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突然想起林漠時胸口一滯,就連新鮮空氣也無法彌補。
仔細想想,林漠這四五天都很忙,每天也是我打電話給他。打電話給他,他也只是匆匆掛線。我不禁懷疑,剛到手的幸福就要消失了麼?
揉揉額角,正想出門找林漠的時候,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是林漠的名字,心裡不禁歡呼雀躍起來,但同時又有絲絲恨意,恨他這麼多天對我的冷淡。
“林大少,您有空啦?”我在這邊翹着嘴角,聽他怎麼解釋
“然然,最近忙了點,對不起。”他的語氣充斥着內疚,一聽到他這般內疚,我的心就軟下來了。
“我想見你。”我不禁放柔了聲音。
“恩,我在門外呢。”
不等他說完,我就飛奔過去開門了。
一開門見到他,我就鑽到他懷裡撒嬌:“林漠,我好想你。”
他聽了,呵呵的想笑,撫着我的頭髮說:“走,我帶你去逛逛。”
我欣喜的擡頭看他,“真的?”
他寬厚的手撫上我的臉頰,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笑着說:“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自然是歡天喜地拽着他就走了。
他開車,在廣場那停了下來。
我撇撇嘴:“就帶我來這逛啊?”這廣場的,以前和夏滿滿就逛了無數次。現在還來這,我當然是無比的嫌棄。
他好笑的看着我,“要不你以爲去哪?”
我不滿的嘟嘟嘴,突然眼前一亮,說:“我要吃那個。”指着遠方的棉花糖,然後就可憐巴巴的望着林漠。
林漠自然是心領神會,一臉無奈卻對我束手無策,說:“好,我去買,你在這等我,別走。”
我乖巧的點點頭,見他走遠了,又覺得百般無聊。看到對面有白鴿在嬉戲,腳步便不自覺的往前走。
一羣鴿子調皮的跟旁邊的人們親近。很是和諧。
潔白如雪的羽毛,綠棕色的小尖嘴,機靈的眼睛,光是看着就討人喜歡。
我伸手靜靜的撫摸它的羽毛,時光美好的彷彿這一刻就停止了。
聽到“咔嚓”一聲,我馬上驚醒,手中的白鴿也因爲我的顫抖而飛了出去。
我擡頭看聲源,卻只看到林漠拿着手機。
我暗暗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是狗仔隊又來偷拍。
我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先說話了:“看,多可愛。”
我湊過頭去他手機裡的相片,也泛起一股笑意。
相片裡的我,蹲在陽光下撫摸那潔白如雪的白鴿,臉上洋溢着笑容。
看了好一會,林漠才吭聲:“看夠了沒?”
我從他口氣裡就聽出嘲諷我的意味,他這不是間接說我自戀麼。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威脅到:“你趕快刪了!免得有人圖謀不軌!”
林漠聽了,手明眼快的收起了手機,然後忙把棉花糖賽我嘴裡,“快嚐嚐,甜着呢。”
我一看美味當前,就忘了要找他算賬,趕忙接過棉花糖就啃了起來。
等我吃完這軟綿綿的棉花糖,才發現旁邊的林漠沒有吃棉花糖。
“幹嘛不吃啊?”我盯着他手裡的棉花糖。
“給你吃啊。”說着就幫我把包裝撕開。
我笑嘻嘻的接過棉花糖,然後塞到他嘴邊,“快點吃。”
他趕緊別過頭去,說:“你自己吃,小孩子的玩意。”
我聽了,心裡不爽了。想起上次讓他吃糕點那副模樣,我就玩心大起。馬上蹦到他面前,笑容更燦爛的說:“快點快點吃。”
他這次乾脆轉過身去,留下個背影給我,以抱怨的口吻說道:“上次吃糕點就膩死了。”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原來他也記得那次難忘的糕點之旅。
我趕緊竄到他面前,晃着他的手臂,“吃一口嘛,又不會甜死你。”
他依舊一聲不吭,擡頭眺望着遠方。
看他這副模樣,我就不爽了。
哼了一聲,說:“你不吃我就回家了!不跟你玩了!”
