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昊僵着一張臉靜靜的等待麪條上來,期間看了看紀晚晚,二人低聲交談了些什麼,紀晚晚時不時的笑上兩聲。
面上來,寒暄了幾聲,宋元昊毫不客氣的開吃起來。鄭坤看着面前自己點的貴的要死的麪條,有些食慾不振。
尤其是當面條上面對極了一層層的辣油的時候。
用鄭坤自己的話說就是白吃的要多吃一點。紀晚晚當然知道鄭坤摳得要死的習慣,看到鄭坤死命的在自己麪條裡面放辣椒就知道這人小心眼了。
嘲諷的看着鄭坤放了一堆的辣椒,就差沒有把免費的調味料都放到自己麪條裡了。紀晚晚心相:我倒要看看你這要怎麼吃得下去。
翻過了之後,鄭坤都有想要抽自己的衝動。小心眼的習慣一時半刻改不了,總想氈鞋別人的便宜,可是在宋元昊的面前,宋元昊也算是自己半個情敵啊。
怎麼就能想不開的把自己那些小習慣擺出來讓別人?誰笑話都可以但是不能讓自己半個情敵看笑話啊。
其實,是鄭坤自己想多了,宋元昊壓根就沒把鄭坤當做是威脅。就這貨色,紀晚晚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宋元昊也會懷疑自己找女人的品味。
搖搖頭,鄙夷的看着鄭坤麪條裡的辣油。宋元昊順着紀晚晚的視線看到那碗麪條,抿了抿嘴,覺得有些反胃。
暗自下決心,以後不來這家店面吃東西了。
“鄭先生很喜歡吃辣?”鄭坤面色一百,看着自己碗裡的東西,乾笑着點點頭:“是啊,呵呵,我這個人無辣不歡的。”
宋元昊眼角抽搐,紀晚晚低頭悶笑。
“那麼?這些夠了嗎?不夠的話,旁邊桌還有辣醬的。”鄭坤搖搖頭,把擺手示意自己夠了。紀晚晚有好的拿出醋瓶。
“來來來,我記得你也是無酸不歡的,這裡還有醋,你也放一點。”說完,遞給鄭坤,鄭坤下意識的接過來,潛意識裡就想要都到給自己碗裡。
“請等一下,這個碗如果倒進去,恐怕會溢出來。”辣醬就已經佔滿了整個碗,如果在放上醋,這個碗恐怕裝不下了。
鄭坤手上一頓,看着手中的醋瓶,如果不是宋元昊提醒自己,恐怕會出醜的吧。
“謝謝,謝謝提醒。晚晚,謝謝你記得我的口味。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怎麼喜歡吃醋了,聽說吃醋吃多了也不好,所以我正在試着改口。”
紀晚晚嘴角抽搐,叫得這麼親切?而且,我是爲了讓你出醜,什麼叫我記得你的口味?麪館裡面就這麼兩種調味料。
那會吃東西你不都是都放裡面,我還能不知道你有多麼小氣嗎?紀晚晚怒視着鄭坤。
宋元昊也饒有趣味的看着自作聰明的鄭坤,無奈的搖搖頭。有那麼一種人,只能問他一句話:爲什麼要放棄治療?
“鄭先生,你有什麼要跟我談的嗎?”宋元昊吃好了,擦了擦嘴,放下筷子等鄭坤吃完。鄭坤的麪條支持了幾口,剩下的就糟蹋了。
看到鄭坤也吃完了,宋元昊喝了一口茶水,開口,看着鄭坤。
“啊?哦。沒有沒有,就是和晚安認識的時間不短了,聽說他結婚了,來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而已。沒有其他的。”
紀晚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鄭坤的鼻子:“鄭坤,我告訴你,別叫我晚晚,請叫我紀晚晚,我們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鄭坤微微向後仰,躲開了紀晚晚纖長嫩白的手指。嘴裡說着:“哎呦呦,我們這關係,怎麼不熟了?又不是當年的時候了是不是?”
紀晚晚咬牙切齒,看着鄭坤有些威脅意味的話語,氣惱的坐了下去。
宋元昊挑眉:“當年?怎麼了?”他記得紀晚晚說是威脅了她的,剛撿到的時候真的沒看出來,所以就把威脅這件事情忘了,現在看來……
鄭坤臉色幾番變化,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眼睛咕嚕嚕的亂轉,試圖想辦法扭轉這種局面。
“啊,是這樣的,紀晚晚當年遇到一些事情是我幫的忙,所以那段時間他一直追着我感謝,不過我當時心高氣傲沒理她而已。那個時候我們是很熟的。”
紀晚晚聽得直咬牙,這叫什麼?這算什麼?不過也毫無辦法。看到宋元昊遞過來的懷疑的目光,紀晚晚僵硬的控制自己,點下了頭。
宋元昊也就不再多問,吃得差不多,沒什麼事情了,幾個人也就散了。
“你有心事?和那個鄭坤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去的路上,宋元昊看着紀晚晚面色不善,陰沉着臉的樣子。
紀晚晚愣了一下,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擡起臉齜着牙看着宋元昊:“沒什麼啊,就是那麼一回事,不過是比較討厭現在的他而已,總拿當年說事。”
這是一句天大的實話,總拿當年說事,紀晚晚最爲反感的一點。本來還算不錯的一個人,不過總是小心眼,就讓人覺得也厭煩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別憋着,一定要說出來。有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紀晚晚聽了,不耐煩的擺擺手:“哎呀,沒什麼大事情,都能解決,當年的舊事了,也就他這種人會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拿出來說事。”
“早就過去的事情,非得搬出來纔好受,沒事,這種人我能解決,你就管好你公司就行了。小事情不麻煩你了。”
宋元昊聽了,側過頭看了看紀晚晚,確定紀晚晚不是在逞強,宋元昊也就放下了心來。
“對了,剛纔司徒浩哲給我打電話,說是想要出去玩,可以帶朋友的,兩天一夜,地點不清楚,你要去嗎?”
