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奶奶,我是真算服了你了,下午回來的時候,我才告訴過你,叫你不要去惹事兒,你可到好,晚上趁着我在書房忙的時候,揹着個油桶就跑去皇宮裡鬧.事去了,你到底想惹多少事你才罷休?”
“我不過就是把趙淑妃的血荷池給燒了,那又怎麼了?”
顧雨筱十分不在意的把自己今晚上乾的事情,整個和盤托出。
一邊說,她一邊解着身上的夜行衣,順手就把那個裝清油的小桶給丟到了一邊去。
可讓她始料不及的是,赫連楚聽她這般一說之後,他整個人先是一愣,接着他才驚呼道:“你把血荷池給燒了?”
“是啊!澆上清油,那些血荷花燒的還挺旺。”
“你……”
赫連楚算是徹底給顧雨筱打敗了,他瞪着顧雨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顧雨筱則是走上前去,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笑道:“我的太子殿下,你就不要着急了,你放心,我做的很乾淨,任誰都不會發現這事兒是我做的,明天我們還是照樣去給趙淑妃負荊請罪。”
“呼……希望你沒留下什麼證據,讓她查到是你乾的,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太子殿下你就放心吧,本娘娘累了,上.牀歇息吧,順便本娘娘也報達你白天救我出天牢之恩。”
顧雨筱說着,她將小手搭上赫連楚的肩膀,用極其誘惑的姿勢與赫連楚緊緊貼在一起。
赫連楚見她這般模樣,他想責罵她兩句,但又一下覺得她火燒血荷池,解了他心頭不少惡氣,他想罵也罵不出來。
最後,赫連楚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擁着顧雨筱進到裡屋,兩人躺到牀上翻雲覆雨去了。
昱日正午時分。
顧雨筱才和赫連楚從牀上起來,然後作了一番洗漱之後,兩人便是離開了太子府,又進去了皇宮,去給趙淑妃負荊請罪去了。
直到兩人來到安寧宮外以後,赫連楚才停下腳步,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捆枝條綁到顧雨筱後背之上,對她說道:“一會兒進去了,表現的誠懇一些,要讓趙淑妃看到你是誠心前來道歉的。”
“明白,反正我昨晚都燒了她的血荷池,我也解氣了。”
“噓!你小聲點,小心被人聽了去。”
赫連楚將手指放到嘴邊,謹慎的提醒起顧雨筱。
顧雨筱不在意的笑笑,揹着後背上的那捆枝條,便是與赫連楚一起進去了安寧宮內。
等兩人走到安寧宮大殿內,進到趙淑妃房間裡以後,兩人卻都是看傻眼了。
此時的趙淑妃,竟然是頭上覆着溼手帕,一臉蒼白的躺在房間的牀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次又活過來了一樣,那模樣着實令人覺得十分搞笑。
兩人故作不知的走到牀邊。
顧雨筱偏頭看向一旁候着的小宮女,問道:“淑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昨天明明都還生龍活虎的,怎麼今天就成這樣了?”
“回太子妃,昨晚血荷池不知因何原因,突然起火,把血荷池裡的所有血荷全部燒燬了,娘娘一氣之下便是昏了過去,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未醒過來。”
“啊?血荷池爲何會突然着火?”
顧雨筱故作驚訝的啊聲大喊,還問起小宮女。
小宮女自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的顧雨筱和赫連楚,心裡簡直都樂翻了,明明那火就是顧雨筱放的,現在兩人跑來這兒裝傻,倒是誰也看不出來與顧雨筱有關。
而顧雨筱這一叫,牀上躺着的趙淑妃便是被驚醒了過來。
顧雨筱見她醒過來了,她立即雙膝一軟,給趙淑妃跪下,故作恭敬的對趙淑妃說道:“淑妃娘娘,雨筱來給你負荊請罪了,昨日是雨筱太過任性,強行的拔了你的血荷,雨筱在此誠懇的向娘娘你道歉,還忘娘娘你原諒。”
“哎呀……嗚嗚……”
顧雨筱不提到血荷,那都還好。
她一提到血荷,心碎中的趙淑妃便是哎呀一聲大叫,當場嗚嗚的放聲大哭。
趙淑妃心疼啊!
好端端的一池子珍貴血荷,現在全部都被燒死了,而且還不知有沒有損傷到根莖,若是日後血荷就這樣被燒死,再也不發芽開花結果了,你讓趙淑妃怎能不心碎?
“母妃,你還好吧?”
正當趙淑妃哭的傷心不已之時,赫連晟大叫的帶着顧雨瑤,從房門飛奔了進來。
四人相見,難免一陣尷尬。
顧雨筱從地上站起身來,識趣的退到赫連楚身旁。
赫連晟惡狠狠的瞪了她兩眼,這才和顧雨瑤一起來到趙淑妃牀邊,開口安慰起她。
安慰一陣,顧雨瑤卻是惡毒的在牀邊嘀咕道:“有些人啊,昨天才被放出天牢,晚上母妃娘娘的血荷池就被燒了一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而爲噢!”
“是啊!可能是老天有眼吧,若是當初淑妃娘娘能大方的給我幾株,若許天就不會降天火,把一池子血荷都給燒光了。”
顧雨筱絲毫不向顧雨瑤示弱,一口就給她諷剌了回去。
牀上躺着傷心欲絕的趙淑妃,聽她這般一說,她立馬怒吼道:“滾,你給本娘娘滾出去,本娘娘這裡不歡迎你。”
“那淑妃娘娘你繼續傷你的心吧,我反正也負荊請罪的給你道歉了,我告辭了。”顧雨筱冷笑的回道。
說完,她便是伸手拉起赫連楚的手,和他一起飛快的離開了安寧宮。
回去太子府的一路之上,顧雨筱和赫連楚笑到了不行,兩人是一想起趙淑妃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十分解氣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