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臂漢子卻忽然神采飛揚!,“翼王,你也太小一看咱們不月知道您那也快斷糧了,兄弟們還得吃飽了打仗是不?咱們這些人不是老人女人孩子,就是一些廢人,也幫不上什麼忙,總不能去和併線拼命的弟兄們去搶軍糧吧?”
“是啊,翼王您就不用再考慮我們了”。一個上了一些年紀的老人。也站了出來說道:“我們這些人那其實早就商量好了,絕對不能給翼王添一點亂子”。
洪宣嬌悄悄轉過身子,擦抹了下眼睛。
“我石達開能有你們這些人,何愁清妖不滅!”石達開大聲在那說着,可是聲音有些哽咽:
“咱們網在風蘋渡打了一個勝仗,風蘋渡被咱們拿下了!”
陣歡呼聲從這些人中響起,就聽石達開又繼續說道:“不光僅僅如此,咱們還在風蘋渡繳獲了大量吃的,糧食,糧食!大家不用再在這裡忍飢挨餓了,都跟我去風蘋渡,咱們大家夥兒好好的吃一頓啊!”
那些老人孩子殘廢人愣了一會,接着爆出了陣陣歡呼
“翼王萬歲!!翼王萬歲!!”
“翼王,這恐怕不太妥當吧?”正當石達開同樣興高採的時候,曾仕和把其拉到一邊:
“翼王,風蘋渡本來就不大。目前已經駐紮了那麼多的士兵,要是這幾萬人再進去的話,勢必讓風蘋渡混亂擁擠不堪,簡直連立足的地方也都沒有了。
萬一清妖趁着這個時候起進攻。風蘋渡必將大亂,部隊無法展開。兄弟們又要打仗又照顧着這些人的。
翼王,這些人一旦進了風蘋渡必將成爲我們可怕累贅,我看,還是在風蘋渡外面給他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爲好?,
石達開有些不悅,指着那一些人說道:“難道我不知道這些?可是你看看這一些人,想一想在風蘋渡外哪裡還有地方可以住人,難道我們就任憑他們在這餓死凍死?
咱們能夠走到今天這步,都是靠着這些咱們親人的幫忙,眼下好不容易有個落腳點了,咱們就能翻臉不認人了嗎?”
曾仕和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翼王樣子終究把話嚥了回去
幾萬隨軍家眷的到來,讓風蘋渡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不過從這一件事情之上,讓一直以來對吳輕祥都沒有什麼好感的洪宣嬌,也開始逐漸改變了對吳輕祥的態度,甚至吳輕祥對待這些老弱病殘的態度也讓洪宣嬌大爲讚賞。
本來已經解決的糧食問題,由於大量人口涌入,一下又不容樂觀起來。而此時快奪取安慶則成爲了石達開的當務之急。
百戰軍的動態也一下詭秘起來,以風蘋渡爲中心,開始出現大量百戰軍的身影,短短几天之內兩翼太平軍已經連續與百戰軍交鋒多次。
“江西方面還沒有消息嗎?”石達開有些擔心地問道。
“翼王,派去江西的使者回來了!”
話音方一落地,已見派往江西的使者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翼王,江西方面,周彪、顧元所部走到一半,忽然停止前進了,無論在下如何催促,周彪顧元就是不肯再動一步!”
“什麼?”石達開和一衆部下猛然站了起來。
“翼王,不管我如何苦苦哀求,周彪顧元只推說前面清妖勢力龐大。不可以輕舉妄動,還說要等什麼全部安排妥當,這纔可以進兵?。
石其偉惱怒不已,破口大罵:“我看周彪顧元二人就是貪生怕死,說不定這兩個人已經投靠了清妖也說不定!
“翼王,江蘇方面使者回來了!”
“翼王,楊輔清被天王封爲木天義,楊輔清很快停止行動,已經轉回去了”。
“翼王,派去湖北的使者也回來了!”
“翼王,韋志俊這個小人小人!韋志俊非但不肯對清妖用兵,反而還說翼王反了天國,差點就把我殺了啊!”