聽說是司徒浩哲打來的電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出去玩?更是反感。不過說是可以帶朋友的,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鬆了一口氣,沉吟一下:“什麼時間?”“後天中午走,隔天晚上回來。”
宋元昊‘嗯‘了一下:“我就不去了,你帶朋友去吧。”
紀晚晚撇嘴:“我上哪裡找朋友啊?”聽到紀晚晚不滿的抗議聲,宋元昊無奈的揉揉眉新,講解其中的利害。
“可是如果帶我去了你們不會玩的盡興的,畢竟我們之間的身份還在那裡。”紀晚晚皺眉,點點頭,這確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雖然宋元昊去了是以私人身份,不過二人的關係,不冷不淡的確實會給活動造成影響,儘管紀晚晚也不想去。
“要不我也不去了。”宋元昊看看紀晚晚,明明想要去,卻因爲跟司徒浩哲關係不熟而不敢去,也有些愧疚。
“要不然,帶着你那個奇葩的妹妹吧,至少她身份也很大,而且也能活躍氣氛,呆着去吧。你們也很久沒見到了。”
紀晚晚想起那個奇葩的妹妹,有些擔心,他要是去了,這活動恐怕會被拖後吧?
不過確實是好久沒見到了,甚是想念。這樣想着,覺得帶去也不錯,畢竟那孩子是有保鏢的,順便可以保護一下自己。
宋元昊也是同樣的想法,一直沒給紀晚晚配備保鏢,一來是紀晚晚自己不喜歡那種感覺,二來是自己手下的那些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保護別人這種事情,不適合他們去做。
所以自己就沒有配備保鏢,只是安排別人隨時隨地觀察周圍的一切可疑人物罷了,但是卻不是針對紀晚晚一個人的。
紀晚晚幾經思索,最後終於決定下來,就這樣吧。
“那好吧,我帶着付鈺去玩,你別擔心我。”宋元昊‘嗯‘了一聲,看着紀晚晚孩童心性的樣子,寵溺的揉揉紀晚晚的腦袋。
紀晚晚決定下來的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司徒浩哲告訴他。隨後又告訴了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付鈺。
興奮的付鈺在第二天就帶着保鏢過來了,美其名曰住一晚在這裡直接集合更方便。紀晚晚無可奈何,宋元昊當天晚上直接決定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睡一晚。
第三天早上,二人早早起牀收拾自己的一切用具,順便去買了一些需要的東西,打包好行李,儘管只是住一晚,卻帶了不少吃的。
大包小夥搞得跟要去旅行出遠門一樣的感覺。等到了十點多鐘,司徒浩哲開着車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把大包小夥的行李送上後備箱。
“我說,你們這是要出遠門?帶那麼多。”在車上,司徒浩哲忍不住開口。
“沒,都是吃的居多,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晚上不是說要野炊嗎,所以帶了一些用具和吃的喝的。”
司徒浩哲揉揉額頭,點點頭,紀晚晚說的話真是天衣無縫,無法攻擊。只能認命。
在收費口與其他幾輛車子匯合,紀晚晚大致看了一下,一共去了四臺車子,每個車子裡都做了大概四、五個人,也就是說,大概有接近二十個人要去臨邊城市小遊。
包括紀晚晚所在的車子,也上來了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
“嗨嘍,你們好啊,美女們。我是惠園。”付鈺正在發呆的想着吃的,一聽到匯源,下意識的想到是匯源果汁。
眼睛一亮:“哇!你是匯源果汁啊!有沒有橙汁?我想要喝。”紀晚晚瞪大眼睛,看着付鈺一臉呆傻的樣子。
雖然自己下意識的想到的也是果汁,但是自己好歹沒有說出來。
司徒浩哲嗤笑一聲:“匯源?我還美汁源呢。”付鈺苦着一張臉:“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橙汁啊?話說回來,你們哪一家的橙汁好喝一點?”
紀晚晚搖頭,捂着眼睛,不忍直視,毀三觀。
司徒浩哲嚴肅的想了想:“應給是匯源吧?”紀晚晚無語。得,這位也被帶跑了。
惠園一臉木然,經營的直視前方,幽幽的說:“我們現在討論的應該是我的名字吧?爲什麼變成果汁了?”
紀晚晚笑了一下:“我交紀晚晚,她是付鈺。”分解了一下自己名字怎麼寫,順便說了富裕的名字,惠園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個付鈺啊,我還以爲是富裕呢。”紀晚晚反口:“我也才知道你是這個惠園,還以爲是果汁或者是VIP的會員呢。”
惠園無言以對,沉默的注視前方。司徒浩哲笑了一下:“他的名字一直都是我們嘲笑的對象,別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