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心中的答案

ps:一個春節,我手裡的存稿見底了,現在讓我多加150票那一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都不敢求月票了,結果打賞木有,月票好多,我今天要睡不安穩了。

皇后陳阿嬌驚訝的捂住嘴巴,拉着夫婿的手希望天子及時出來勸阻,拉一次不動又拉第二次,還是不動!

陳阿嬌轉過身,愕然看到劉徹的眼神冷漠,那神情動作真是像極了已故的漢景帝,他當年要殺周亞夫時也是那樣的冷酷表情。

不知怎地,陳阿嬌的膽氣驟然一弱,低垂下腦袋彷彿初進門的小媳婦,乖乖坐在夫婿身旁不動。

太皇太后怒斥道:“館陶,立刻坐下!”

劉嫖驚訝的回過頭,忽然想起皇族們都有下注買競猜,暗恨自己滿腦子憤怒忘記分寸,她母親竇漪房全程不說話,都怪自己昏了頭。

天子劉徹始終冷眼旁觀,根本不搭理陳阿嬌的抱怨,他的姑姑兼岳母實在不是個聰明人,直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賽馬場是少府坐莊的大生意,而少府是直屬皇帝的內庫,說到底這盤生意屬於天子的營生,劉徹是大莊家,劉姓皇族、列侯勳貴、富商豪強是參與者,牽扯到的利益幾乎遍佈天下。

不說其他,就這賽場上奔行的數百匹賽馬,有三分之一來自包括遠在關東的同姓諸侯王的皇族宗室所屬。另外三分之一則來自長安城內的勳貴子弟家族,最後三分之一則屬於豪商豪強們的投資。

早在去年入秋前,消息靈通的長安居民就在偷偷囤積良馬。正當五銖錢和莢錢斗的不可開交吸引無數人注意力,暗地裡另一盤生意已經悄然開張,進入關中的良馬只進不出,各家的代理商鋪明碼標價,只要是良馬有多少要多少,短短几個月良馬市場被完全壟斷,外地客商連一匹像樣的馬匹都拿不到。

良馬的價格從八萬錢一匹。炒到二十五萬錢一匹仍然有價無市,至賽馬場開業前夕。良馬價格漲到三十萬錢一匹,可是良馬早就不見蹤影了,有錢沒門路你都別想拿到哪怕一匹良馬。

主掌馬政的太僕王闢方受了苦,安國侯家的門檻差點被踩爛。消息靈通的人早就把太僕視作市場的風向標,王闢方就是堅決不鬆口子,關係再硬後臺再高,想拿良馬倘若缺乏功勳列侯的幾位上卿們批的條子,你連一根馬鬃毛都別想拿到。

這麼大的事,館陶長公主不知道,只知撈錢的諸竇不知道,一門心思鬥垮少府曹時的三公九卿不知道,甚至連皇帝的親孃。太后王娡都不知曉,王田兩家幾個外戚更不可能知道,只有經驗豐富的太皇太后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最近幾天對天子劉徹的壓制稍有放鬆。

劉徹一直認爲他的姑姑劉嫖是個蠢女人,爲了家裡不成器的兒子陳蟜,還有同樣不成器的竇家外戚,竟然喪心病狂的聯合三公九卿整誇少府曹時。

館陶長公主就不明白,外戚與三公九卿攪合犯了忌諱,皇帝可以容忍相權的對立。可以容忍驕橫的功勳列侯橫行長安,可以容忍貪婪無恥的竇家人在京師四處撈錢。唯獨不能容忍他們互相攪合成一團。

當初,強大的相權與同樣強大的功勳列侯結盟,太宗文皇帝(漢文帝)毫不猶豫的打壓列侯,絳侯周勃被一腳踹出長安城,功勳列侯像被大掃除清理的灰塵,稀裡糊塗的被踢回鄉下侯國當土財主,這一當就是快四十年,直到高宗景皇帝(漢景帝)死前方纔解除禁令。

而今,強大的相權與強大的外戚結盟,年輕的天子該何去何從?

