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是不太喜歡這種太過於嬌貴的馬,不過鄒鶴鳴聽來的確是喜歡的緊兒。跨在了馬背上給克希馬還有阿爾圖爾三個人打了個電話,就開始滔滔不絕的和方逸聊了一路自己準備買下馬之後,怎麼請人調教,然後要在上賽道之後取得什麼樣的成績之類的,總之這一路那白日夢做的,似乎這未曾見面的小馬就是一個印鈔機似的。
等着兩人到了魯德家裡的時候,方逸在馬背上大老遠的就看到了魯德家的大門己經敞開了。騎到了門口十來米就看到了院子裡停着一輛嶄新的皮卡車。
一見到這輛皮卡方逸就知道至手是克希馬先到了。兩個催着馬走進了院子,從馬背上滑下來,直接把兩匹馬帶鞍子一起扔到了魯德家的院子裡,至於吃草還是吃魯德院裡花,就不是方逸兩個想去考慮的了,當然也不是魯德考慮的,而是他家請的園丁的事。
“怎麼阿爾圖爾這麼近的還沒到?”方逸一進了屋子就看到魯德和克希馬兩個正坐在客廳裡說話,魯德的腳邊還趴着一條灰白色的牧牛犬,這個犬的個頭很大,而且非常的強壯,看起來像個小牛犢子似的,長的有點兒像是高加索,不過血統並不是太純。
這隻狗可以說是這個房子裡的除了魯德之外唯一的長住客。方逸從它還是個小狗的時候就認識它了自然也提不光害怕,直接坐到了魯德的旁邊一伸手就揉起了大狗的腦袋。
看着大狗眯起了眼睛。有且習慣性的擡起了下巴,方逸知道這是讓自己幫他撓下巴,於是就換了個地方抓了起來。
“他有點兒事情。馬上就來!”魯德對着方逸說了一句之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剛纔和克希馬聊的話題上了:“我們準備過一個半月之後去中國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個時候是春節了!我是去不了的”方逸聽了搖了下頭說道。
自己就是想去也不能跟着大家去了,因爲二兒子這纔剛滿月,根本不能坐飛機回中國,而且又逢中國新年,自己的父母。岳父母還有伯父姐姐一家都會到這裡來,自己這邊卻跑回國內去像什麼話。
“怎麼你們又去中國有什麼事情麼?”方逸對着魯德問道。至於克希馬方逸就不用問了,這老小子自從成了中國女婿之後。幾乎每一年都是回中國和自己的岳父岳母過的,一般了中國自產自銷的女婿都沒這個洋女婿奔的勤快。
用方逸自己的話說,就是結了婚的克希馬一點兒沒有以前的酷勁兒了,現在就是一居家大爺級別的實用男!什麼大女兒(繼女)開家長會。帶小女兒之類的事情都是他乾的。
除了在自己畫室創作的時候。克希馬就是庭婦男,他這時候去中國不是新鮮事兒,不過魯德去就有點兒新鮮了。
魯德對着方逸說道:“我就是去轉轉,看看一些風景!”。
方逸一聽風景兩個字,而且從魯德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總是能讓方逸有不一樣的想法,腦子裡就是以爲這老小子去國內風花雪月去了,自然也就不想再追問了。
老實說這事情讓方逸想起來的時候很不爽利。而且會覺得有點兒丟人!
不過這也不是方逸可以改變的事情,一些國內女人一見到是個老外長相的。立刻恨不得撕撕掉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就撲上去,像是魯德這樣又是老外又有錢的更是受一些女人的喜歡。
這樣的女人哪個國家都有,不說別的就說美國這裡爲了錢操持了皮肉生意的女人那也是數目衆多。不過論到國內的時候,方逸鬧心的時候想起來心裡還是有點兒小疙瘩。
四人聊着天等了一會兒之後,阿爾圖爾還沒有來,鄒鶴鳴就把事情先說了一下。
克希馬沒有問題,看方逸己經決定入股也就把畫廊的股份放進了口袋裡,不過魯德對這個東西並不太感興趣。
“我要這個東西幹什麼?”魯德對着方逸三人說道,一邊說着一邊指着自己的周圍:“我有這樣的房子住着,買畫的錢也足夠我自己揮霍的了。我對於畫廊的股份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對於魯德來說,現在錢都有點兒用不了,他大部分的錢都放到了銀行裡,至於什麼投資什麼金融他一點兒也不關心,唯一能讓他提的起興趣的除了畫畫,然後就只有女人了。
既便是女人這老小子也是隻要肉體不談精神層面的,所以說他要的女人用錢就行了,不用煩心什麼愛不愛這種糾結人的問題。這樣簡單的生活,當然也就不存在有女人把他的錢當成自己的錢來花的問題!
魯德有一句很經典話的說:情人知道自己該從我這裡拿多少,但是妻子是隻要知道我有多少,而且就能花多少!
現在生活狀態讓魯德粉滿意,所以說股份這樣的東西對於魯德來說存在就是一個多餘的事情,而自己一但擁有了,就要在這個上面花不必要的精力,真是太多餘了!
雖說這個想法很另類,不過方逸幾人也都能理解:那就是魯德不需要更多的錢了,一個連孩子都不想要的人,夠自己花就行了,再多的錢也是白廢!
