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明天我把你介紹給我大表姐李巧巧和三姑樑豔秋,她們都命運多舛,卻不肯向命運低頭,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個獲得天賜姻緣,一個被天神賜婚,都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她們人很隨和,相信你們一定會成爲好朋友的。”
莊香宜低下頭,喃喃說道:“誰命運多舛也舛不過我。我什麼也不盼,就盼着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好吧,你描述一下吳二癟子的長相,我來畫。”樑曉樂說着,從衣兜裡拿出筆和紙。
於是,莊香宜說,樑曉樂畫。樑曉樂畫的不像了,莊香宜便提出來,說:這裡應該凸一些,那裡應該凹一點兒……???帶着異能興農家352
當樑曉樂畫出一幅讓莊香宜滿意的圖像時,不由驚呆了:這個人怎麼像樑家屯村負命案在逃的賴子呢?是相貌相像,還是賴子隱姓埋名,躲在別處爲非作歹?!
樑曉樂心裡打了一個點兒,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地說:“有了這張畫像,他就是改了名和姓,也不管用了。莊姐姐,你就安心地睡大覺吧,一有消息就告訴你,我陪着你前去殺他。”
“謝謝你,樂樂。”
………………
在柳鬼柳甲柳葉的幫助下,吳二癟子很快有了線索。
原來,吳二癟子見跑了拐來的女人,怕事情暴『露』,連夜逃離了所在的村莊,並化名何二疙瘩,隱居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見官府並沒有追查這事,又好逸惡勞,不願賣力氣養活自己,便又幹起拐賣『婦』女兒童的勾當來。
吳二癟子二十七、八歲年紀,也想身邊留住個女人。又怕女子『亂』說壞了他的事,便把一個拐來的十分俊俏的大姑娘毒啞了,關在家裡伺候他。
樑曉樂是在空間“氣泡”裡觀看他的。只見此人長乎臉,八字眉,走路一路歪斜——不是『逼』死樑玉雲母親的賴子又是誰?!
再看他屋裡的女人,瞪着一雙淚濛濛的大眼睛,警覺地坐在土坑邊沿,一點兒響動都會嚇得她一哆嗦,內心驚怵暴『露』無遺。
又是一個落難女!
樑曉樂心裡這個氣呀:想不到賴子如此的膽大妄爲:負案在逃還不老實,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殘害起『婦』女來!此人要是不除,還不知有多少年輕女子被其害得生不如死?!
樑曉樂望着那張熟悉的面孔,真想上去抽他幾個耳刮子,然後用獵鬼刀把他殺了,爲玉雲母親,爲莊香宜,和這個不知名的苦女,以及宏遠娘那次受的侮辱……
又一想,此人是莊香宜的心結,莊香宜的最大心願就是親手殺了他。爲了撫平她內心的創傷,樑曉樂決定給她這個機會。
“柳甲、柳葉,從樑家屯到這裡,有多少里路呀?”
樑曉樂飄飛到賴子門外的柳樹上,問給她帶路的柳鬼柳甲柳葉。空間裡沒有距離感,無論多遠,眨眼便到。但要把莊香宜帶到這裡,樑曉樂必須知道實際距離,然後安排行動。
“大概有七、八百里吧。”柳甲說。
“七、八百里?”
樑曉樂一驚:這個時空交通不便利,沒有火車、汽車,最快捷的也就馬車了。把莊香宜用馬車拉到這裡,少說也得兩、三天!???帶着異能興農家352
“怎麼?樂樂,你想把這個人弄了走?”柳甲問。
“不是把他弄了走,而是把殺他的人弄了來!”樑曉樂回答。
“這還不好說?!”柳葉也說:“你用狐老仙兒鼓搗人的方法呀?!先用‘鬼打牆’把人弄『迷』糊了,然後用仙術把他鼓搗到別處裡,想鼓搗多遠就鼓搗多遠,那人還不知道。”
樑曉樂聞聽心裡一亮:柳葉說的這個農村裡有傳聞,人在走夜路的時候,發現自己『迷』了路,怎麼走也走不到家,走累了,困了,一覺醒來,人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狐仙兒用的“調包”手法。而這個樑曉樂也會,還不止使用過一回!