劉徹冷冷的一笑,心裡已經有了最終答案。

“好了好了,賽馬正要緊的時候,閒談先放一放改日再說。”王太后輕描淡寫的把衝突降低一個調子變成閒談,又巧妙的保留下曹時和劉嫖的敵對關係,雙方的死結不解開對自己有利無弊。

太皇太后冷哼一聲心裡是門清,往日裡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的兒媳婦突然出手陰了一把,再結合前些日子劉嫖哭訴長秋宮裡受到侮辱,這個不省心的兒媳婦也開始興風作浪了。

曹時還沒來得及解決,王娡又插一腳進來興風作浪,太皇太后眉頭深鎖着,頗有點按住葫蘆浮起瓢的無力感。

到這一步,竇漪房再不清楚裡面的關竅,可就真的白活近七十年了,可即便她已經明白不對又能怎樣,大吵大鬧丟了長輩的威嚴,苦口婆心又顯得有氣無力效果太差,上了年紀的太皇太后早就是當年殺伐果斷的狠辣女子,越發的優柔寡斷患得患失。

不管別人的反應,曹時始終站在位置旁面色冷漠:“尊貴的館陶長公主,我給過您機會的,很不幸被您粗魯的拒絕了,那麼以後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曹時緩緩的坐下來,臉上的笑容緩緩浮現,彷彿館陶長公主只是一丟丟小事情,一擡手就能解決的小小麻煩而已。

陳蟜被那道利劍般的目光鎖定,嚇的渾身發抖半天不敢動彈,他母親劉嫖也是一臉後悔和懊惱,只是虛榮心和麪子作祟堅決不同意道歉,輪到他頭上可就倒黴了,曹時對付劉嫖不太容易,對付陳家人可就簡單的多,陳蟜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只要稍一動手分分鐘就得倒黴。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陳蟜惶惶不可終日。

就在一干皇族分神的功夫,只聽到耳邊一陣狂雷怒吼般的呼嘯,隱隱約約傳來解說員聲嘶力竭的吶喊聲,比賽已經決出勝負。

眨眼間。鑼鼓喧天金鐘齊鳴,

“二百二十七號!一百九十二號,八十三號。果然是你!我的1000萬錢賭贏了!”劉徹翻出馬票仔細一瞧,嘴角的得意垮下來,連本帶利到手的也就2700萬錢,遠比不上許多不被看好的賽馬,1000萬錢投進去若三個全猜中,至少可以贏回10億錢。

馬市上對這前三名的私下評價非常高,劉徹事先得到曹時的暗線彙報。才捨得買下1000萬錢的馬票,買多了太皇太后肯定會制止。這點錢權當是玩個遊戲,贏的雖不多卻勝在是自己的好手氣,預估和實際情況總有出入,劉徹覺得今天的手氣挺紅的。

另一邊。貴族區裡大多哀鴻遍野,賭二百二十七號爲頭名的不少,青海驄能在短時間內擠下匈奴名駒,成爲長安城裡炙手可熱的頂級良馬,必然是經過相馬的專業人士反覆考量的,長安城裡什麼不多就是玩馬的貴族多,常年接觸各地的名馬良駒,不敢說一雙眼是火眼金睛,起碼名駒的高低差距看的出來。二百二十七號就是多人力薦的頂級良馬,有高手下注,後面跟風下重注的人着實不少。

真正難的是二三名的位次猜測。只有這匹名叫黑魔獸的青海驄最強,餘下的青海驄和頂級匈奴馬差距不是很大,猜測位次就顯得非常難,有些人爲了下注把幾匹馬全部買一遍,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權當是風險轉嫁,什麼都買的結果虧的更多了。

惱怒的賭徒把馬票撕成碎片。看臺上攙雜着謾罵和哀嘆此起彼伏紛鬧不休。

頒獎的時候,依照名次給前三名頒發重一市斤的金牌。正面是賽馬大會開幕式特別紀念款,背面是劉徹親筆書寫翻刻上的冠軍字樣,第二名換成銀牌,制式相同只是背面換成亞軍字樣,第三名換成銅牌,背面是季軍字樣。

這場比賽只是個開鑼大戲,接下來纔是更爲激烈的賽事。

短暫的歇息過,耐力賽宣佈開賽。

同樣是三百多匹賽馬,換了一匹耐力賽的新賽馬,他們將需要完成15圈總共60公里的耐力比賽。

賭馬的人又興致勃勃的接過馬報分析勝負手,官方定的水位每隔幾分鐘變動一次,買的早了有高賠率,晚了就沒的賺頭。

衛綰喘了口氣坐着閉目養神,剛結束大名阿塞實在太刺激了,以至於年紀大的老丞相心臟有點承受不住。

女兒和女婿興奮的嘰嘰喳喳聊起比賽,他們倆拿了點錢投了兩套下注方案,運氣不錯恰其中的一套方案就是中獎方案,投進一千錢賺回兩千七百錢,扣除成本還賺了七百錢,也就是說一上午賺了七石粟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是天天賺七石粟米,一年就能賺回2500多石粟米,夫妻倆樂滋滋的喜不自勝。

