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坐在一張大辦公桌前,從懷中拿出一封從家裡郵筒裡拿出來的信。信裡的大概內容是:“吾兄,小弟已被跟蹤數日,恐有不測。小弟已秘密把小女送往上海,希望兄弟多多照料!”
那名男子皺着眉頭,心想着信的真僞。
他叫過他的秘書,讓他的秘書幫他查看一下這封信的發出地點是否屬實,並且讓他查找他那個所謂弟弟的資料。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多年未見,防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啊,弟弟。”那個男子站起身子看向窗外,“這裡可是是非之地,稍有不慎我的命可能就沒了,這令我不得不防。”
這名男子西裝革領,長得卻有點偷奸耍滑不像好人,在那不精緻的五官上架着一個精緻的眼鏡感覺真的是白瞎了。男子名叫丁羽士,是梅機關下76號汪僞特工總部副主任,上海的老百姓極其厭惡的人物。
此時一輛通往上海的火車正行駛着,這輛火車有一位特殊的乘客。那位乘客就是去上海執行秘密任務的我,我用了假身份,據說這個用這個假身份的人非我莫屬。
我原名叫餘苒晴,我現在應該叫丁蘭香是上海76號特工總部副主任的侄女。我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上級說非我莫屬,他們又不是沒有丁蘭香的個人資料,萬一某項不一樣我不就露餡了嗎?
那輛車行駛的慢,但又很快。我不願意去上海那個是非之地,我自嘲道“我恐怕我去上海是爲了回去喝那碗我沒喝的孟婆湯啊。哈哈哈哈。”
看看黨國命令我戴着的手錶,差不多上午十一點了,去吃個飯吧!從餐車吃完飯回來,開始溫習日語和一些丁蘭香的資料吧。
“主任,您讓我查找的發信地點和這個發信人丁羽民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那個男人的秘書拿着兩份資料給了那個男人。
“你放桌子上,然後下去吧!”丁羽民用兩個大拇指按壓着他的眉頭。片刻他拿起那兩個資料袋。他打開看着感覺稍微有點蹊蹺,但他在從中卻找不出那份蹊蹺出在哪裡。
“看來要等到蘭香來上海才行啊!”
“阿威!過來一下!你快去給我查查一個叫丁蘭香的人,她的父親就是那個發信人!快,最好要詳細的越詳細越好!”丁羽民站起來用手撐着桌子扯着嗓子往外面喊着。
阿威就是丁羽民的秘書,是丁羽民最“信任”的一個人。阿威聽到之後快速趕到辦公室對丁羽士說了句:“保證完成任務。”之後就去查找信息了。
“如果蘭香是真投奔我就給她安排個職位讓她自己掙錢,然後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吧。如果不是就把她送去閻王殿!”丁羽士坐會椅子上雙手搓和着。
過了不到三小時吧,阿威把丁蘭香有關的資料查了個遍給他主任梳理到一個文件袋中。阿威把文件給到丁羽士手中,丁羽士沒有看而是把這份資料放到了辦公桌右邊最下面的抽屜裡去。
“您不看嗎?您侄女的資料。”阿威說道。
“有些事你還是別管的好。”丁羽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威說道,“好了,你下去吧。對了你沒吃飯吧,去吃個飯吧我準你兩個小時。”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我不斷的溫習我已經倒背如流的東西。我無法真正成爲丁蘭香但是我可以成爲最瞭解丁蘭香的人。
我的行爲可以說是飛蛾撲火了,這種時候正常人要是沒有些什麼精神支柱可能早就逃掉了,不過抓回來可能也就死路一條。這時我突然才意識到其實我是不同尋常人的。我死過一次。如果在這個時代說有鬼神存在可能沒多少人會信了,因爲神明沒有保佑大中華不受戰亂,不過我信。
在冥界,我印象最深的是婀娜多姿的孟婆。孟婆因爲自己美麗的顏值迷倒過無數的冥界男子,當然閻王爺也在其中。孟婆有自己家手工熬製的藥湯,喝過藥湯的人會忘記自己在陽界的所有事情。孟婆心機深,美**惑閻王爺給她宣傳她的藥湯。不過幾年孟婆湯變成冥界爆款產品。
冥界不會去強制的讓人喝孟婆湯,但好像接近百分之百的人都會去喝。大家的過去都很坎坷不想再去回憶那些痛苦與悲傷了。不過我這種初出茅廬就去世的思想進步青年大概不會喝,我就看着他們那些正在喝湯的笑了笑,然後走到了奈何橋。
過了奈何橋到了轉生門,卻在轉生門裡出了bug。本來我是要去高科技時代的,但卻來到了民國這具已經死亡的女嬰身上。
這些年我都挺叛逆的,從小就充滿男孩子氣,不過也應該畢竟我本來就是個男孩子。18歲之前一直是短髮要不是我父母求着我大概我這輩子就一直是短髮了。我買過好幾件西服,不太喜歡穿女孩子穿的衣服,但國民**改造我時要求過要穿着打扮像一個女生,我只能照做。
我在黃埔十六期的時候,國民**說過我必須會交誼舞和日語,叫我練習禮儀,讓我學會了不少除必修課外的知識。
民國三十三年九月份我畢業於黃埔軍校,十月份安排我去往上海。其實原因我也知道,我那個去上海執行秘密任務的父親大概是叛變了,所以需要父債子償。我要去找尋我父親這是上面的任務,除了這個任務我還要去找一個軍統龍集隊的大隊長並拿到另一個重要任務。
大概快到上海了吧!