樑曉樂衝柳葉笑了笑,說:“謝謝你提醒我。”
爲了不打草驚蛇,樑曉樂沒有救走那個落難女。用異能調來無數圪針,隱去其行,圍在落難女身邊將她保護起來,讓賴子及所有的人都近不得她身。想等把賴子處死後,再把她解救到福利院裡去。
看看這裡沒什麼事了,樑曉樂便和柳甲柳葉分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
…………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以後,樑曉樂把莊香宜叫到自己屋裡,對她說:“莊姐姐,今天傍黑,咱去殺賴子。”
“殺賴子?賴子是誰呀?”莊香宜驚問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吳二癟子。他現在又改名叫何二疙瘩了。他原來是樑家屯村裡的一個無賴,小名兒叫賴子。是個頭頂長瘡,腳底兒流膿——從頭壞到底的傢伙,官府通緝他好幾年了,沒想到他隱姓埋名躲了起來,在別處又幹起喪盡天良的事來。”
於是,樑曉樂把賴子在村裡的所作所爲,**玉雲母親,致玉雲母親投井自盡,以及官府判他死罪,秋後問斬的事,對莊香宜述說了一個遍。
“原來是一個負案在逃的死囚犯呀?!”莊香宜恨恨地說,咬的牙“嘎巴嘎巴”響。
樑曉樂又說:“現在他又拐了一個年輕女子在家裡,爲了防備女子揭『露』他的罪行,把人家給毒啞了。整天鎖在家裡不讓出門。你殺了他以後,我就把那女子救到咱福利院來。”
“樂樂,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莊香宜說着,又流下淚來:“爲什麼要等到傍黑,我真想現在就剁了他!”
“他是個在逃的罪犯,發現了報告官府纔對。你大白天去殺人,怕知道的人少是不是?!”
莊香宜想了想,破涕笑了一下:“我都被那個無賴氣糊塗了!樂樂,他離着咱這裡多遠?咱怎麼去呀?我……我……手裡沒刀?”
“你聽我安排好了。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莊香宜點點頭,羞澀地說:“樂樂,這種事,我巴不能夠呢?!”
……
一下午無話。???帶着異能興農家352
食堂開飯早,樑曉樂和莊香宜,又有意識地提前進了餐廳(福利院暫時安排在村裡的閒院裡,便隨着宏遠爹孃他們一個食堂裡吃飯),吃晚飯後,天才麻麻黑。二人以“談心”爲名,肩並肩地邊說邊走,溜溜達達,不一會兒來到了村外一片樹林裡。
“樂樂,我們來這裡幹什麼?”莊香宜不解地問道。
她來時間不長,清醒了還沒幾天,對周圍環境不是很熟悉。又不瞭解樑曉樂用意,有些膽怵。
“遮人耳目。”樑曉樂說着,遞給莊香宜一套男裝:“你把這個換上。”
“女扮男裝?”
“對!我們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是晚上,有幾個女人晚上出門辦事的?!”
莊香宜想想也對。笑了笑說:“樂樂,你想的真周到。”麻利地穿戴起來。
二人都穿戴完畢:莊香宜儼然一個富家子弟,樑曉樂更像一個小書童。
“樂樂,你穿男裝顯得更精神。”莊香宜由地讚歎了一句。
樑曉樂笑了笑,然後鄭重的說:“莊姐姐,今晚一切都聽我的。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要害怕,我已經告訴了老天爺爺,讓他在天上保佑咱。老天爺爺行事,很有可能出現一些怪異,你心裡明白就是了,不要說出來。你知道的。”
莊香宜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個人在樹林裡穿行起來。
當走到一棵較大的能擋住人身的大樹時,樑曉樂故意與莊香宜分開走,一個走樹左,一個走樹右。看看避開了莊香宜的視線,樑曉樂閃身進了空間,用“調包”手法,將行走着的莊香宜,“調”到了賴子現在所在地的村邊兒上的一片樹林裡。
莊香宜只覺的一陣『迷』糊,身子晃了晃,怕摔倒了,急忙扶住身邊的一棵大樹。
“樂樂,我覺得頭有點兒暈。”莊香宜撫着前額說。
“是不是心情太緊張了?!”樑曉樂裝模作樣地問道,上前扶住了她:“不用怕,有老天爺爺給咱撐腰,不會出事的。”說着把自己的“獵鬼刀”遞到莊香宜手裡:“你先拿着,萬一用得着!”
莊香宜瘋了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但骨子裡還是大家閨秀的『性』格,從來沒動過刀槍劍戟之類。何況“獵鬼刀”本身就有一股威嚴,夜晚中能散發出一種寒光。莊香宜見了,不由心中膽怵,接刀的手也有些顫抖。
樑曉樂心中暗笑:就憑你這膽量還能殺人?讓你見見屍首,了卻心願罷了。拉起莊香宜的手,肩並肩出了樹林,朝着前面的一個小村莊走去。
“樂樂,咱穿着男裝進村,人們見了,不笑話咱?”莊香宜擔心地說。
樑曉樂笑了笑,說:“莊姐姐,咱已經到了賴子——哦,吳二癟子——現在住的村子裡。你要挺起胸來大搖大擺地走路,表現的像個富家子弟。也不要與我說話了,看我的眼『色』行事。”
莊香宜大吃一驚:在樑家屯村邊兒的樹林裡走了走,換了身衣裳,出來就到了仇人所在的村子裡了?!這老天爺爺變得什麼戲法呀?!但樑曉樂不讓說,也只能在心裡領會了。
二人大搖大擺地向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