“不要白日做夢,你能贏多少就能輸多少,想賺錢還是得腳踏實地的去做事,指望競猜馬賽賺錢無異於騙人騙己。”衛綰板着臉呵斥。

他見過太多不踏實的人,當初給女兒選夫婿千挑萬選才找了個腳踏實地的好孩子,沒想到碰到可惡的曹時弄了個害人的賽馬,把女兒女婿都給騙進去高興的不行。

女兒和女婿不樂意,只是畏懼父親的威嚴不敢反駁罷了。

衛綰呵斥一句,就沒心情再管了,心跳還沒回復過來,說話有氣無力的,回頭看見同坐的上卿們深色各異。

看熱鬧?不,沒有人是來純看熱鬧的,不把賽馬競技辦砸就已經很難受了,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賽馬回辦的那麼好看。

牛抵覺得胸中的憤怒就要炸開,再不發泄他就要生生瘋掉,怒火焚燒的理智還剩下最後一絲的清明,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是廷尉,他只是個剛履職幾個月的新九卿。

其他人可沒那麼幸運。

主爵都尉奴連眼神都變了,那眼神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他正在發瘋中。

“九卿!九卿!我要做少府!我在上卿的位置上盤桓了整整十年,過了今年再不提拔,按例我得打發到郡裡做太守,如果我不願意就得主動回鄉養老,我今年才四十四歲而已。我還有二十年的政治生涯,怎麼可以回鄉養老呢!”

十三年前的吳楚七國之亂結束,漢景帝突擊提拔的若干個身世清白的心腹高官。主爵都尉奴就是那批秩比二千石高官之一,他運氣不如衛綰和直不疑幾年一個臺階平步青雲,當上二千石就被漢景帝遺忘在角落,勘磨幾年才提拔爲中二千石的上卿。

這十年在諸多上卿之間轉了半圈,本事沒漸長關係網鋪的挺大,資歷也是越養越深,比他年紀大的基本都退下去養老。他儼然成爲成爲九卿之外的上卿裡最有資格說話的,按道理他應該很知足混個好日子。可是他的野心是成爲九卿之一,不僅是職務和榮譽的變化,更代表衝擊權力頂峰的寶貴機會,不做九卿永遠沒有躋身三公的機會。

早前。衛綰許給他九卿之位,只要曹時倒下列侯倒下云云的話自動被過濾,他只記得九卿記得曹時,自然而然的想到少府的肥缺。

坐在那個寶座上不需要貪污腐敗等拙劣手段撈錢,只需要利用現暫的基本盤給自家做生意行個方便,一年賺個幾億錢簡直不要太輕鬆,更不用說少府到了曹時的手裡,一躍成爲最有錢有勢的九卿,說不定成爲太常那樣的三公後備培養地。

他已經瘋了。

“作弊!一定是作弊!我不相信賽馬的結果。一定是卑鄙的作弊!”

捧着馬票發呆的人們全部愣住,驚訝的看着中年人神經質的大叫大嚷:“我告訴你們,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少府曹時早就知曉賽馬的優劣,你們下多少注都是白送錢的,你們被愚弄了!”

“被愚弄了?怎麼會呢。”

“難道真的是作弊?我覺得少府不會是這樣的人。”

“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是他兄弟姐妹怎麼知道他是真心假意?”

“咱們該怎麼辦?”

“鬧去!”

“對,討個說法去!”

貴賓區的富商豪強們一呼啦站起來。幾百號人吵吵嚷嚷的呼朋喚友,頓時聚集起幾千號人聲勢越發浩大。主爵都尉奴就在隊伍裡充當旗幟性人物,他想躲起來也不可能躲掉,誰叫他是首倡者。

走到半道被南軍衛士給攔下來,正主曹時出來了。

“咦,這不是主爵都尉嗎?你怎麼在這裡?”曹時的眼尖把他拽出來,鬧事者一看情況不對,立刻站住腳跟不動。

主爵都尉奴羞惱地嚷道:“你別管我爲什麼在這裡,你就說你有沒有作弊。”

“我作弊?貼在門口的賽制表你們沒看?你們都沒看嗎?”

