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但是我也有要求,你要每個月教我畫次畫。”杜夏銘站在江佑面前,如此說道。
杜夏銘就是上次陳蓁去江美想要挖來的那個男生,一直到江佑拿到了他的簡歷,江佑才知道他的姓名。
“教這個字太重了,相互交流吧。”江佑笑了笑,“我可以知道,你以後的職業規劃是什麼嗎?”
“辦自己的畫展。”杜夏銘的回答很堅定,“或者創作出可以傳世的作品。”
“胃口不小。”江佑笑了,“你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畫家嗎?又有多少畫家的畫可以說是傳世之作?”
“能不能傳世,畫了才知道。”杜夏銘的回答很硬,充滿了闖勁兒和朝氣。
“行,那我期待着。”江佑指了指之前周慶的工位,“你就坐那裡,小可兒,你來帶他。”
“我?”小可兒驚訝的擡起了頭,“我不行,我水平不行的。”
“怕什麼,出了事兒你蓁姐給你兜底兒。”江佑打趣,“你可是我們工作室下部作品的主筆,怎麼不行?要有信心!”
不過看小可兒那個樣子,不僅不像是有信心,反而差點要哭出聲……
搖了搖頭,江佑覺得小姑娘還是欠了點歷練。
不過正好,這次就是個機會。江佑決定,和陳蓁回家待幾天。之前答應了陳蓁要回去,但是一直沒有回去。而這個月是這個世界的國慶月,按照相關規定,這個月所有的綜藝都會停播一週,所以正好給了江佑空出來的機會。
這兩天江佑已經把這周需要用到線稿全部趕了出來,而且蒙凌雨已經和陳蓁聯繫過,明天就會來報到,正好和小可兒一起熟悉一下業務和環境。也讓小可兒提前感受一下獨當一面的樂趣。
江佑說要培養小可兒,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啊,蓁姐,你也走啊?”小可兒嘴鼓的像個河豚,“那剛纔雨眠老師還說有啥事情都去問你……”
一邊說着,一邊嘴更鼓了,江佑很好奇她的嘴到底能藏進去多少東西?十二生肖裡應該沒有倉鼠纔對吧?還是說,感覺自己上了個大當,才變得更鼓的?
“你沒有問題的。”陳蓁安慰着她,“你只要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正常來就可以了。就幾天時間,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我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如果真有急事兒的話,找千語工作室的梅酒老師,好不好?”
這一刻,江佑都覺得陳蓁散發着母性的光輝,不由的有些遐想,要是能對我這麼溫柔,該多好?
不過一想到陳蓁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自己,沒來由的,江佑突然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這樣其實挺好的。
……
“有沒有感覺很緊張?”陳蓁開着車,看着兩邊越來越熟悉的風景,打趣的問道。
“咱們先說清楚了,老頭子讓跪一起跪,老頭子要打你頂着。”江佑拉低了帽檐,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顫,不知道自己是緊張還是激動。
“就你那點出息。”陳蓁笑罵,“你放心,我保證你原模原樣進來,原模原樣出去。”
“芃芃呢?他不回來?”這個時候,江佑想到了自己的小弟。這孩子不僅長得皮實,痛覺又遲鈍,頂個頂的上好肉盾。他要在,自己可就有安全感了。
“芃芃說過兩天,這兩天他們公司剛接了個小項目。”陳蓁一邊回答一邊下了高速。
他們住的地方,其實離江城很近,開車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樣的距離,在現今高速發展的交通運輸樞紐,完全都不是一個事情。但是就是這樣,江佑從高中出了家門的那一刻,還是第一次回來。
“是不是變樣了?”陳蓁給江佑指着,“咱們以前一起上的幼兒園,現在拆了,成了步行街了。是不是發展特別快,一不留神,就變了個樣子。”
“對,發展的可快了。”江佑敷衍,“要沒有你領着,我肯定進不了家門。”
“貧,一會希望你繼續保持啊。”陳蓁一邊說着,一邊豎起了手指。“咱們這次回來可是約法三章的啊,你可別再像以前一樣。”
“放心,我懂!”江佑裝作假寐,“不頂嘴,不急眼,不拍桌。”
“行了,彆扭了,一分鐘你能換八個姿勢!”陳蓁將蓋在江佑臉上的帽子扔到了後面,“不就回了趟家麼,像上了死刑架一樣。”
“瞎扯!”江佑不服氣,“上死刑架多痛快,啪的一下,人就沒了!”
一邊說着,一邊江佑皺巴着臉,活生生像是帶了個痛苦面具。
“我怎麼就答應回來了呢?上了大當了……”
“現在上當你也得跟我進去了。”陳蓁停了下來,然後“嘀嘀嘀”的按了三下喇叭,這是陳蓁跟江母約定好的暗號,防止江佑臨陣脫逃。
一聽到喇叭響,早都準備好的江母連忙走了出來。
“哎呦,小蓁兒還是那麼貼心,帶那麼東西回來幹什麼?”
江母看着陳蓁大包小包的從後備箱裡拿東西,連忙上手接了過來。江佑坐在車裡,深呼了一口氣,像是走上絞架一般下了車。
“我回來了……”
江佑的嗓子眼有些發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覺現在有桶水在面前,自己肯定能一口不剩的喝乾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江母不住的唸叨,“快幫小蓁兒拎東西,這麼多東西怎麼能讓小蓁兒一個人拎呢?人家一個人多辛苦啊?”
“您可小瞧她了。”江佑撇嘴,“她那力氣,能打死一頭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