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唐墨白就進了辦公室,作爲專屬秘書的她,自然要將一些公司要件交給他。
秦勻舒的優點在於,她在上班的時候,可以絕對的專業。就像現在。
“唐總,這是世強地產合作案的評估報告,請您過目。”秦勻舒將報告拿給唐墨白,可是奈何唐墨白就是不接。
“我發覺,你在鬧脾氣。”他說。
“我沒有……我有什麼事情,可是鬧脾氣的?”她見他不接,於是直接放他桌上。
“沒有就好。”他只是笑着,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沒事的話,唐總我先出去了。”
“等等,今晚的時間,空出來,公司來了新人,要接風洗塵。
看來,來的新人對唐墨白是有多重要的,因爲並不是每一次有了新人進來,都要接風的,當然,因爲回來的人,一個是他的親弟弟,還有一個……勻舒不敢說。
“那……陸總監會到嗎?”勻舒脫口就問了,總覺得,對陸總監,她是有很多抱歉的。
唐墨白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來了,他擡眼看了一眼秦勻舒,可是秦勻舒也沒有躲閃。
“唐墨白,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只是想跟你講講道理,我答應了做你的女人,我不會食言,但是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有些朋友,我想好好珍惜。”
“你真的只當他朋友,沒有別的想法?”
“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陸總監,真的只是朋友,沒有半點你想的那種感情。”她是個柔和的人,但是不代表,她沒有她的堅持。
生命中,自己能夠把握的東西,那麼少,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話,她會覺得很可惜,她失去的已經夠多了,真的不想在失去更多東西了。
“過來。”唐墨白忽然開口。
“唐墨白,現在是上班時間,我……”
“怕什麼,讓你過來就過來。”他不喜歡她過多的反抗自己。
已經沒辦法,勻舒只能過去,將手裡東西放在他桌上,然後走到他的身邊。
“坐這兒。”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着她,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乖乖……”
“唐墨白,你別這樣……”
“又學不乖,該叫我什麼?”他有點惱,伸手就將她的腰身抓住,扯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唐墨白……”
又叫錯一次,唐墨白將她的身子往他的那裡狠狠按了一下,秦勻舒嚇了一跳,因爲他的身體早已有了反應。
“墨白,墨白墨白……別這樣,會有人進來看見的……”她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真的在辦公室裡面他肆無忌憚起來,她可承受不起。
“這樣才乖……我知道你就是生氣了,她們是不是說,紫綬和我有關係?”他在她耳邊呢喃,大手揉捏起了她。
“嗯……”勻舒一下子發軟,雙手按住了他的手,不讓它再繼續作惡。
“我也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還真不是那關係,我們只是朋友,好朋友罷了,懂麼?”他張口就咬在了她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陣輕顫,手裡的動作更是肆無忌憚,絲毫不理會她的閃躲。
勻舒的心卻有一些柔柔的暖,他對自己解釋,到底意味着什麼呢?他這樣的男人,有讓自己對他完全臣服的資本和手段,又爲什麼會親口對自己解釋呢?
想到這裡,被他揉弄的地方,就越發漲的疼了……
晚上,屬於公司高層聚餐,其實說穿了,也就是自己人聚餐。
勻舒本想打電話給陸一含的,沒想到唐墨白居然把陸一含請了出來。
“陸總監,你真的來啦!聽喬薇說,你好幾天沒有上班了,我還擔心呢呢!”
勻舒這樣說,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陸一含微微笑道,終究是有些不自然的,“沒事,前些天,身體不是很舒服,現在,沒事了。”
聽他這麼說,勻舒心裡安心了很多,她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陸一含對自己的意思呢?就算自己不知道,喬薇一直在自己的耳邊說啊說的,她也明白了。
又看了一眼唐墨白,到底他還是在乎着自己的感受的,她說不想失去朋友,他懂了她的意思,陸總監,應該就是唐墨白請出來的吧!
於是她衝着唐墨白微微一笑,那笑容裡,有感謝他的意思,有的時候勻舒想着,這樣一個男人,確實有讓女人爲他瘋狂的資本,他有錢有勢,有懂人情,還知道怎麼樣俘獲一個人的心,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爲什麼偏偏要自己成爲他的女人呢?
皇朝酒店的vip包廂,唐墨白早就讓人給定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這會兒,唐非涅還有紫綬,應該到了。
只是他們先在那裡等着,倒是先等來了樑易梵。
咱小樑醫生知道自己的妹妹回來了,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居然不是他這個哥哥,而是唐墨白,小樑醫生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衡,誰是她親哥啊,是他樑易梵啊喂!
“紫綬人呢?”一進包廂,他就張望起來,說起這個妹妹,他是有些年沒見了,除了視訊發郵件打電話,他都好久沒有見到她真人了呢!
“急什麼,人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而秦勻舒,也想見見這個樑紫綬,到底長什麼樣子。
唐非涅比樑紫綬早一步到皇朝,不過他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面等着樑紫綬進來。
紫綬回國之後,還沒有買車,所以是打車過來的,正好外面有些濛濛雨,等她到達皇朝的時候,頭髮有些微溼,現在已經是入秋,晝夜溫差也大了起來,很容易感冒。
唐非涅遠遠的就看見了她從出租車下來,也沒打傘,就這樣冒着細雨過來。
他知道的,上次拿掉孩子之後,她的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特別怕冷,她本身體質就差,一想到這些,他不由得皺了眉頭。
樑紫綬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等着自己的,見了他,她不打算說什麼,繞過他就要走,卻被他喊住了:“你這樣子,可憐兮兮的給誰看,是不是回國了,以爲有我哥,有人給你撐腰了?你想在他面前裝可憐?你省省吧,我哥對你沒那意思的!”
