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武士隊?”松本風間的臉色就是一變。那可是被稱爲大將軍衛隊的精英所在。多少次有人想要刺殺足利義政,都被這支隊伍給救了下來,他們也成爲了與忍者隊伍一樣的王牌存在。
只是前者更適合防禦,他們忍者更適合於暗地裡的刺殺罷了。
原本這就是兩條不相·交的線,一個在明面上,一個在暗地裡。可是這些武士們怎麼會向忍者下手呢?就算是自己讓大將軍失望了,也不至於他派人來對付自己吧?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松本風間臉上的疑惑看在了四名上忍的眼中,他們更顯焦急。武士的動作很迅速,加上有所準備,來人衆多,忍者的隊伍已經吃了不小的虧,如果在不及時逃走的話,怕是連離開這裡的機會都將不復在有了。
一名上忍着急之下,不在理會還陷入到幻想之中的松本風間,主動上前一步抓起他的胳膊說道:“松本君,還是先離開這裡,只要你還活着,我們的忍者就依然還有希望。”
“是呀,是呀。”其它三名上忍也是出聲極力的配合着。
“不!我不走,我要和他們好好理論,爲什麼要對我們忍者下手,這件事情大將軍是否知道。”松本風間的脾氣上來了。他自顧的認爲武士隊的所爲屬於私自行爲,因爲平時忍者與武士就是對立的存在,雙方互看不順眼已經好久了,他有道理懷疑這些做法屬於在泄私憤,因爲大將軍只要不傻,就應該知道殺了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好處可言,反倒還會讓對手在暗中偷笑。
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松本風間不相信以大將軍的爲人會做出來,他便要出去與來人理論。爲此他甚至還掙脫開了一旁上忍伸出的手臂,推開臥室之門走了出去。
獨屬於忍者的大院,早被劃歸爲訓練基地,使得這裡佔地面積可是不小。這一刻這裡的人早就打成爲了一團,四處都是忍者的屍體,空氣早就瀰漫着一道道刺鼻的血腥之氣。
松本風間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還正好看到一名武士舉着武士道砍向一名下忍的一幕。出於保護同伴的本能,他一躍而出,凌空一腳踢中了對方的手腕,將其逼退,然後就是一聲大吼,“你們這是幹什麼?誰給你們的權力向忍者下手?”
“哈哈哈,松本君,你終於肯出來了嗎?”短暫的寧靜被一聲聲大笑所打破,一名身材略高於普通倭國百姓的男子於衆人之中走出,一米七八的身高外加一身彪悍的氣息,他的出現對於普遍身高不到一米七的衆人而言,十分的耀眼。
來人大步而出,看在了松本風間的眼中,他不由便是凝目而道:“山口君,你親自來了?”
山口深田,大將軍足利義政的護衛長,同時還兼着武士隊的大隊長一職,屬於大將軍最爲信任的人之一。往往他的出現和所爲可以直接代表大將軍,這也是爲何松本風間會吃驚的原因所在。
看向着山口深田,松本風間不免會想到,難道說這一切真是大將軍的意思不成嗎?