“我看過一點,當時沒注意看的仔細。”

“少府說說賽制吧!”

曹時無奈的搖頭,組織的太倉促細節做的不精細,才讓主爵都尉奴之流的人鬧起來。

根據少府草創的賽制,今天這類的最高等級賽馬每五天進行一次,餘下中低級賽馬會依次分上下午分別舉行,雨雪強風水旱等怪異天氣酌情減免,理論上每個賽季至少進行40輪次比賽決出積分最高者獲得年度冠軍,年度冠軍獎勵一千萬錢,外加重達20市斤的黃金獎盃一座。

亞軍獎勵五百萬錢,重20市斤白銀獎盃一座,季軍兩百萬錢,重20市斤黃銅獎盃一座。

全年參加比賽的賽馬將會得到一筆參與獎,根據賽事級別依照成績參與獎也有高低之別,頂級賽馬目前有360匹參加正賽的賽馬,到年底末尾的20匹馬降入低級聯賽,再從低級聯賽選拔20匹名列前茅的賽馬補充。

每年冬天休息一個半月,夏天休息一個半月,不同級別的賽事根據賽馬的年齡,競技狀態依照天干地支分成十二個級別,保證起碼的參賽騎手和賽馬的一日三餐和簡單住宿,根據成績表現獲得賽事的獎勵多寡。

此外半職業比賽允許民間自行組織,每年的低級比賽都允許半職業的賽馬者帶着馬匹參加,表現出色的可以在一年內連升幾個級別。

頂級賽事的所有賽馬都經過太僕的檢驗,賽前三天與外界保持中斷減少干擾,參賽前的賽馬飼養和治療由太僕屬官下的專業人士負責,想作弊除非破壞賽制毀掉賽馬場的清譽,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曹時攤開手笑道:“如果我說,少府耗費那麼多內帑,消耗那麼多人工,組織那麼大的賽事發獎金養騎手,養賽馬,只是爲了騙你們點血汗錢,你們信嗎?”

“不信!”

“我也不信!”

“可惡,我們被這個主爵都尉給騙了!”

“愚弄我們的是你,你一個上卿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一定是有仇怨,爲了私怨就打擊報復,真無恥!”

主爵都尉奴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你們別信他的鬼話,一百多萬人的賭盤,一人一萬錢那就是一百億錢啊!”

“呸!放屁!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買馬票的只有十之二三罷了,女眷和孩子都不買馬票。”

“除了我們這幫有錢人捨得砸一萬錢,普通百姓丟的出一萬錢纔有鬼,你這是把我們當猴耍!”

情緒激動的富商們開始推搡,可憐的主爵都尉奴不知撞到哪個人,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接着人羣裡傳來慘叫聲。

下一刻人羣頓時亂起來,南軍衛士連連呵斥驅散騷動的人羣,發現主爵都尉奴衣服和臉上落了幾個黑腳印,下黑腳的人還在他襠部踩了一腳。

一羣大頭兵的圍觀下,主爵都尉奴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嘖嘖!”

曹時蹲在他面前不住搖頭:“看看您的樣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不就是衛綰許給你個少府的位置,至於瘋瘋癲癲四處搗亂嗎?看看您現在的尊容,當了幾十年官混的如此狼狽,您還有臉繼續呆在長安城嗎?”

“姓曹的,你說吧!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

“不要開玩笑,我什麼時候抓過你?腿長在你腳上,想走你自己走就是了。”

主爵都尉奴悶聲不吭的爬起來,管不了身上令人難堪的腳印,一陣風似的跑掉。

他逃跑的方向是貴賓區,恰好也是曹時要去的方向。()