然後轉身就走。
走沒兩步,林漠就拉住我了。
我在心裡偷笑,我就知道這招管用。
他拿過我手裡的棉花糖說:“我吃,行了吧?”
然後我就給他一個像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說:“這就乖了嘛。”
他咬了一口棉花糖,拍拍我的腦袋,“小孩子。”
看他吃完整個棉花糖,我樂得親了他一下,靠在他肩上說:“林漠真好,嘻嘻。”
他無奈的看着我,揉揉我的頭髮說:“真拿你沒辦法。”
我滿足的靠在他身邊,擡頭看蔚藍的天。
突然聽到一些騷動,再往廣場看,發現地上的白鴿全都飛向遠方。只見遠方緩緩駛來三架飛機。而那些白鴿,竟然像有人指揮一樣,乖乖的跟在飛機後面。
我吃驚的看着這些,周圍也是一片騷動,唯獨林漠在旁邊摟着我,臉帶笑意的看着。
飛機帶着白鴿在廣場上兜了幾個圈,舞出各種舞姿,讓人驚歎不已。
飛了一會,天上的白鴿訓練有素的回到了地上。可是天上的表演依然沒有結束。
天上的飛機,雖然沒有白鴿緊隨,但也在天上灑下彩煙。彩煙舞出的舞姿,絲毫不必白鴿遜色。
精彩的一幕幕,自然又是引得下面的觀衆連連稱好。
天上的表演稍微安靜了點,地上也沒那麼熱鬧了。
不一會兒,這股熱鬧又被挑了起來。
三架飛機突然懸在空中,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這一幕。
飛機停在空中,突然同時落下三塊紅布。紅布緩緩落下,上面寫着“然然,嫁給我。”我吃驚的看着。
我還未來的及仔細看眼前的字,就有人在廣場大喊:“然然,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我回頭看林漠,他已經單膝跪地,手舉戒指,真誠的望着我。
我會心一笑。
“然然,嫁給我。”
他說的是陳述句,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彷彿他早就知道我會答應一樣。
我扶起他,緊緊相擁,在他耳畔說道:“林漠,我願意。”
林漠鬆開我,把戒指給我戴上,周圍的人是一片轟動,還有一些記者在拍照。
那枚戒指,有着經典的爪式鑲座,鑲座緊扣獨顆鑽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一異常耀眼。
我笑出了眼淚,林漠用指腹幫我擦去,嗔怪到:“哭什麼,傻瓜。”
我依舊笑着,突然被閃光燈刺到,才反應過來:“走吧,等會記者多了就難走了。”
他輕輕一笑,在我耳邊說:“不怕,有我在。”然後就烙下一個吻。
我也笑着看他,是啊,有他在,我還怕什麼呢。
他緊緊的牽着我的手,往廣場中央的舞臺走去,又從記者手中拿過一個話筒,說道:“各位記者,辛苦了。很高興大家見證我的求婚。現在,我要宣佈:我和許然,也就是我的愛人,將在近期舉行婚禮。我希望記者們在祝福我們的同時,可以多留些空間給我們。謝謝大家。”說完,他微笑着向大家鞠躬就牽着我走了。
最後一句話果然管用,一路上記者都沒有來打擾我們。
我們直接上了車,回家。
一回家就很驚訝的看見夏滿滿坐在沙發那。這死傢伙,自從嫁了人,整天粘着她老公,對我家來說可是稀客。今天她怎麼會捨得過來呢?
夏滿滿眯着眼睛,笑着說:“林太太。”
我也笑着說:“樑太太。”
一旁的許若楠聽得捧着肚子大笑,“兩個十幾年的姐妹,這麼喊着不彆扭啊。”
我衝夏滿滿使了個顏色,說:“也對,我們老友十幾年,喊着是彆扭。可是,揍起人來是一點都不彆扭!”說到最後一句,我跟夏滿滿便陰森森的看着許若楠。
許若楠縮成一團,說:“你們想幹嘛?欺負良家少男?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嗷嗷嗷......”
