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雪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很堅定地說道：“想讀書！”
“那就行了。”
昊學敲了敲面前這張破舊的書桌，有些感慨地腦補着這個小女孩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挑燈夜讀，“念下去吧，你讀書的費用，包括家裡基本的生活費，我來負擔！”
啊？
小雪先是露出極度驚喜的神色，隨即卻是有些疑惑和膽怯地問道：“這位……老師，那你要什麼回報，我家拿不出什麼來的。我……還小……”
說着，竟然看了一眼何婉君，目光中有不解和擔憂。
我擦！
昊學一頭黑線，心想今天是來調查陸非陸校長有沒有什麼邪惡行徑的，到頭來居然這小雪懷疑自己有不軌的想法？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貧窮的農村，破落的家境，這樣的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居然都能想歪到這裡去，社會環境真是太糟糕了。
“這是咱們大牛小學的一項新舉措。”
無奈之下，昊學只得強行找個名義，免得這小女孩想東想西不安心讀書，“對學習成績優異，家庭情況拮据的學生，由校委會成員結成一對一的幫扶對子，幫助有困難的學生完成學業。不光是小學階段，只要你肯用心，直到大學的費用，都不用擔憂。”
“真的呀？！”
小雪興奮地跳起來，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激動。
“當然。”
昊學笑道：“可不只是你，所有情況相似的學生，都會得到這種資助，總不能讓陸校長再用挨家勸說的方式來做工作。我也是大牛小學的畢業生，現在算是回報母校吧。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負責做這件事。”
呃！
何婉君有些奇怪地看了昊學一眼，心想昊學哥哥腦筋轉得真快。剛纔還沒提過這茬呢，轉眼間變出個基金會出來。
這該叫什麼名字？好學基金？
好消息很快就讓小雪一家人都喜笑顏開。拉着昊學的手連連道謝。
其實從小雪的父母，到幾個已經懂事的姐妹，都不想這個從小就學習成績優秀的孩子就此輟學，如今盼來了雪中送炭，當然把昊學看成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昊學給小雪家留了一點錢，謝絕了對方挽留吃午飯的提議。
小雪家裡……除了幾隻下蛋的母雞之外，完全沒有任何肉類，這一傢伙吃掉了人家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又要過意不去了。
“昨晚上，可能我看錯了吧？”
何婉君有些自嘲地說了句，“或者說是陸校長喝醉酒之後有些失態，從小雪說的來看，這真是一個好校長呢。”
“也不見得，等明天開過大會，我還是再試他一試，總要徹底放心纔好。”
昊學卻相信何婉君不會空穴來風，小雪這裡只是一家之言。大牛小學得到百萬注資，加上剛纔承諾的基金會。將是普蘭鄉甚至說整個大瓦市的一塊肥肉，這個校長的位置極其重要，不容有失。
中午在何婉君家吃飯。陪何文革喝了幾杯，面對它殷勤打聽那幅書法作品原作者的問題，只能再次含糊其辭。
可惜不能把米芾的書法造詣弄自己身上，否則就可以自己寫一幅送給何爸爸了。
下午無事，昊學刷刷通訊錄，第一要務依然是那該死的肝癌。
還有哪個世界可以利用一下？
皺着眉頭划動手機，看到了狄雲正在監獄之中落難，這是相對冷門的一部小說《連城訣》當中的主角，不過昊學每次重讀《連城訣》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部小說裡。好人太少了！
除了主角和那個死掉的丁典之外，幾乎就沒什麼好人。從無惡不作的血刀門、到道貌岸然花鐵幹、還有那個殺女證道淩退思、鐵索橫江戚長髮、殺人砌牆萬震山……
一個角色，要麼出場就是壞的。要麼正在變壞的鋪墊當中，這是何等的臥槽！
昊學倒是想給狄雲一點幫助，然後借他的手，也幫自己研究肝癌特效藥來着。
可是轉念一想，這狄雲歸根到底也就是個武功不錯的江湖人，到後來還和水笙隱居了，能掌控的勢力實在是很小。再加上這小子笨得快趕上郭靖了，估計是沒什麼卵用的。
算啦，別耽誤工夫了，回頭有機會，把那部有些神奇的《神照經》弄過來看看倒還行，製藥這種事，就不去找狄雲了。
郭靖……對了這小傻瓜忙什麼呢？
昊學想着剛剛給黃蓉mm安排了任務，然而她男人還在大漠放羊呢，也十三四歲啦，不知射沒射那個雕來着。
好像還記得他曾經暗戀張阿生和韓小瑩的女兒來着，這陣子還有那個心思沒？
郭靖哪去了……
昊學一邊嘟囔着，一邊翻動手機，找郭靖的首字母g。
郭靖沒找着，找到他女兒了。
郭芙，襄陽城，激戰。
嗯？
昊學眉頭微皺，從這條狀態當中，讀到了一個信息——襄陽城危急！
顯然，《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在昊學手機當中，是兩個時間進度不同的異界。前者的郭靖還只是十三四歲毛沒長齊，後者的郭靖卻早已經結婚生子，在襄陽城爲國爲民。
昊學能聯繫到的只是第一個郭靖，但是他卻有郭芙的聯繫方式。
郭芙不算是個心思惡毒的女人，但這丫頭的智商……堪憂。
從小在桃花島被慣壞了，被父母保護得太好，一般來說是不會戰鬥在第一線的，她那兩下子三腳貓武功，還不如後來的老公耶律齊。
然而，這會兒郭芙都上陣激戰了，只能說明襄陽城之戰，已經到了十分緊迫的地步。
算算時間，如果猜得不錯，這正是趕上黃蓉即將生二胎，戰鬥力清零的那段時間。
後來，甚至剛剛出生的小郭襄都被李莫愁搶走。
這事兒既然遇上了，還是得管一管嘛，可別因爲自己的參與，改變了某些細節，楊過在活死人墓那裡陪孕婦，襄陽城因此被蒙古攻破？那可就有點玩大了。
昊學想了想，給楊過撥去了一個電話。
“小楊啊，你媳婦兒最近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