石達開緩緩坐了下去,這些狀況生的實在太突然了,原來說好一起出兵,以緩解正面戰場壓力的那幾路人馬居然沒有一斤小出兵的!
這樣一來,百戰軍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對自己進行攻擊!
“翼王,大事不好了!”此時曾仕和匆匆走了進來,面色凝重:“昨日清妖忽然大舉增兵,咱們周圍到處都是清妖。我粗粗算了一下。只怕,只怕不下四五萬衆?。
“翼王。派出去偵探清妖動靜的探子回來了,清妖軍中忽然出現大量火炮,就佈設在了我們周圍!”
個接着一個壞消息傳來,而當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被派出去偵探情況的石其偉再度走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指着地圖上說道:
“翼王,情況已經弄清楚了,我們周圍清妖主力過五萬,配合上地方團練等等,只怕不下七八萬衆,還有這裡?”
說着手指指向安慶,說道:
“清妖的百戰軍根本就不止六萬。在安慶一地,光是目前在城外準備迎戰的,已經過一萬多人”。
戰況急轉直下,洪宣嬌有些着急地說道:“張震哪裡來的那麼多兵馬。之前爲什麼咱們一直都不知道百戰軍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張震一直都在隱藏自己實力,只怕就算對滿清朝廷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真正力量!”石達開面前有些難看,在那沉吟一會說道:
“這次爲了圍剿我們,張震把家底都拿出來了,看來周彪、顧元的確和張震有勾結,所以張震纔可以肆無忌憚的把絕大部分力量用來對付我們”。
曾仕和在地圖上看了好大一會,才把目光移開:
“翼王,形勢已經很不容樂觀了。張震在風蘋渡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也沒有暴露實力,看來張震是早就沒有把安慶當成主戰場,他的決戰地點是在風蘋渡!”
“戲演得真像啊,還扔下了那麼多的糧食火器!”洪宣嬌冷笑了幾聲。說道:“七哥,趕快想個辦法吧,咱們眼下四處被圍,我想,還是儘早突圍的好?。
“突圍?突圍正是張震最願意看到的?。這個時候的石達開,恢復了一個主帥應有的冷靜:
“張震拉開了那麼大的一個口不,池怕的不是咱們突圍,而是咱們不突圍,一日咱們突圍氣“故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擺開架勢,用火器上的優勢,來一點一點地消滅咱們了”。
說着重重拍打了一下案几,大聲說道:
“張震左右包圍咱們,咱們已經無路可退,可是張震卻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安慶!安慶方面的守軍不會太多,甚至城外的一萬餘人已經是張震全部家當!
強攻安慶,先滅張震城外之軍,爾後再取安慶,原計戈不變,只怕拿下安慶,咱們就有了緩衝的地點。就足以有時間破了張震包圍!
石其偉,還是你打頭陣,左右兩翼吳輕祥部、曾仕和部,一旦我軍開戰,果斷放棄兩翼同時投入戰場。我自率大軍一同攻擊!,
“什麼?放棄兩翼?”
看到部下驚訝眼神,石達開斷然說道:“不錯,放棄兩翼,張震斷然不會想到,我們敢於放棄兩翼,破釜沉舟,集中兵力不惜一切代價強攻,等到張震反應過來時候爲時已晚”。
“破釜沉符,決一死戰!”
那些部下再無一點遲疑,一起大聲說道。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石達開站了起來,看着部下們匆匆離開,他的臉上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之中恢復過來,取而代之的是堅毅之色。
楊秀清當初薦着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又浮現到了腦海之中:“達開。論若用兵,你是咱們天國的第一大將,可是你這個人實在不會看
你總走過於信任別人,總以爲只要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別人就不會拿你怎樣,可是你必須要知道一件事情,未必人人都會和你自己想的一樣?”
