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振國不耐煩的嘖了聲,“別人說你好看,那你讓別人好好看看你,伱纏着我幹什麼?”
“我就想纏着你,我就想讓你好好看看我。”馮芳芳撒着嬌伸手要去拉樑振國的胳膊,誰知道樑振國像躲瘟疫一樣避開她。
“馮芳芳同志,男女授受不親。”樑振國看馮芳芳還要往前,忍了又忍,那點風度還是隨風而去,朝着馮芳芳吼了句,“莫挨老子!”
樑振國部隊出來的,現在是到了農場,開始走起了斯文路子,但是骨子裡的糙,還是有壓不住的時候。
馮芳芳被樑振國這麼一吼眼眶都紅了,她咬着脣,跺着腳,“樑大哥你竟然吼我!”
說完馮芳芳轉身就哭着跑了。
蘇舒在房間裡看了一場好戲,等馮芳芳走了,樑振國重新去劈柴她才慢悠悠的從房間出來,然後走到門口,站在屋檐下太陽找不到的地方。
低聲笑了聲,喊了正認真幹活的樑振國一聲,問他,“樑主任,行啊,我不在家纔多久,這就有小迷妹了?”
樑振國被蘇舒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甚至以爲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回頭一瞅,就看到他媳婦兒站在陰涼處,兩手抱胸,正挑着眉朝着他意味深長的笑着。
樑振國嚇了個機靈,忙把手上的柴刀一扔,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朝着蘇舒邁着大步走了過去。
也不管手多髒,伸手就摟住蘇舒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帶。
“媳婦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樑振國一看到蘇舒,心裡那些壞情緒,瞬間消失,勾着脣角,笑得開心,“這麼快回來,我還以爲你還得在市裡呆好幾天。”
說完,樑振國低頭就在她脣上親了一下,髒兮兮的手就摸了下她的臉,抱住她的臉,又親了下。
“我看你是想挨我揍。”蘇舒等樑振國親夠了才用力推開他,捏着蘭花指掐着他的手指頭,“你自己看看你的手多髒!”
孩子髒兮兮的手她都不能忍受,更何況是樑振國這丫的。
“小事一樁,走,我給你洗臉。”樑振國拉着蘇舒就往水池邊去,舀一瓢水先把他自己的手洗乾淨了,然後掬一捧水就要往蘇舒的臉上糊。
蘇舒氣的擡腳踹了他的小腿肚一下,“讓開,我自己洗!讓你伺候,你這水能淋我一身。”
樑振國哈哈笑了,蘇舒彎腰洗臉,他溼漉漉的手就在蘇舒的腦袋上摸了摸。
“莫挨老孃!”蘇舒好脾氣也被樑振國逼出急脾氣了,側臉吼了他一句,“剛纔那個馮芳芳是誰啊?以前在農場怎麼沒見過她?”
看她那穿戴,也不像是農場的人。
農場裡幾乎找不到穿得那麼鮮豔奪目的女同志。
玫紅色,倒是襯得她一身好肌膚,走哪都是人羣裡的焦點。
“廖大潘的遠房侄女。”樑振國嗤了聲,“廖大潘一開始還打算把馮芳芳塞到我辦公室,我沒同意。”
吳香蘭之前在廚房裡做飯,廚房裡燒火做飯聲音大,再加上她腦子裡在想着早上才背的東西,所以她並知道剛纔馮芳芳來過。
她做好飯菜從廚房出來,聽到蘇舒的聲音就來院子看,正好聽到蘇舒說馮芳芳,吳香蘭就哼了聲,一邊解着圍裙,一邊道。
“那女人就是不知廉恥的人,就因爲我二哥之前救過她,她好像纏上我二哥了,只要二哥一下班,她就過來,和一日三餐趕趟一樣往家裡湊,趕都趕不走。”
“你救過她?”蘇舒挑眉,“英雄救美讓你趕上來?行啊,我不在家這一陣子,你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都可以編寫成一部電影去演了。”
樑振國再後知後覺也聽出蘇舒這話裡的不爽了。
他連忙解釋,“那天經過長斜坡那邊,馮芳芳騎着自行車,速度特快,在那扯着嗓子喊着說她自行車剎車壞了,嚇得亂叫,她自行車平衡都掌握不住,再往偏一點就摔河裡了,我正好經過,順手拽了她自行車一下。”
樑振國看蘇舒橫了他一眼,他連忙澄清,“我就是隨手幫忙,那會兒我都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就是廖大潘的侄女,那種情況,是個人,都得搭把手扯一下吧?不能看着人真摔進河裡吧?”
樑振國攤攤手,“我那會兒要是知道她是這樣的,我還真就讓她摔河裡進去了,反正那高度只要不是運氣差到沒邊,一般都摔不死,就摔個腦震盪或者骨折也就差不多了,她去醫院躺着,我也就不用被她纏上了。”
“這個馮芳芳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蘇舒嘖了一聲,“身材苗條,皮膚白,臉也好看。”
“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可她腦子不清楚。”樑振國下意識的反駁着。
可一說完,卻發現不僅吳香蘭在盯着他看,就連蘇舒都子啊盯着他看,樑振國當時真的皮一緊,迅速回想自己是不是那句話說不對了。
幾秒以後,反應過來,樑振國忙補救,添了句,“再說了,她那也叫長得好看?我媳婦兒不比她好看千倍百倍?”
吳香蘭先繃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二哥有進步。”
蘇舒都壓不住脣角的笑意了,嗯了一聲。
樑振國無奈的搖搖頭,“和你說話,長八百個心眼都不夠使。”
都洗了手樑振國也懶得繼續劈柴,喊蘇舒回屋裡躲太陽,順手就牽着蘇舒的手進去了。
三個孩子是和周學軍一起回到家的,在門口換拖鞋,三個孩子眼尖,一眼看到蘇舒的鞋。
“弟弟,一一,媽媽回來了!”樑志超一喊,兩腳一踢,穿上拖鞋就往裡面衝,看到蘇舒果然從廚房出來,樑志超和一頭小牛一樣就要繼續往前衝。
“樑志超!”樑振國伸手把三頭小牛拉了過去,“衝過去撞到媽媽,媽媽手裡的湯灑了,是燙你們好,還是湯媽媽好?”
“燙我們~”樑志超縮了縮腦袋,“爸爸對不起,下次我們都不敢了。”
“燙了你們你們媽媽心疼,燙了你們媽媽,我心疼。”樑振國點點三個孩子的腦袋,“下不爲例,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