“那他那份就讓們們三人分了吧!”鄒鶴鳴一聽魯德真是法有興趣,就對着克希馬說道。
克希馬搖了搖頭:“我也夠了!”。
克希馬也不指望這個東西能帶來多少的收入,而且只要是自己還沒死,還能拿的起畫筆就有錢來,對於畫廊的收入也不是過於的熱心。
“你們說什麼呢!”阿爾圖爾這時候推開了大門走了過來,看到了方逸幾人都圍坐在沙發上。談着你多少,我多少的坐下來就張口問道。
鄒鶴鳴不得不把這個問題又向着阿爾圖爾重新說了一遍,而阿爾圖爾的表現也是可有可無並不是太關心的樣子。
這麼一來。鄒鶴鳴就直接又聯繫上了巴黎的安德爾斯,大家直接來了一個電話會議,然後六人囉哩叭嗦的扯了快一個小時這才把畫廊的股份分了出去。魯德堅持沒要,他的一份被分派給了克希馬和安德爾斯。
“哎!”鄒鶴鳴摸着額頭把自己身體靠到了沙發背上:“我這畫廊招你們做個股東都招的這麼累!我找外面的投資一下子百分之二十五就沒了!”。
方逸聽了笑了笑說道:“你就當着省心好了!”。
“算了,咱們回你家,等會兒我就直接回紐約去了,明天就去談你的事情!”鄒鶴鳴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手錶說道。
阿爾圖爾立刻對着鄒鶴鳴說道:“到我家裡吃個飯吧,大家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過了,我那邊昨天剛收拾了一隻羊。肉非常的好,晚上吃羊排!”。
聽這話還以爲阿爾圖爾是個牧場主呢,不過有一點非常的正確,阿爾圖爾家裡的羊很好吃。不光是方逸。其它幾人吃過之後很是讚歎。
“算了!我晚上的時候就直接飛回紐約去了,不能在這裡呆着!下次再吃吧”鄒鶴鳴對着幾個朋友說了一下之後就向着門口走。
這下方逸有點兒想吃羊排的方逸就只得陪着鄒鶴鳴一起回自己家,然後又送他去了機場。
回到了紐約的第二天,鄒鶴鳴就直奔索福比拍行的總部辦公室,準備去和瓦爾德把和方逸討論出來的問題先和瓦爾德說一下。
“瑟琳娜!今天真是太漂亮了!”一到了瓦爾德辦公室的門口,鄒鶴鳴就對着瓦爾德的女秘書誇獎說道。
“謝謝!勞倫斯!”叫做瑟琳娜的女秘書看着鄒鶴鳴笑了笑,繼續說道:“瓦爾德經裡在裡面等着你呢”。
鄒鶴鳴聽了對着她微笑着點了點頭,擡腳徑直的走到了門口推開了瓦爾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瓦爾德這邊一擡頭看到是鄒鶴鳴走了進來。立刻就從辦公桌旁站了起來,和鄒鶴鳴的手握了一下之後就示意客人坐下來。
兩人現在連寒喧的話都省略成了兩句。一位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另一位說嗯,是不錯。然後就進入了主題。
鄒鶴鳴提出了昨天方逸和自己說的要求之後:“這是方提出了要求,你們不用派員工把畫送到洛杉磯去,只要把這些作品拍照,然後把照片發到方的郵箱裡去就行了!”。
瓦爾德聽了對着鄒鶴鳴問了一句:“精掃的成本太大了,而且時間上也不一定許可!……”。對於鄒鶴鳴的這個提議瓦爾德並不太認可,因爲精掃一幅作品,不光是時間上慢,而且算下來所有的成本算在一起,或許比派人帶上作品去方逸家更耗錢。
“不用精掃,只要保證能清楚的看到畫面的筆觸效果就行了”鄒鶴鳴立刻解釋說道:“這東西不要太大的成本吧?”。
想了一下,瓦爾德就說道:“我這邊就沒有問題了!”。
鄒鶴鳴聽了不由的一愣:“我還沒有說完呢!”。
“你繼續說!”瓦爾德對着鄒鶴鳴伸出了手,示意鄒鶴鳴繼續說下去。等着聽完了鄒鶴鳴的條件之後又是點頭說道:“就按着方的提議來!我們這邊配合就行了”。
“我怎麼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不對!”鄒鶴鳴和瓦爾德敲定了細節之後,一出了索福比的門回頭望了大門一眼就自言自語的說道,方逸的一些條件瓦爾德幾乎就沒駁一條,直接答應了下來,跟本沒有自己原來設想的談判。
這樣的情況讓鄒鶴鳴有點兒摸不着底,對於自己摸不着底的東西,鄒鶴鳴的心裡就有點兒心存疑濾的惴惴感。
老實說,方逸這次提的條件真是屬於損人利己!這裡的別人當然就是索福比拍行。因爲在方逸初選了幾幅作品之後,索福比要把這些作品送來,如果有方逸判定爲真跡的,還不能立刻帶走,還要留下來給方大爺欣賞欣賞,這個欣賞的時間最少一週,最多十天。然後再派上把畫取走,這樣一來一去就兩趟!而正常是一趟就該完成這個事情。
就這樣的條件,鄒鶴鳴可是準備了很多的說法的,不過完全沒有想到瓦爾德就答應了下來,而且一點兒都沒有反駁的意思,怎能讓鄒鶴鳴心裡不心生疑問?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的瓦爾德,手裡拿着望遠鏡,把樓下鄒鶴鳴的動作看的是八九不離十,看完了之後立刻就哈哈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也有在我面前吃癟的時候啊!”瓦爾德想着鄒鶴鳴從自己說了都同意之後,臉上就帶着讓自己萬分疑惑的表情,不由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即便今天的紐約天氣陰沉沉的,看樣的要下雪!
說完瓦爾德就伸手按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這裡就有鄒鶴鳴要的答案,不過很顯然瓦爾德不準備把這份答案告訴鄒鶴鳴,要是讓瓦爾德選個期限在話,老瓦認爲最好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