第131章 好大的豬頭第202章 向西向北第66章 爲太子籌謀第23章 長安兩市第229章 回長安第94章 李鬼見李逵第39章 太中大夫第269章 怎麼是他第83章 匈奴使者第83章 匈奴使者第13章 主父偃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193章 猜忌心第105章 儒賊第186章 搜捕和豐收第151章 熱銷全城第93章 如履薄冰第126章 殺機四溢第276章 困獸第153章 劉嫖受辱第145章 或可名垂青史第330章 平陽侯靠你了第162章 史無前例賽馬場第253章 慘痛代價第312章 決絕的態度第277章 匈奴太子第236章 祭祀之禮第136章 燈下黑第157章 謎底第49章 亡秦論第114章 最後的考驗第258章 直搗黃龍?第297章 公孫敖的憤怒第217章 追襲者第96章 馬鐙是什麼第335章 暴風雨夜第132章 長信宮衝突第41章 雁門反擊戰第191章 不同命運的孕婦第73章 西行之始第136章 燈下黑第136章 燈下黑第36章 吊打隆慮侯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91章 朝會衝突第124章 廟號高宗第131章 好大的豬頭第200章 人不見了第302章 五族做誓第2章 吃飯難第163章 你準備好了嗎?第2章 吃飯難第187章 紡織機的風波第55章 血本無歸第101章 貨幣論第272章 出路總會有的第308章 竇嬰的爲難第60章 左賢王旗第145章 或可名垂青史第51章 李家兄妹第132章 長信宮衝突第291章 落魄的皇帝第232章 君之視臣第297章 公孫敖的憤怒第192章 將軍、神話與神駒第168章 你好狠毒第114章 最後的考驗第283章 種子第3章 必先利其器第91章 朝會衝突第53章 痛宰肥羊第134章 竇漪房之怒第101章 貨幣論第156章 廢口賦利天下第209章 喜得麟兒第319章 啓程第105章 儒賊第314章 你看他如何?第49章 亡秦論第287章 憤怒的太尉第173章 廢侯復封第18章 進京師第288章 鮮卑戰敗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65章 太子監國第271章 洗塵宴第220章 兵出長安第299章 追與逃第141章 儒家內爭起第71章 誰在吹牛?第12章 商賈事第258章 直搗黃龍?第307章 驚聞噩耗第16章 制鐵工業第260章 有仇報仇第326章 誰是賽里斯?第8章 蛇蠍謀第296章 匈奴通公孫賀第106章 你還不服?第325章 以弗所
第131章 好大的豬頭第202章 向西向北第66章 爲太子籌謀第23章 長安兩市第229章 回長安第94章 李鬼見李逵第39章 太中大夫第269章 怎麼是他第83章 匈奴使者第83章 匈奴使者第13章 主父偃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193章 猜忌心第105章 儒賊第186章 搜捕和豐收第151章 熱銷全城第93章 如履薄冰第126章 殺機四溢第276章 困獸第153章 劉嫖受辱第145章 或可名垂青史第330章 平陽侯靠你了第162章 史無前例賽馬場第253章 慘痛代價第312章 決絕的態度第277章 匈奴太子第236章 祭祀之禮第136章 燈下黑第157章 謎底第49章 亡秦論第114章 最後的考驗第258章 直搗黃龍?第297章 公孫敖的憤怒第217章 追襲者第96章 馬鐙是什麼第335章 暴風雨夜第132章 長信宮衝突第41章 雁門反擊戰第191章 不同命運的孕婦第73章 西行之始第136章 燈下黑第136章 燈下黑第36章 吊打隆慮侯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91章 朝會衝突第124章 廟號高宗第131章 好大的豬頭第200章 人不見了第302章 五族做誓第2章 吃飯難第163章 你準備好了嗎?第2章 吃飯難第187章 紡織機的風波第55章 血本無歸第101章 貨幣論第272章 出路總會有的第308章 竇嬰的爲難第60章 左賢王旗第145章 或可名垂青史第51章 李家兄妹第132章 長信宮衝突第291章 落魄的皇帝第232章 君之視臣第297章 公孫敖的憤怒第192章 將軍、神話與神駒第168章 你好狠毒第114章 最後的考驗第283章 種子第3章 必先利其器第91章 朝會衝突第53章 痛宰肥羊第134章 竇漪房之怒第101章 貨幣論第156章 廢口賦利天下第209章 喜得麟兒第319章 啓程第105章 儒賊第314章 你看他如何?第49章 亡秦論第287章 憤怒的太尉第173章 廢侯復封第18章 進京師第288章 鮮卑戰敗第184章 激辯轅固生第65章 太子監國第271章 洗塵宴第220章 兵出長安第299章 追與逃第141章 儒家內爭起第71章 誰在吹牛?第12章 商賈事第258章 直搗黃龍?第307章 驚聞噩耗第16章 制鐵工業第260章 有仇報仇第326章 誰是賽里斯?第8章 蛇蠍謀第296章 匈奴通公孫賀第106章 你還不服?第325章 以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