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認識蘇舒半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喜色於行,頓覺她真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也跟着被蘇舒的好心情影響,笑了一路。
但蘇舒的這個好心情只維持到了家門口。
車剛停好,蘇舒都還沒有下車,有兩個一身制服的人就朝着蘇舒走來,而管家就被兩人攔在身後。
“蘇小姐,您參加留學生聚會那天,朱先生丟失了一件重要的東西,現在需要您配合調查。”
說完其中一個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等蘇舒下車。
車裡的司機一聽,反倒是直接把車門鎖了,這是防止這兩人用強。
蘇舒是把車窗降下了一點點,能讓外面的人聽清楚她說的話就行。
蘇舒問後面的管家,“蘇先生回來了嗎?”
“還未,不過已經通知蘇先生了,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管家道,“他們人一來就直接衝進門,現在還有幾個人在裡面搜東西。”
管家想了想,又添了句,“他們進了蘇先生和蘇小姐的書房。”
蘇舒意會,因爲有別墅在,所以蘇舒不會在家裡放重要文件,蘇天榮的重要文件也不會放在這邊,而是在公司保險箱鎖着,或者是他以前常住的地方書房保險箱鎖着。
蘇舒知道這些人要來查什麼,但這些人註定空手而歸。
只不過蘇舒依舊要當做不知道他們在查什麼。
她坐在車裡,臉色十分冷,譏諷一笑,問,“不知曉朱先生丟失了什麼如此興師動衆四處找,我堂堂蘇氏集團繼承人難不成看上朱先生的什麼東西要用得着偷?”
蘇舒冷聲問,“我若是看上什麼東西直接找朱先生要,朱先生能不給?”
這話猛一聽十分狂妄,可仔細一品又確實如此。
論身份來說,蘇舒作爲蘇氏集團繼承人比朱先生富裕,蘇舒要真看上朱先生的什麼東西,她若開口,朱先生自然是上趕着巴結主動送上門。
只是道理雖是如此,但這次的行動意義不同。
蘇舒說話的時候,車外的兩人也在打量和審視着蘇舒。
在觀察她,她是否真的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蘇小姐,有幾個問題需要您配合。”其中一個人從手裡的筆記本拿出一張照片,“這人您認識嗎?”
蘇舒扭頭看了眼,是鄭教授的照片。
她毫不猶豫,點點頭,“我知道他,那個喜歡化妝的鄭教授,上次留學生聚會的時候他和他太太也在,我也是在聚會上聽同學說到他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喜歡化妝這事,確實有意思,所以我就記住他了。”
“只是這樣?”那人眉頭一皺,語氣忽然一變,帶着質問的口吻,問道,“我們怎麼卻聽人說,鄭教授私下找過蘇小姐,還給過蘇小姐什麼東西?”
蘇舒眼眸一沉,臉上的神情卻不見半點慌張。
對方突然兇了起來,蘇舒冷呵一聲,語氣比對方更兇的反問回去。 “聽誰說的?把這個人請過來,我倒是要問問看,他什麼時候見到鄭教授私下找我了?他還看見鄭教授私下給了我什麼東西?我這個當事人也很想知道鄭教授給了我什麼東西。”
“朱先生那天舉辦的聚會十分無趣,我僅在聚會上和熟悉的幾個老同學說了半小時的話就和大家一起先離開了,我倒是十分想知道,哪位同學看見我在那麼短的半小時裡還拿了鄭教授的東西?”
“哦對了,剛纔你們不是說朱先生丟了東西嗎?怎麼現在又扯到鄭教授身上去了?”
蘇舒語氣不善,“你們給出的理由難以服衆,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你們是不是衝着蘇氏集團來的,想要從我家裡翻走蘇氏集團的重要文件,你們該不會是打着官方幌子的商業間諜吧?你們該不會被朱先生這個商業間諜利用了吧?”
一連幾個問題直接讓車外的兩人汗津津。
兩人本來想試探蘇舒一二,看看會不會從她的反應裡得到一些什麼線索。
畢竟蘇舒年紀輕輕,還是學生,沒有見過什麼大風大浪,她的第一反應應當會是最真實的反應內心狀態的。
但蘇舒給出的所有反應都和他們前面走來的那些人一樣,只是多了別人沒有的底氣和脾氣,也不難理解,畢竟蘇舒身後有蘇氏集團,所以她可以不用慌張,並且朝着他們發脾氣,對他們產生質疑。
這是身爲蘇氏集團繼承人的底氣和資格。
蘇舒沒立刻等到回答,便直接把車窗搖了起來,擺出了拒絕溝通的姿態。
蘇宅很大,人手顯然也不夠,所以直到半個小時後蘇天榮帶着人回來的時候,裡面的人都還沒有把蘇宅搜完。
只是搜完了屬於蘇舒和蘇天榮的區域。
和蘇天榮一起回來的是一市之長立威先生,和立威先生身邊的衛兵。
兩人一到,用不着蘇舒開口,管家就把剛纔的所有事情說了一遍。
蘇天榮聽完以後給蘇舒一個安定的眼神,然後道,“這麼說起來就連我都十分好奇,不知道朱先生丟的什麼寶貝能到我蘇家來找?只是我倒是不知道,我蘇家人有朝一日竟然還被人冠上了一個賊的身份?”
朱興聽聞蘇天榮帶着立威先生回來了,立刻監督搜查的工作暫時抽身,從屋裡連忙出來。
恰好就聽見蘇天榮這一番話。
“蘇先生誤會了,主要是朱某丟失的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是工作上的重要筆記。“朱興解釋,“這些天和朱某有過接觸的每一個人朱某都會一一拜訪,也不單是蘇小姐一個人,今天正好先到了這裡,所以就先過來了。”
朱興道,“目前得到消息,鄭教授拿走了我的筆記本,所以和鄭教授有接觸過的人也有嫌疑,怕鄭教授把我的重要筆記藏在了別人身上。”
蘇舒在車裡聽見了,降下車窗接了句話,“真是可笑,遠遠的見了一面也算似乎又接觸?那朱先生怕是有得忙了,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抓起來搜一下才行。”
蘇舒就在賭那天沒人注意到她和錢立正見了面,也在賭沒人注意到錢立正帶她私下見了鄭教授兩夫妻。
我感覺一天二十四小時,如果不是我玩手機硬撐着,不然我得有20小時在睡覺。
眼皮一直打架,一直都覺得好睏,哪怕我下午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
我到底是在熬什麼人間疾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