是啊,自己終究還是不會看人。
周彪、顧元、楊輔清,或者是韋志俊,這些自己對他們抱以了無限希望的部下,一個接着一個都背叛了自己。
可是自己不怕,只要按照自己部署的去做,安慶,一定會被自己拿下來的
“大帥,我軍全部部署完畢!”
張震笑了一下,拿起一根雪茄吸了一口,看着煙霧在空中緩緩消失。這才慢吞吞地說道:“爲了讓石達開那些部下不出兵,咱們可是費了老大力氣。
這又是封官許願的,又是大把大把銀子灑出去,我現在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心疼,等到將來非讓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不可!”
司徒定遠笑了起來,不過有些奇怪:
“大帥,卑職愚鈍,卑職不太清楚,大帥是怎麼會知道,周彪、顧元怎麼會有投降心思?還有那個韋志俊也算匪重臣,居然也會投降?。
“這個周彪和顧元二人,我的人早就和他們接觸了很久,一年前他們就欲效忠於我,只是當初我覺得時機不太成熟,這纔沒有答應?。
說到這裡,話又停了下來。
剩下的話可不太好說了,難道老子還要告訴你,老子早就知道了楊輔清其實和石達開不是一條心的人,韋志俊這人遲早都會投降?
把話題轉了開去,張震拿出一封信放到了司徒定遠面前:“這是我才收到的密報,你自己先可能看再說吧
司徒定遠草草看完,面色大變:“大帥,若是咱們不知道這個消息。只怕被咱們重重包圍住的石達開,很有可能會把安慶拿下來啊!”
“是啊,石達開這個人,若從用兵才能上來說,我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嘆息一聲,張震老老實實地說道:
“可是石達開卻不會看人,這仗還沒有打,石達開其實就已經輸了。可惜可惜。
說着站了起來,面色冷峻:“命令我軍各將,隨時準備接戰,此番八路圍剿石達開,務必全全殲這股匪!
命令,謝逸、張榮澆部在左。一旦吳輕祥起兵,立刻由匪左翼強攻石達開中軍;命令俞峰、司馬啓明部由右攻擊;命令候明、沈洪元部自後攻擊,楊章臺、蘇志部火向安慶靠攏;王鋒、王戰總督炮兵!其餘各部各司其職,一旦開戰,全力以赴,生擒石達開!有膽小怯戰者皆殺無赦,罪連家人!”
全部準備好了,就在那等着之後決戰時刻的到來
咸豐七年三月初六,宜出行。
張震笑着把黃曆扔到一邊,宜出行嗎?是指的自己,還是指的石
“大帥,時間差不多了
張震點了點頭,整了一下鎧甲。親兵將把把戰刀遞了上來,張震放在手裡掂了一下,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這一天終於來了,自己和石達開之間最後的一次較量,無論是勝是敗。張震都很清楚地知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了。
既然遲早都要開始,就讓自己勇敢地去面對這斤小激動人心的時候
終於把家當拿了出來,幾個門火炮一字排開,炮口向外虎視眈眈地注視着對面的敵人,只等着那道最後命令的下達。
看到對面“石”字大旗,張震緩緩舒集了口氣。
忽然一勒戰馬,張震慢慢走到了隊伍之前,好像就知道張震會從大軍之中出來一樣,石達開居然也從大軍之中走出。
這兩個命中註定的朋友,就這麼在兩軍陣前默默看着。身後,就是自己的軍隊,只要一揮手士兵就會如同潮水一般將對方淹沒,可是張震和石達開都知道對方不會這麼做的。
風從臉上刮過,有些生疼,可是兩個人誰也都沒有感覺到,就這麼一句話也不說的互相看着。
也許,等到這一仗過後就會有一個人倒下了。
張震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戰旗,忽然裂嘴笑了。
那面“剿滅太平軍,生擒洪秀全”的大旗已經不見了。
“活捉石達開,不要死翼王!”取而代之的,是這樣的八個字。
石達開忽然也裂嘴笑了,也同樣指了指自己身後。
“剿滅清妖,生擒張震”。
兩個人忽然一齊笑了起來,聲音大的就好像兩斤小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