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吧唧吧唧就在這裡,我又還要去哪裡呢?
我當初和六十六位兄弟們一起立下的誓言和豪言壯志,現在都可以實現,可是我爲什麼又不知足了,我難道不想和吧唧吧唧成立一個家庭,一起恩恩愛愛的生活嗎?
我去找囤,看看他過得怎麼樣,這個傢伙現在又做爸爸了,我真不知道象人和海人的基因怎麼能這麼快就有孩子,而且還有了一羣,就好像是魚類的蛋那樣,他現在忙得很,我可以猜想沒有多少年,他的子嗣就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城鎮了,他也是一頭了不起的象人。
從大地國漂洋過海,來到剛王國繁衍子孫,我覺得可以給他寫一個關於他的傳記,算了這事情還是讓對他感興趣的人寫吧,我現在也忙得很,我想找吧唧吧唧談談,看看她不忙的時候,考不考慮和我過安穩的日子,可是她似乎對國家大事非常的上心,我和她見面都安排了兩週才見到,她把自己的情感當成是一件小事,而國家的每一件小事都當成是大事,我問她身爲一國之王,她的婚事怎麼能是小事呢。
她說再忙會忙完就和我考慮這件事情,可我覺得她就是在逃避我,她根本就不愛我,或者不想和我一起生活,算了,既然你對我這麼不上心,我就一個人遠走天涯吧,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不理我,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貓貓,我來到她的造船廠,發現她和她的一個監官正在調情,那個畫面實在令我覺得尷尬,可她當初愛我愛得這麼深的時候,是我一個勁的拒絕她,現在她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情,我有什麼資格去嫉妒和仇恨。
罷了,罷了,都靠不住,我決定獨自一個人去海底探險,說着,我就準備好了行禮,肚子一個人來到了海岸線,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這裡出現的時候,是一個一動不能動的將死之人,而現在竟然成了一個想死也死不了的人,這難道不是嘲諷嗎。
我竟然認不出脫口一句罵人的話。
這時候有人聽見我在這裡抓狂的罵人,朝我這邊走來,我一看竟然是波頓,怎麼又在這裡見到他,我一定不能把我獨自出走的事情告訴他,他問我要到哪裡去,又是這樣的問題,這個傢伙除了問這個問題就沒有別的話了嗎。我告訴他我想要一艘海船,去海上兜兜風。
他告訴我這幾天海風特別大,不適合兜風,最好還是去他那裡做一下,他現在研究出了新的海上作戰戰術,也想讓我和他探討一下,我告訴他我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我現在就想要出去玩,他很無奈的看着我暴躁的樣子,讓人給我送來一艘漁船,告訴我這艘船可沒有約翰的那艘船這麼快,不過這艘船有一個特殊的功能,可以潛水。
這讓我非常的喜歡,我告訴他我正想要這樣的一艘船,實在是太感謝他了,他告訴我千萬不要去太深的位置,因爲就連住在荒島上的海人族都不敢下去深海。
我問現在海岸這邊對待海人族還是敵人嗎,他說不是了,現在新的國王認爲這塊大地應該是所有人類的,我哈哈大笑,她是一個好國王,可波頓卻有些糾結,他說現在的士兵什麼樣的都有,倒是隊形越來越不整齊好看了,我哈哈大笑,告訴他我先走了,他告訴一定不要去深海,就算我死不了,都不要去,我告訴他看好他的士兵,兩人微笑着揮了揮手再見了。
這個離開的下午特別的炎熱,天空一片碧藍,而大海也是泛着紅色波光粼粼,一切都看上去非常的寧靜,海岸線的城鎮也很快建立起了新的建築,一切又似乎回到了以往的平靜,然而我似乎一貫都不適合這樣的地方,越是這樣,我的心反而會越是躁動得厲害,我心裡想就讓吧唧吧唧爲我擔心吧,讓所有人都爲我擔心吧,我最好消失在海洋的深淵再也不回來了。
此刻的我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倒像是一個正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真是該死,這艘船上連我最喜歡吃的花椒醬都沒有,我又打轉去海岸線菜市場,購買了一大堆我喜歡吃的東西,而這裡也似乎很快就成了多種族的商業貿易中心.
這才過了大半年,竟然就變化這麼大,真是令人驚奇,賣給我花椒醬的是一個海族女人,她那性感的條紋腹部,還有那對**,竟然讓我對她產生了強烈的慾望,我告訴自己什麼樣的痛苦我都忍受過來了,我爲什麼就不能忍受這個,而那個整天這麼忙的女人,到底又在幹什麼。
那個海族女人似乎看出了我心裡的慾望,她告訴我在她的房間裡,有更好吃的海椒醬,要不要嘗一嘗,我告訴她,那一定很美味。
於是我跟她進去了房間,她將身體貼在我身上,讓我撫摸她的胸,我問她的海椒醬在哪裡,她貼在我的耳朵上,告訴我她整個身子都塗滿了。
我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誘惑了,什麼忠貞堅守,什麼情人的,都不要了,我現在只想要這個,我和這個陌生女人乾柴烈火般的燃燒着熱情,那個下午她的生意都沒有做,而我也沒有在那天出海,一直到深夜,兩人精疲力竭,都非常的滿足,我才決定離去。
而她還送給我一包她親手做的小魚醬,這種味道是她們海人族纔會做的,我與她吻別,並送給了她一首詩
“在我最煩躁孤獨的時候,
我遇上了你,
你那種單純直接的渴望與我一樣,
能夠在此刻與你相遇,
完全打破了我人生的規則,
可我依舊感謝你,
因爲你就像大旱之地的甘露,
你纔是我真真切切的一個情人。”
她非常喜歡我的詩,並且將其收藏起來,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他,我沒有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去,不過如果我再回來,我一定會找她。
我轉身離去,在深夜海風颳來的大雨中行走,彷彿這纔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不是那個婀娜迷人的女獵手,而是這個平凡普通的賣調料女人,任憑大地嘲笑,任憑後人如何看待,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