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麼玩意兒啊!”我給嚇得往後一縮!
阿錦看了一眼也聳起了肩膀,剛子見我們這幅模樣自己也有點慌,“怎麼了你們?”說完就用手撣自己的臉,他可能以爲自己臉上趴着什麼蟲子之類的。
這時候我也聽出來剛子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
我反手把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剛子你舌頭上長了一張臉!”
“放什麼狗屁!”
剛子把舌頭吐了出來想看一看,但他自己肯定是看不到。
但這樣我就看得更清楚了,剛子的舌頭上居然趴着一隻青蛙!
青蛙能有半個煙盒兒那麼大,渾身翠綠色溼乎乎的還泛着油光,關鍵是青蛙的背上長着人臉一樣的黑色花紋,怎麼看怎麼噁心!
“剛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這麼大一隻青蛙在你嘴裡你都不知道?!”
剛子拿出手機照完舌頭之後自己也是一激靈,就開始“呸呸”的往外吐,但那隻青蛙好像抱得很緊,任憑剛子怎麼吐都掉不下來。
“剛子,實在不行你把它嚥了!嚼碎了咽!”
聽完我的話剛子噁心的乾嘔了幾聲,“等老子撬下來你咽給我看看!”
剛子把舌頭伸出來就想拿手裡的刀去撬,但是他看不見自己的舌頭根本就不好下手,於是就招呼我過去,“你來!幫我把這玩意兒弄掉!”
我他媽生平最討厭兩種東西,第一種是皮滑滑的溼乎乎的兩棲動物,第二種就是身上五彩斑斕或者帶花紋帶斑點的,如今這隻青蛙直接把兩個名額都佔齊了!
“你自己撬!”
嘴上雖然這麼說着,我還是慢吞吞的挪了過去,臉都快揪成一團了。
剛子儘可能的把舌頭伸長,我也咬着牙把匕首的尖兒慢慢地靠了過去。
就在顫抖的匕首尖兒就快要插進青蛙肚子下面的時候,剛子突然把舌頭縮了回去,“你他媽小心啊!別把我舌頭割了啊!”
“你閉嘴!”我直接開罵。
我剛剛專心的要命,結果青蛙忽然就縮回去了,直接把我自己嚇了個半死。
就在我們倆沉澱心神準備再次合作的時候,身後的阿錦直接走了過來,伸出手就捏住的青蛙的脖子,然後手指一較勁,“嘎巴”一聲響,青蛙當場去世。
青蛙死後慢慢的變成了黑色,手腳也鬆了,阿錦直接捏着青蛙把它扔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頭到尾三秒鐘都不到,我和剛子看的目瞪口呆的,我原以爲事情算是結束了,可剛子還沒縮回去的舌頭上,居然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
“我操!還有個小的!”我脫口而出。
剛子也很緊張,舌頭就伸在外頭,兩隻眼睛渴望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誰知道阿錦淡然的說了一句,“是青蛙屎,我捏出來的。”
這回剛子是真吐了,他把青蛙屎吐掉之後趴在樹幹上吐了整整十分鐘,最後漱光了四瓶礦泉水才勉強算是洗滌了自己的靈魂。
我一開始還擔心他,後來就笑得不行。
“怎麼樣啊剛子,這也算是野味,不錯吧?”
剛子回頭一口礦泉水全吐我臉上了,“老子一會兒請你吃牛蛙屎。”
見剛子沒事了,我便蹲下來仔細看那隻死青蛙。
這應該是一種樹蛙,身體扁扁的長長的,四肢細長腳趾末端都帶着大大的吸盤,關鍵它背後的花紋實在是太滲人了,花紋是黑色的,像極了一張鬼臉。
我嘖了嘖嘴,“我看了這麼多年動物世界也沒見過這種鬼臉樹蛙。”
邊上阿錦忽然一轉頭,直直的盯着一個方向動也不動。
剛子頓時就慌了,“妹子你怎麼了……你張嘴我看看……”
阿錦“噓”了一聲,依舊直勾勾的盯着那個方向看,我和剛子也不敢打擾,也就順着阿錦的視線看了過去。
我倒是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卻很清晰的聽到了一種聲音。
“咕——”
很像是青蛙的聲音。
我拍拍剛子,“會不會是青蛙媽媽來報仇了?”
剛子還沒說話,阿錦卻很罕見的搭了我的茬兒,“那它有好多媽媽。”
遠處的草叢一動,一隻小小的鬼臉樹蛙跳了出來,鬼臉樹蛙鼓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傻傻的模樣居然有點可愛。
剛子提着刀走了過去,“那老子讓他們們母子倆泉下相見。”
剛子刀還沒來及宰下去,前方的草叢忽然猛烈地抖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樹葉間摩擦的“嘩嘩”響聲也逐漸嘈雜起來,就像忽然下起了一場無形的傾盆大雨下。
一時間成千上萬只鬼臉樹蛙從草叢裡落葉下蹦了出來,老遠的把我們圍成了一個圈。
就在我渾身雞皮疙瘩大集合的時候,樹蛙忽然間都不動了,就靜靜地趴在地上,鼓動着自己的喉嚨。
剛子惡狠狠的吐了口痰,“呸!怎麼個意思?這是喊人來報仇了?”
看着那麼多滑溜溜的兩棲動物我心裡就跟颳着痧一樣,“我們走吧,噁心死了,這些青蛙雖然沒有什麼攻擊手段,但是光抱着你也滲人啊。”
我的話提醒了剛子,他直接把手裡的獵刀插回了刀鞘,“沒什麼攻擊手段我們還怕個蛋,弄死它們。”
剛子徑直走向離他最近的一隻鬼臉樹蛙,擡腳就要踩。
他腳底板還沒落下,那隻樹蛙喉嚨裡“咕”了一聲,然後就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我只看見那張小小的嘴裡,長滿了牙籤一般尖銳密集的白牙。
剛子直接被嚇愣住了,地上那隻樹蛙也趁機猛地一跳,撲在剛子腳踝上然後張大了嘴巴就是一口!
“啊!!!”
剛子慘叫!嘴裡怒罵着一巴掌掄過去就把腳踝上的樹蛙給拍成了血霧!
與此同時我屁股猛然一陣刺痛,扭頭一看居然有一隻樹蛙趴在我的右邊屁股上,那嘴尖牙已經穿透了我的褲子,深深的刺進了我的肉裡!一邊的阿錦見狀也掄圓了胳膊準備拍!
剛子忽然喊了一聲,“不能拍!牙會留在肉裡面的!!!”
但是他媽的遲了。
阿錦的什麼樣的力氣?那可是比他哥哥剛子還要恐怖的存在,我當時爲了配合阿錦甚至把屁股都撅了起來!
“啪”一聲劇響!
阿錦攥着自己的手腕臉色有些痛苦,看樣子她把自己手都拍疼了。
再看我。
不過說句實話,阿錦這一巴掌下去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疼。
因爲我整個兒屁股連着腰和半個大腿根兒都麻了,換句話說我直接被阿錦給抽成下半身癱瘓了。
我扭頭看向自己的屁股,那隻可憐的樹蛙直接消失了。
連根肉絲兒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