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首次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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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肉體跟着節奏放肆的晃動,煙霧酒氣在斑斕的光束下發酵成一種令人窒息的迷離。

我看着跟我坐在一起,這個跟我認識不到1小時的男子,總是聯想到新聞上常見的少女被誘拐的情節,讓我一陣一陣頭皮發麻。來往衣着暴露的少女,她們穿梭其中,像是快活,但我也相信只是看起來像。

一個打赤膊的男人擠出人羣向我們走來,腳步搖晃,手中的酒被他灑出半杯,打溼了一個美女的裙子。美女回頭罵了句,他訕笑地繼續走把故意爲之寫在了臉上。便在我們跟前了,他因爲酒精作用有點睜不開的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着,讓我很不自在。隨後我覺得沒什麼緣由地他就大笑起來,對我身邊的這個男人說:“太子,口味變了,這個也太雛了吧,當初不是你到處說你只有琪琪一個女人嗎?怎麼現在人不見了也就忘了?”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怎麼稱呼這男子——太子,還有那個琦琦是誰?看來這什麼太子的絕對是個渣男!我不由得內裡豎起了箇中指。出乎我意料,太子依舊默不作聲,像是沒聽到一樣,手中繼續揉搓着那串橄欖。

那男子也不嫌尷尬,目光隨即再次定格到我身上。“小妹妹,我請你喝奶茶,跟叔叔跳個舞吧?”說着手便伸向我這邊,我下意識的身子往後躲,心想這是哪來的GB,沒文化我不鄙視,排個輩也能弄差了,你到底想到我哥還是我叔……糾結片刻,那個叫太子的男子,用腳抵在了那男子剛想邁動的腿上。“飛哥,我敬你年長,又是這裡常客,這裡姑娘隨隨便便能陪你浪的,沒有100也有80只要你捨得灑錢。但是,這丫頭誰也不能動。”

聽到太子的話,飛哥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我心裡一陣心慌,想着莫不是要動手。“你少特麼跟我扯犢子,這孩子都沒成年,你告訴我你帶她來這,不就是爲了耍嗎?跟我裝什麼正人君子?”太子看了我一眼,眼底卻有笑意,喝了杯酒淡淡地吐出一句:“她是我請來的新歌手。”聽到太子的回答,飛哥目不斜視地看着我,隨即很誇張的笑起來。“行!現在就唱給我聽,怕是這丫頭連臺都是爬不上去吧!太子,說出的話潑出的水,黃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飛爺我去撒泡尿,等會回來,你別跑。我今天就看着你安排她上臺,丟臉丟到你姥姥家去!”轉身飛哥搖晃着走遠了……

“我該怎麼稱呼你?”太子突然轉頭看向我問道。“詩詩……”我怯生生地回答。“你怕不怕?”“哈?”因爲之前的對話我是全程聽到的,這不是拿我當賭注跟別人裝逼麼!“詩詩,別怕,這是我的地盤,一會上臺,唱首歌送我,當做我收留你的恩情……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我也不怪你……”太子說着遞給我一杯果汁,笑着頭轉向前方。

聽他這麼說,我卻覺得他很尊重我,心裡雖跟打鼓一樣,緊張的快要從沙發上坐不住了,但是又有點軟了下來。可我實在沒勇氣在那麼多人面前唱歌。雖然謝啓說我唱歌很好,但是……

“怎麼樣啊?準備好了嗎?太子。”正在我猶豫不決地時候,飛哥已經轉頭回來了。看樣子像是在洗手間用冷水衝了頭,水漬臉上上身到處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顯得這個人好像除了比較生性,智商還不怎麼健全……

太子見我許久沒回話,便沒有看向我,雖然霓虹燈閃爍煙霧繚繞,讓我的視線很不清晰,但是我還是隱約看出了他輕微的嘆息。我心裡像是被紮了一下,感覺我真心沒義氣,隔着衣服用力地掐了下大腿,下定決心站了起來。

