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在我房間的紙張都寫滿了一個屋子,而且我還在寫,碰見什麼就寫什麼,祭司說我可能是大地的手指,我哈哈大笑,因爲在我眼中大地無窮無盡,要是我能是他的手指,那我該知道多少呢。是啊,我開始對這個問題窮追到底,我到底該知道多少呢,我突然回憶起前海盜王說的去海底探索了八十年,爲什麼我不去探究自己呢。
還有關於不死之血的詛咒,我要不要去找出這個原理,到底我爲什麼能保持這樣一個狀態,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就像銀髮祭司將我的身體復原那樣,這種奇蹟都不是人爲的,那麼詛咒和巫術到底都是什麼呢,和大地有什麼關係,還有遠古人類到底都發現了什麼,他們之所以這麼智慧和先進,都是爲什麼呢,我想要去搞清楚這些東西。
而且一刻都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我來到剛王國的行刑臺下面的井裡,因爲我聽威說破解詛咒的秘密就藏在這下面,而他父親的屍骨也在這下面,可我用電燈照着這下面,無數的骷髏,我怎麼才能知道哪一具是他父親的屍骨呢。
這些死者竟然都沒有葬身之處,實在是可憐,我用桶將這些骷髏一桶一桶的裝上去,一些路過的人,都以爲我發了瘋,甚至連衛兵都要來阻攔我,問我爲什麼在這裡挖骨頭,但爲了不把這個詛咒的秘密泄漏出去,我就告訴他們我那天在這裡不小心掉了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石,我必須要挖出來,衛兵很無奈,一方面又想要阻攔我,但是誰都不會願意幫我找這顆寶石,就算是用錢來僱傭別人,也不會有人去範死者的穢跡。
畢竟這是一件不祥的事情,而我這樣怪異的舉動,很快也震驚了都城的一些人,有些人甚至認爲我這樣做會讓這些冤魂從井裡出來,然後在城裡發生不好的事情,而我完全不會顧及他們這樣想,因爲我還從來沒有被冤魂襲擊過,而且我也不會相信這些。
我認爲死亡以後會去到另外一個地方,絕對不會留在這裡。
但是有一個老者苦苦的勸戒我,告訴我有些冤魂死得實在是太冤,所以他的怨氣會一直停留在這裡,如果我真的不聽他的勸告,那些詛咒就會在我身上發生,我告訴那個老人,感謝他的好意,可我就是專門來尋找詛咒的。
很快我這樣的做法引來了不滿,我在井裡挖掘的時候,甚至有人在上面偷偷的朝我扔石頭,剛開始是小個的,後來是大個的,我猜想是因爲城裡有人恐懼,所以故意來驚嚇我,可我會害怕嗎,我本身就是一個死人,我有什麼好怕的。
可我這麼想,別人可不這麼想,因爲有人覺得這樣會連累他們,所以他們決定把我這個要帶給他們災難的人關在井裡,這樣恐怖的想法,我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有,不過今天晚上確實有人對我這樣做了,他裝了一個大袋子的石頭,朝我扔下來,我被重重的壓在了下面,可能他以爲我死定了。
可我第二天不僅把他扔的石頭打撈上來,而且還繼續往下面挖,我把那些骷髏全部都整理成一具一具的屍體,而我死不了的傳聞也開始不斷的擴散,有人甚至認爲我就是冤魂的化身,是專門來爲這些死去的人清理骨頭的,後來對於我的傳聞越來越奇怪,說我是魔鬼的門徒,說我是大海妖的兒子,什麼都往我身上套,可我纔不會管他們說的,當我把一百多具屍體的骨頭都拼湊好後,我發現有一具屍骨非常的奇怪,而我確定下面的屍骨已經全部都挖上來了。
這具奇怪的屍骨體型很怪異,不像是人類,我猜想這肯定就是大海妖,就是威的父親,可我要怎麼把他的靈魂召喚回來,好讓他解除我身上的詛咒呢。
我找到銀髮祭司,他說把他變成大海妖的是塞波國王,而他當時自己的王宮裡住着一個巫師,這個巫師好像是從大海的西方過來的,我問他那人長得什麼樣,他說那個人長得嬌小好看,就像一個女孩。
我的目光瞪得非常的大,突然驚嚇的問他,那個人是不是皮膚白得像一個死人,而且還吃人心。
銀髮祭司也瞪大了眼睛,問我怎麼知道,我說這個人我認識,他叫沐溪是格魯族人,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種族,而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那麼他到哪裡去了呢。
銀髮祭司說他也不知道,因爲就在妞成爲王后之後,巫師就離開了,說有一個人會來到這裡,引發巨大的災難。
他留下這句話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國王因爲他的離開,還暴躁了長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差點掐死王后。我驚嚇的退後幾步,想起吧唧吧唧脖子上的淤痕,這竟然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爲什麼他助我當上大地之王,消失之後,又來到剛王國,然而爲什麼我來了之後,他又走了呢,難道他避免與我相見,所以一直在躲着我嗎,這個人到底和我有什麼仇恨,還有他到底是什麼人,和大地有什麼關係呢。
我問銀髮祭司,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把我身上的詛咒破除嗎,他說他也不知道,因爲這種詛咒不是來自他的族人,他也從來沒有見過。
我又問他,關於我重生的巫術又是怎麼做到的,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不要再繼續追問,接受這一切。
可我有一百年的時間,這一百年總需要找適合我去做的事情,我是一個戰士。
銀髮祭司問我,難道不再愛這片土地,愛這些人民了嗎。
我被他這個問題纏繞,我告訴他,我有自己的使命,既然那個人讓我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就應該去弄清楚我存在的意義。
銀髮祭司又問我,是那個人讓我變成這樣,還是我自己要變成這樣。
我被他的問題問懵了,是啊,是我自己對那個人說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守護吧唧吧唧,而如今天下太平了,可我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我想明白了,我告訴銀髮祭司,這都是我自己要這麼做,和那個人沒有關係。
他哈哈大笑,可我的問題沒有解決,我就會繼續糾纏下去,我沒有他那樣喜樂的心情,去跳舞唱歌,如果是那樣,我更願意跳進大海,去觸摸海底的**,即便被炸個粉身碎骨,我也樂意。
我離開了祭壇,心事重重的想要去尋找沐溪,這個男人在我的生命裡留下了巨大的謎團,我覺得我現在的所有想法,可能都被他知道,所以我自言自語的對沐溪提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可是這幾十年來,他從未給我任何的答覆,就像大地那樣,可大地是仁慈的是寬容的,而他又是神秘的,殘忍的,無法被人瞭解的。
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我竟然會把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塊去,天吶我的腦子到底怎麼了,或許是因爲最近喜歡寫作的關係,我的問題和我的想法就像那個大海一樣,不斷的翻騰,那些迷一樣的東西也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滾動,似乎不找出一點頭緒,我就不得安寧。
而我又問我自己,難道我漂洋過海,歷經艱辛萬苦,不是爲了找到自己心愛的情人,與她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