爲什麼他每次都要這麼傷人呢?“經理,現在已經下班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下屬,你能不能別管我?”
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唐四少從小就囂張跋扈慣了的,除了爺爺,他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除了有的時候會給唐墨白幾分面子,他整個人就是沒人治得了他的,哪裡可能會受樑紫綬的氣?
他本來想要扭頭就走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辦法這樣離開,扯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就給她披上。
“敢脫下來你試試!你要跟脫下來,我乾脆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反正這裡也沒人,大不了我打個電話說咱不去了!”他就是這樣無賴,沒臉沒皮,而樑紫綬之所以栽他手裡,就是因爲自己沒她那麼無恥!
於是,她只能乖乖的披上了他的西裝外套,而唐非涅嘴角居然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到的時候,包廂裡面的人,已經喝開了,小樑醫生因爲開心,已經喝了一瓶啤酒了。
陸一含坐在秦勻舒不遠處的地方,唐墨白則沒有可以坐在勻舒的身邊,這是他對她的縱容,他知道,勻舒一定有話要和陸一含說,而那些話,也許自己並不會喜歡,所以,還是把空間給了她,因爲他就算不相信秦勻舒,他也沒辦法不相信自己的兄弟陸一含。
勻舒說的話當中,有一句他是聽進去的,那就是,朋友,要好好珍惜。
“阿涅!這麼晚纔來,要罰酒!”陸一含第一個看見唐非涅進來,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陸一含說着就舉着一個酒杯,遞給了唐非涅。
唐非涅確實是晚到了,認罰,舉起酒杯,瀟灑的一口氣就把一杯紅酒給幹了。
而小樑醫生這個時候終於看見自己的妹妹,一下子孩子般的哭了!“你個臭丫頭,現在纔回來,你知不知道哥哥想你想得好苦啊……”哀傷的那叫一個秋風掃落葉啊!
紫綬這麼些年終於見到哥哥真人了,親兄妹,哪有可能不思念的呢?這些年在國外,她有些事情,不能跟自己的哥哥說,這會兒,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部傾瀉而出,“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好想你!”
“死丫頭,回來就好,這會,哥哥在不讓你走了,你可不能學爸媽,他們根本不管孩子,就知道周遊世界,你這死丫頭,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你的,以後,再不許離開哥哥!”
那邊兄妹重逢,這邊唐非涅的眼神,沒有離開過樑紫綬。
切,離不離開,可不是這個傻子樑易梵說了算!
“紫綬,這裡給你留了位置,坐墨白哥哥這裡好了,放心,今晚你就住你哥哥家。”
這個時候,唐墨白的聲音飄了過來,飄進了唐非涅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可是唐墨白可不是白癡,他沒有忽略,紫綬身上應該屬於唐四的那件西裝,於是他不由得勾嘴笑了。
“嗯,謝謝墨白哥!”說着,樑紫綬就做到唐墨白的身邊,只聽見唐墨白用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沒事的,我會保護好你。”
這樣的說話姿勢,在那些沒聽見的人眼裡,是有夠曖昧的了!尤其是在唐非涅的眼裡。
不過他沒有發作,暗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看見秦勻舒的身邊,還有一個空位,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唐非涅倒是沒有看到這個秦勻舒,現在在注意到,看她一直在和陸一含說這話,倒是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一含在他們幾個當中,是最溫文爾雅的,對誰都有禮貌,女孩子會喜歡,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喜歡他的女孩子很多,但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很少很少。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自由戀愛也是提倡的,但是,要在門當戶的基礎上,才能夠真的被執行的,眼前這個女孩子,他可不記得是哪家的千金啊!
“一含,女朋友?”他叼了一支菸,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秦勻舒。
陸一含正想解釋的時候,秦勻舒卻開口了,“經理你誤會了,我不是陸總監的女朋友,我是……”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唐墨白,此刻他也在傾聽着她,彷彿想要看看,她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
“我是唐總的專屬秘書。”最後,勻舒這樣說道,同時不由得把自己的頭低下了。
唐墨白的臉色看不明朗,也不知道他聽到這個答案,是不高興的,還是覺得她懂事,只是他沒說什麼話,將點在手裡面的煙,摁滅了。
“原來是三哥的秘書,許秘書呢?許秘書不是三哥的御用秘書麼,怎麼換人了?”他一邊問,一邊尋思着,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味道的,和三哥身邊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樣。
“許秘書回家生孩子了,所以這段時間,都是我在負責相關的工作。”
“原來是這樣,那成,三哥,等許秘書回來的時候,這個人,您給了我如何,這樣長相的,對我胃口。”唐非涅痞子般的說了出口,唐墨白沒說什麼,但他身邊的樑紫綬,倒是僵直了身子。
唐墨白適時安撫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沒事。”
這會兒全場平靜,唐墨白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氣氛有些……
“這事有什麼急的,許敏回來還有好幾個月呢,昨天她還在我某醫院做了產檢,B超做出來,是個男孩兒,林立可高興了!”
一下子,樑易梵輕而易舉的把問題的焦點給移開,怪怪,他容易嗎,從小就是的,這兩位爺爺,誰都不是好伺候的!
唐非涅對明珠好,是他們誰都知道的事情,誰讓明珠是明媚的姐姐呢?所以他自然是不會讓除了葉明珠以外的人,接近自己的哥哥的!
可是,這種事情,有怎麼是外人能夠斷得清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