我突然的舉動打斷了太子剛想說出的話,他靜靜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可以上臺。”我小聲地對太子說道。太子眼裡滿是笑意,起身走向舞臺方向,招呼道:“你跟我來……”我聽罷,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是如何走到後場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哥,今天的情誼我記下了。一會上臺我會在靠近舞臺最近的位置,看着我唱就行了,不要聽也不要看其他的。好嗎?”太子的聲音很溫柔,讓我不安的心情。似乎緩解不少,但是卻不能完全剔除。我輕輕地點頭答應了。他又囑咐道:“伴奏可能沒準備,清唱行嗎?”“可以。”我也明白,即使我說不行,也改變不了什麼。“一會聽到我介紹完,音樂聲會突然停止,你就上臺,好嗎?”我只顧着一味地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子走了以後,我在後場的側門,看着外面依舊喧囂的人羣,心裡畏懼到極點,也有點後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一味地相信了這個才認識不久的人。揉揉太陽穴,我就聽見太子的聲音通過擴音傳遍整個空間。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介紹的我,我也沒心情去介意他說的靠不靠譜。音樂聲戛然而止,我能聽到我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動……

我慢慢移動腳步按照太子之前說的,走到了舞臺中央。剛站定,飛哥帶頭哄道:“未成年都可以當酒吧駐唱了?你當我們來玩的人都是毛孩子呢?!”他的話一出,整場炸了一樣,議論紛紛。我手足無措,太子這時候一步跨上舞臺。雙手搭在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什麼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看,你不知道你唱歌有多厲害,就給我一個人唱,其他的我來解決。”說罷他拿起話筒對臺下說:“想聽的留下,不想聽的,送客!”他的一句話說罷,整場恢復了安靜。太子又拍了我一下肩膀,便跳到了臺下……

我深呼吸站定以後,看着全場跟之前大相徑庭的人羣,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輕鬆。閉上眼睛,拿近麥開始緩緩地開始唱:“長長的路盡頭,是一片滿是星星的夜空,這一趟華麗的冒險沒有真實的你陪我走……”

隨着我慢慢唱着,本來躁動不安,卻因爲太子的震懾心生不滿站起來準備離開的人羣,紛紛停下腳步,一個一個都湊到了距離舞臺更近的位置。

因爲沒有伴奏,我原本空靈治癒的聲音,顯得格外悠揚。甚至人羣開始隨着我唱的節奏爲我打拍,我心裡在吃驚之餘既然有一點溫暖。從開始的緊張越來越自信,等到唱到副歌的時候,身後音樂突然響起。

我轉身看過去,不知道何時,太子拿了一把吉他,站在我身後開始幫我彈奏着。我心裡有了一種加冕般的榮耀,給了我很大鼓勵。完全放開盡情的發聲,肢體也隨着音樂開始擺動。

“不願放開手,不願讓你走哦~不願眼睜睜的看你走出我的生活~”唱罷,我學着電視上歌手的樣子深深鞠了一躬,全場掌聲叫好聲口哨聲震耳欲聾,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可以說,大獲全勝了……

我轉身笑着看到太子,臉上除了開始的懵逼外多了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太子說:“我真沒看錯你!”拉我徑直走進了後臺,邊走我邊問他:“你怎麼會這首歌?”

他說:“本來我就喜歡陳老師的歌,只不過除了你誰會在這裡唱這種歌,你唱的真好!詩詩……”突然被他這麼說,我臉頰一熱,想問什麼卻也問不出了……

我在後臺的沙發上冷靜了半天,足足喝了5杯果汁,才大喘了一口氣,攤在沙發上。

“詩詩,來我這工作,我給你住的地方,還給你錢上學,怎麼樣?”太子在旁邊,笑着對我說道。他笑的露出了潔白的虎牙,看起來心情真的很愉快。

“好啊……”我沒多考慮就答應了……與其說我是無路可退拒絕不了他給的條件,還不如說,我拒絕不了上臺唱歌的感覺。太奇妙……

雖然我未成年,但是蘇問雲說過:“很多事都是不被允許的,但是我根本沒那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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