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太子府裡以後。
赫連楚才告訴顧雨筱,說明天要帶着她去安寧宮給趙淑妃負荊請罪。
顧雨筱剛剛熄下去的火氣,瞬間又被點燃了,往大廳椅子上一坐,顧雨筱直接氣道:“我憑什麼要去給她負荊請罪,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
“她畢竟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你若不去,你讓父皇那邊如何說?父皇就算有意想要放你一馬,他也沒有辦法,若不是這次本******你把這事說下來,你覺得你現在能回來太子府裡嗎?”
赫連楚氣的教訓起了顧雨筱。
顧雨筱偏頭一想,她承認,赫連楚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趙淑妃現在十分得皇帝寵愛,明着和她對着幹,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那麼明的不行,她顧雨筱難道就不能來暗的?難道就要這樣任她趙淑妃得意不成?
想到這兒,顧雨筱立馬心生一計,轉而對赫連楚說道:“好,看在你的份兒上,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安寧宮,給她負荊請罪。”
“這還差不多,還有以後你做事之事,要多用腦子想想,別再惹事了,本太子能救你一次,可難救你第二次。”
“知道了。”顧雨筱強忍着心中的憤怒,淡淡的回答赫連楚。
說完,她便是起身離開了大廳,回後院的房間裡去了。
赫連楚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裡卻是一陣無奈,只盼着顧雨筱以後少給他惹點事情就成。
可是讓赫連楚壓根兒想不到的是,顧雨筱回去後院以後,她並沒有老實呆着,而是悄悄叫下人把太子府裡的清油給她裝了一小桶。
等到子夜之時,顧雨筱便是趁着赫連楚在書房處理事情之時,悄悄的換上夜行衣,揹着這一小桶清油離開了太子府,一路悄無聲息的潛去了皇宮。
安寧宮內。
此時,經歷了白天不愉快的趙淑妃,卻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偏偏皇帝今晚又沒有來她這兒寵幸她,這讓趙淑妃心裡十分沉悶。
“來人啊!”睡不着的趙淑妃,只好從牀上撐起身來,對着房門外吼道。
“淑妃娘娘,奴婢來了,請問娘娘有何吩咐。”一個小宮女應聲走進房中,在趙淑妃牀前低着頭,恭敬的問道。
趙淑妃從牀上下來,披着披風走到宮女跟前,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本娘娘之前吩咐你辦的事,你可辦好了?”
“娘娘,現在宮中查的嚴,但凡是沒有淨身的小太監,想送進宮裡來太難了,奴婢都去淨宮問過李公公了,他說還需些時日,才能把娘娘想要的小太監,給娘娘送進安寧宮。”
小宮女悄聲的回答趙淑妃。
趙淑妃聽的直點頭,心裡只想着淨宮的主管李公公,趕緊的把沒淨過身的小太監給她送到安寧宮裡來,也好解她身體所需。
“不好了,出事了,大家快來滅火啊!血荷池着火了。”
正當趙淑妃心裡這般想着的時候,突然之間,安寧宮大殿內響起了一個小太監尖聲的驚叫。
趙淑妃嚇了一大跳,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娘娘……不……不好了,後庭血荷池突然着火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撲……撲都撲不滅啊!”
這時,又一個小宮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給趙淑妃解釋了起來。
趙淑妃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呆了一瞬,趙淑妃趕緊帶着人往後庭跑去,等她跑到血荷池邊一看,她簡直都快要哭了,白天還滿滿盛開血荷的血荷池,現在早已是被燒的漆黑一片,沖天而起的血荷花也是早就被燒死了。
安寧宮裡所有太監和宮女們,此時皆是圍繞在血荷池邊,不停的澆着池裡的水來救火,可這血荷花上燃着的火,卻是任由他們怎麼澆都澆不滅。
到了最後,大夥兒只得眼睜睜看着滿滿一池的血荷花,全部被燒死在血荷池之中。
趙淑妃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便是氣昏了過去。
寅時一刻。
顧雨筱這才悄然的回到了太子府內。
她剛穿着夜行衣悄悄潛回到東廂正房之中,還沒來得及把身上夜行衣給脫下來,赫連楚便是突然從裡屋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正好與她撞了個正着。
顧雨筱想躲,赫連楚卻是冷道:“敢做你還躲什麼?”
“我……我沒躲……我睡不着,出去逛逛怎麼了,這你也要管?”
“出去逛逛,你用得着穿夜行衣?身後還背個油桶?”
赫連楚走上前來,瞪着顧雨筱喝問。
顧雨筱心知瞞不過去了,她也不着急,而是十分淡定的對赫連楚說道:“不錯,我是帶着油桶潛進皇宮裡去了,那又怎樣,你難道要去皇上那兒告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