民國三十三年十月二十日,我終於到了上海。我其實在到站的時候並不知道日期,我還是在看過車站行程表才得知了時間。
我要按照上級給丁羽士打電話,於是我找到了一臺公共電話亭。
此時丁羽士的辦公桌上一臺電話響了起來,丁羽士睜開雙眼拿起電話筒。
“您好啊,大叔!我是蘭香啊,您的侄女。之前聽家父給令尊有過書信。我現在已抵達上海車展,請大叔來上海站接應一下。”
“蘭香啊!你在上海火車站門口等着叔叔點,叔叔這就到!”
丁羽士掛掉電話心想“讓我去會會這個所謂侄女吧!”
“阿威備車!”
那個小年輕一個健步走到丁羽士對面,扶着丁羽士下了樓。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丁羽士來到了火車站,我看見了一輛黑色轎車停到了我旁邊。一個男人把頭從車裡探出來,這個男人就是丁羽士。
“是蘭香吧!來進來吧!”丁羽士對我說道。
轎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幫我拿走了行李並幫我打開了車門請我進去。
我邊上車邊對這丁羽士說:“好久不見啊,大叔。咱們大概也有十年沒有相見了吧,每次過年都在問父親什麼時候纔可以和大叔一起吃飯呢。”
我坐在了丁羽士的旁邊,丁羽士在看着我笑,但那份笑容卻令人有點害怕和不安。
“哦,原來蘭香也想叔叔的啊!叔叔這些年也很想蘭香的啊!以後在這裡先不要走了,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呢?”他依然用那種表情看着我說話。
“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但是我清楚他今年是來不了的了,但是具體我也不知道呀。”我控制住那種不安的感覺然後對着丁羽士笑着。
“蘭香啊,客套話我可是講過的啦,咱們也要有正經事的呀。雖然你爸爸來過書信,但你曉得你這樣突然來看叔叔可能不太好的。咱們要做體檢報告的呀!”
“好的,我會聽從叔叔安排做體檢報告的。蘭香身正不怕影子歪的!”
黑色轎車在石灰路上慢慢的行進,從車站出來丁羽士先帶我去了最近的餐廳用餐,說是當接風洗塵。
我故意看看帶在手裡的表,詢問了丁羽士我今晚的住處。丁羽士並沒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思索了一會兒才顯得像是要說話。
“住好房子!弟弟當年一直想住的房子!”丁羽士說完對着餐廳外面那個盯着我的阿威招了下手,示意讓阿威進來。
“有什麼吩咐,處座。”他進來對着丁羽士鞠了一躬。
“你把公寓收拾出來了吧!”丁羽士說。
“當然收拾出來了,並且幫丁小姐買了生活用品。”
“謝謝大叔啊,本來不想麻煩叔叔的呀。還麻煩大叔的人幫我收拾住處。”我摸了摸我的後腦勺。
阿威低下了頭,“小的也是替老大幹活,哪能叫麻煩啊!”說完便走出了餐廳。
“蘭香咱們吃完,要去總部做體檢報告,做完你就先在公寓裡住着。公寓安排了電話,有想要的東西給我打電話,等體檢報告出來我給你安排個職位。”
“謝謝大叔!”
我們用完餐,丁羽士結過賬之後帶着我上了車。我知道我的第一個難題來了,萬一體檢報告有什麼地方不對應,我可能就只有死了。
車子平穩,阿威大概是老手了,就是天生當司機的聊。車子過了一個大門,來到了一個高大白色建築物門前,我知道這就是汪僞的特工總部。
“請二位下車,處座先領小姐去做體檢報告,小的要去停車了。”阿威看了看後座的我們,“小姐的行李先放在這裡吧,等會兒就要去公寓了,可以到時候直接拿到公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