來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感到激動。“宏子!你掉哪了?”我拽過狼眼。朝洞口下方照去。
宏子正在呻吟着,摸着自己的屁股。
我趕緊跑了過去。
“撲通!”不知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滑,突然摔了一交。
“媽的!什麼東西,圓糊糊的!”我伸手摸向腳下。
“囈?!手雷?”我用狼眼一照,卻發現一個手雷正完好的被我握在手裡,還好剛纔沒有踩爆它,不然現在早已身首異處了。
嘿,就讓蜥蜴嚐嚐人類的傑作吧!我將手雷拉了環,使勁朝洞口內仍去。
“閃人了,閃人了!要爆炸了!”這句話果然奏效,剎那間,三人都閃得遠遠的。
等待着,等待着……
奇怪?這麼半天了手雷怎麼不爆呢?
三人等了半天,就是聽不到手雷的爆炸聲。
“哎……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出路,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丁鬍子有點擔心地說。
“嗯,走吧!”我將狼眼向前照着路,三人剛邁出一步。
“轟!!!”一聲巨響。我忙來了個抱頭。
待那回聲響過,用狼眼一看,洞口早已被炸得封閉了。
“哎……看來下個倒黴的同行就沒有這麼幸運的能逃出地下河道了。”丁鬍子感慨着。
我這時一顆緊繃的心才放了下來。
用狼眼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還真是一個溶洞,純天然咯斯特地貌,大得很,一時間竟照不到它的盡頭和四周。
我又查看了一下地下河從洞口流下的小瀑布,早已經被炸得斷了流,只有幾條銀色的小魚在翻滾着,艱難的呼吸着。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食人魚,不知爲什麼。一看到這食人魚,不噁心,反而更餓了。
“咕咕……”肚子很視時務的叫了起來。
宏子更是着急,跟個處男看到妓女似的,不過不是撲了過去,是伸手抓了幾條魚。
誰知那魚雖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但還是魚性不改,竟躍起咬住了宏子的指頭,宏子怒罵一聲,使勁甩了甩手,將魚甩到了河道里。
“啪!”宏子猛踩一腳,頓時那魚便成了肉漿,宏子隨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吃剩下的鹽,灑在魚身上,就吃了起來。血液沾在他的臉上,在狼眼慘白的燈光下,更像是一個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魔。
我和丁鬍子看得就噁心,更別提吃了,掏出軍用刀,使勁將魚鱗給颳了下來。丁鬍子也努力颳着,不過似乎沒有多大效果,我微笑着從他手中將魚接了過來,使勁颳着,只有宏子學起了小日本的生魚吃法,雖然有點不雅觀,不過看他吃得正歡,想必那滋味也不錯。可是那血肉模糊的魚肉和沾在他臉上的血液卻讓人不禁一陣倒騰。
我回頭一看,只見宏子和鬍子滿身的像是掛墜似的,掛滿了食人魚,銀色的食人魚猙獰着血紅色的獠牙,緊緊將牙齒扣在他們的肉中。不過他們倒似沒怎麼感覺到疼痛,依舊在瘋狂地跑着。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憋足了勁,化疼痛爲力量,說實話,那疼痛簡直令我處於崩潰狀態。
忽然,一張巨大的銀網猶如從天而降,胡亂一看,發現那哪是什麼銀網,根本就是鋪天蓋地的食人魚同時躍出水面,向我們迎面砸來。我忙又回頭跑,這下真的和無頭蒼蠅是一類了。沒跑幾步,就跟宏子來了個大團結。相撞!
媽的!那後面的食人魚也逼了過來,頓時,三人腹背受敵。情況似乎真的有點危險了。
到了這一刻,怕也怕夠了。三人反而膽子更大了。看宏子一副“我是宏子我怕誰!”的態度,我心中不禁一真寬慰,倒是丁鬍子,雖然已經熱血開始沸騰了,但是難免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害怕。
忽地,宏子奸笑一聲,再一看,一顆手雷已經握在手中。正試圖拉開環子。我忙示意他先看下情況,不到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亂扔手雷。
因爲整個地下河不過才高二米,萬一手雷爆炸,無疑會對地下河道造成巨大轟擊。到時候,可真的就去見組織去了。
宏子似乎明白了我的眼神的意思。忽地,竟掏出了所有的手雷。怒喝道:“建國!等那怪東西一接近咱們,我!我就把手雷給引爆了,哼!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死,也不讓這些畜生嘗咱們的鮮。”宏子說得振振有聲。頗有點烈士就義的氣概。
聽宏子如此一說,心中剛積累起的熱血,頓時崩塌了。再一看漫天閃着銀光,張着血口的食人魚,絕望了。
想我不到我竟真的要和這畜生長眠於此了,再一想自己尚未有後,就是去了黃泉,也難見父母之面,不僅悲從心起。涌向全身。
忽地,我不知怎麼的又想抽根菸。再一想家中還有我未抽的煙。哎……都這接骨眼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看漫天的食人魚漸漸逼近,就差幾步的距離了,我們閉了眼攢足了勁的等死。
可等了半天,卻依然感覺不到死亡的降臨。我本想在這人生最後一刻感受下死亡的味道,那些可惡的食人魚卻遲遲不肯滿足我們的願望。只是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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