“不錯,我親自來了。即然松本君在這裡,那是不是可以讓你手下的這些忍者先停手?我也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的疑問,這樣,你可以隨我一起去見大將軍,有什麼事情當面來說就是了。”山口深田一幅十分講理的模樣說着,話語的字裡行間都在爲對方着想。
“松本君,不可呀。”身後的四名上忍發急的喊着。即然武士已經向忍者下手了,這原本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果,怎麼還可以輕意的相信對方呢。
“夠了,不要說了,我相信山口君的爲人,我願意和他們一起離開去面見大將軍。”松本風間擺了擺手。以表示自己的誠意,他還將身上的忍者劍拿出,遞到了身後一名上忍的手中,爾後轉了轉身,以表示自己在沒有任何的武器了。
按說松本風間表達的誠意已然是十足,但對面的山口深田似乎還不滿意,反倒出聲說着,“還有你身上的藥瓶,一併拿出來吧,我可不想你去了大將軍那裡在弄出什麼把戲。”
所謂的藥瓶,指的就是忍者用來施展迷魂術等手段的輔助品。就像是一股青煙冒出之後忍者就會消失不見,這便是那藥瓶的作用,裡面配有的東西可以在一時間讓光線起到一定的化學反應,從而達到幫助他們逃離的目地。
即然是老對手,山口深田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松本風間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呢,這便開口說着。
“好,我都交出來。”松本風間十分的配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瓷瓶,一併的交給了身後拿劍之人。然後這就看向着遠處的山口深田說道:“現在沒有問題了吧?你可以帶我去見大將軍了。”
“好。松本君,請。”眼見對方如此的配合,山口深田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爾後做了一個側身帶路的動作。
“請。”松本風間還很有禮貌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後這便大步向前而行,直向着山口深田所在位置不斷靠近着。他的舉動也引來了全場忍者們的注意。
表面上帶着輕鬆之色,但每向前走一步的松本風間都在做着隨時出手的準備。他內心中想的完全不似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甚至這一刻全身都已經繃緊了。
山口深田面帶笑容的任由松本風間的靠近,直到雙方的距離只有一米時,他依然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反而還轉過了身,一幅真要帶着他去見大將軍的意思。“所有武士聽令,沒有命令之前,不允許在向任何人出刀。”
“是。”來的上數百武士皆是點頭答應着,然後一個個把武士刀以垂落的方式在手中拿着。
“多謝了。”看到山口深田如此的守信,松本風間也是長鬆了一口氣,然後他也大聲的喊着,“所有的忍者聽令,在沒有命令之前,你們同樣不得出手。”
“是。”數百忍者也是齊齊答應着,各自放下了手中的忍者劍,還有些受了傷的人乾脆一屁股座在地上,然後招呼着同伴對他的傷口進行包紮。
松本風間做好了這些之後,便看向山口深田說道:“山口君,還要麻煩你帶路了。”
“太客氣,請吧。對了,松本君,你可知道爲何大將軍要下令給你們教訓嗎?”山口深田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問着。
“爲何?”這可是問到了心坎中,此刻的松本風間真的是太過好奇了。
“呵呵,我來告訴你。”山口深田停下了前行的動作,轉過身來,靠近着松本風間,然後一幅要說悄悄話的模樣。
配合着對方,松本風間也將頭靠了過去,他也很想聽一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解開這個謎,他即便是見到了大將軍也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
他的頭湊了過去,因爲是低着頭,並沒有注意到山口深田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而就在兩人的距離已接受無限近的時候,突然間腰腹處就是一痛,一把武士短刀這一刻正紮在松本風間的腰間,鮮血很快順着刀鋒向外滴落着。
山口深田突然動了手,把倭國人不守信用以及陰險、狡詐的一幕表現的十分到位時,他手下一衆已經放下武士刀的武士們也隨之動手了,甚至不用誰下令,那鋒利的刀鋒就向着對面早就瞄準好的忍者目標身上砍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多數的忍者還是座在地上,或是正在享受着同伴幫忙包紮傷口時就已經中刀而亡。局勢瞬時進行了一面倒的行列之中,僅僅是數息之間便有不下數十人的忍者因爲無防備而被殺死。
“這是爲什麼?”手捂着腰部還沒有拔出的武士刀,松本風間瞪着一雙不相信的眼睛,死死的盯向着面前的山口深田。
“爲什麼?”這一刻的山口深田不復之前笑意滿面的模樣,而是恢復成一幅清冷狀說着,“因爲你們忍者的無能,刺殺的失敗,還被人給活捉了,現在的五星軍已經向大將軍開戰,如今他們的先鋒軍就要打到平安京,這裡也即將要易於他人之手,這麼大的過錯,你以爲大將軍還會饒了你嗎?你說這是爲什麼?”
短短的時間內,山口深田連續的拋出瞭如此多的問題和真相,讓松本風間站立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北村口三人的刺殺果然失敗了,只是被活捉了是怎麼回事?他們就算是逃不掉,也應該以一死而殉道,他們的牙齒中可是有着劇毒的,怎麼能成爲了活的俘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