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目光直視我,用他的額頭和我觸碰,隨後他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囤,因爲囤比他的體型還大得多。
他問我有什麼事情,很久沒有人用過他們族人的方式和他打招呼了,我問他是不是大地國的子嗣,他說是的,他的爺爺曾經是大地王身邊的奴隸,我問他現在大地國怎麼樣了,我來這邊已經很長時間了,他狂笑着,彷彿那跟他毫無干系,然後和他的夥伴走了,囤顯得有些憤怒。
我告訴囤要平靜,因爲囤不許讓任何人侵犯我的尊嚴,但是我告訴他現在不同了,我不再是大地王,我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我們頂多算漁民,他哈哈大笑,然後自嘲說,有和海盜在一起的漁民嗎,我也嘲笑自己,去看看吧,他讓我往前走,我告訴他我們儘量的不要惹事情,這點他倒是贊同的。
我觀察到這裡有比囤體型更大的人,就是那幫魚人族,不過我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魚人族,因爲他們絕對不是睨他們那種魚人,因爲他們的個體千奇百怪。
在樹林的深處,有一個潭水,潭水中全部都是骷髏,裡面站着一個祭司,他顯得非常的蒼老,而對面是一羣紅色的眼睛,那些眼睛我們見過,我們身後已經聚集了上千人的海賊,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那個祭司長得非常的蒼老,他手裡拿着木頭法杖,是一個黑人族,滿頭銀髮。
他讓我想起了讓我重生的那個爵士舞祭司,不過這個祭司身上散發着非常邪惡和陰森的感覺,尤其是他身上披着的黑袍,似乎已經爛透了,他的手指已經快看到了骨頭。
當時我在船上用望遠鏡看見的那個高大男人跳進了那個潭水,他圍繞着祭司轉圈,祭司告訴他不要着急,人還沒有來齊。
那人用黑人族的語言告訴他,即便來齊了也是一樣,海賊王的寶座應該由他這種年輕人來當,還有誰敢和他爭。
他的牙齒尖銳得像一把鋼鋸,身體比囤還要龐大,而那祭司在他眼裡就像一隻蟻獸,但是祭司的氣勢卻顯得一點都不急躁,他偷偷的笑着,而那個男人似乎憤怒起來,他想伸手將祭司捏得粉碎。
此時在身後那些紅眼睛全部都走近到潭水邊,我見到他們身上的肉都已經腐爛了,一個個手裡都拿着魚叉和長矛,他們的眼睛靠近潭水之後就不再是紅色,而是像腐爛的肉球,他們似乎想要保護祭司,但那個男人完全不把祭司放在眼裡,他也不害怕這羣像腐屍一樣的人,他狠狠將祭司捏碎,隨後他的族人一個個興奮的歡呼。
而那些聚集過來的海賊一個個都驚訝和憤怒的想要衝上去殺死這個狂妄的傢伙,但是沒有人貿然出手,尤其是那些顯得更加冷靜的頭領們,我見到有十多個都不像是一般人,剛剛被捏碎的祭司,很快又從那坨碎掉的骨頭恢復了原樣。
然後依舊緩和的告訴那男人,不要性急再等等,這個男人的族人見到祭司又活了過來,瞬間變得失望,而這男人也變得更加的狂躁,他看向周圍的海盜,然後開始在這個祭司旁邊咒罵,說讓老海賊王出來,他要與他決鬥,要把他捏成粉末,快讓他出來。
祭司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只是在那裡站着繼續等待,直到人羣中走出一個塊頭比我稍微高大一點的男人,他的模樣和服裝都和那個巨大塊頭的男人很像,那個巨大塊頭的男人憤怒的向他衝來,巨大的拳頭猛的要擊打在他身上,可是他不驚不慌的伸出手掌就把他巨大的拳頭擋下了。
並跳起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他告訴巨大傢伙的族人,讓他們趕緊把他從潭水裡弄走,免得丟人,那些族人剛剛還非常的猖狂,現在一個個變得服服帖帖。
那祭司見到他高興的笑了,對他說海人族總算來了一個懂事的,我驚奇的看着這個男人,在他身上似乎能看到大地對他顯的奇蹟,因爲他的力氣大得出奇,我敢肯定連囤的拳頭他也能擋下,因爲剛剛那大個子的力量也不在囤的下面。
這時候祭司舉起法杖嘴裡念
“大海之王啊,
深淵之王,
我現在召喚你,
請你在大海的子孫面前再顯真身,
讓死去的海盜王再次回來”
他說完將法杖往地上的骷髏一震,有某種衝擊波從那個潭水發出,隨後聽到大海的低鳴,和無數海獸的咆哮聲,在潭水中的骷髏一個個復活,這種情況我曾經在冰冷的巖洞中見識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不過這些東西不容易殺死,骷髏復活之後,從潭水中緩緩升上來一具石棺,骷髏們將石棺推開,一隻骷髏手突然從石棺裡伸出來,大叫着人肉,我要人肉。
一個海盜首領抓住自己的一個族人扔到了潭水中,骷髏將那人往石棺裡扔去,隨後一陣血腥的撕扯,還有血液從石棺濺灑出來,一個身披黑袍,全身已經腐爛,能看見五臟六腑的黑人從石棺裡出來,他手裡帶着一枚骷髏金戒指,在森林裡有腐屍像拿着一套黃金鎧甲給他披上,隨後他坐在石棺上,看着衆海盜,他問當今天下,誰最適合做海盜王。
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不語,他從石棺的屍體中扯下一根大腿,嚼食起來,然後說他已經快要死了,詛咒的期限就要到來,他和他的船員會在明天的日出時,全部化爲灰燼,重新迴歸海洋,需要有一個人重新領導海盜聯盟,發動對剛王國的進攻。
他把手指向我,我驚奇的看向四周,身邊的海盜一個個瘋狂的叫喊着,把我推到了潭水中,囤想上前,我向他伸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海盜王看着我,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根長劍,從我的肩膀上抹過,他舔着長劍上的血,突然睜開雙眼,他看着天空,然後又仔細的看着我。
他說我身上有種奇怪的力量,隨後把身上那把長劍扔給了我,他跳下石棺,帶着他的祭司和族人往森林深處走去,隨後向我扔來一枚帶着骷髏的戒指,我用手接住了。
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那幾千名海盜無不驚訝和狂躁憤怒,我似乎感覺到即將發生的恐怖災難,我大聲叫喊着,到底爲什麼,但是那羣人沒有給我任何回答。
我感受到我身後有幾千雙眼睛正在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手裡的這把長劍和這枚骷髏戒指,今天的月光似乎像極寒的冰霜披在我的身上,彷彿整個人都被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