沒等他說完,我跟夏滿滿就衝上去揍了他一頓。兩個人辦這事,還真是遊刃有餘,綽綽有餘!
對於我們此番行爲,林漠是笑而不語。
許若楠則是一臉痛苦,瞪着林漠,“姐夫,你太不講義氣了!竟然見死不救!”
林漠聽了,無奈的聳聳肩,“我這是順應時代發展潮流。”他的意思是說,許若楠被人揍已是時代發展潮流,他只能旁觀,不能插手,否則就逆了這發展潮流。
夏滿滿在一旁大笑,“說得好說得好!揍你就是當今時代的發展潮流!哈哈哈。”
許若楠突然正襟危坐,嚴肅道:“樑太太,請勿幸災樂禍,小心動了胎氣。”
夏滿滿一聽,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但還是呵呵的笑個不停。
我是大吃一驚,夏滿滿懷孕了?
“滿滿?你懷孕了?多少個月了?”我欣喜的詢問着。
夏滿滿輕輕的撫摸着腹部,頓時母愛氾濫,“嗯嗯,對,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這次就是專程來告訴你的。”
我眼睛發亮的說:“哇,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
“對了,我還想讓你們幫我的寶寶想個名字呢。”夏滿滿滿臉希望的看着我們三。
名字......名字......
我想了半天,興奮的說道:“叫樑粉!”樑粉,樑粉,涼粉。多順口啊!
許若楠瞪了我一眼,嫌棄的說道:“沒文化!應該叫樑食!民以食爲天嘛!”
“更沒文化!”我跟夏滿滿異口同聲的唾罵許若楠。
許若楠撇撇嘴,不滿地說到:“那你們自己想好了,少爺我要去睡覺了!”說着,撅着嘴巴就走了。
夏滿滿又把徵詢的目光掃向林漠,“林漠林漠,你說取什麼名字好?這兒就你最正經了。”
我大叫一聲,說:“我想到了!就叫樑拌!這樣別人一問怎麼辦?一羣人就喊涼拌!聽着多有氣場呀!對吧?”說着就挑眉看着夏滿滿,等着她的誇獎。
誰知道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才樑拌!我還不如給我兒取名梁朝偉!”
我在一邊大笑,說:“叫梁朝偉也行也行!”
夏滿滿乾脆直接無視我的人和我說的話,看着林漠說:“林漠,你說取什麼名呢?”
“叫樑熙煜吧,熙,光明、和樂的意思。煜,照耀的意思。這名字比較中性,男女都可以用。”林漠一臉正經。
“熙煜熙煜熙煜。還真是好名字!哈哈,林漠謝謝你啦。”
林漠淡淡一笑,沒再多說。
夏滿滿白了我一眼,鄙視的眼神,說:“你看你,怎麼跟林漠就差那麼遠呢?取得名字,不是吃的,就是吃的!盡給我出餿主意!”
我也白了她一眼,活動了一下爪子,準備攻擊夏滿滿。
她到時精靈,拿出一個擋箭牌,“你要幹嘛?我可是孕婦啊!孕婦!”
我在一邊悶悶不樂,這夏滿滿,越來越囂張了。
林漠一把摟過我,捏捏我臉蛋說:“生什麼氣啊?我們也可以要一個孩子。”
我聽了,不禁臉紅。
孩子......
多麼美好的詞語。
孩子都是上帝賜予我們的天使,不久的未來,我和林漠也會有一個小天使。
只是,這個未來,多久纔來?
又隔了幾日,專程挑好了禮物,去拜見林漠的父母。
“別緊張。”林漠握緊了我的手。
我衝他一笑,一臉從容。
內心裡卻有些擔心。
記得八年前,讀大一的時候。
林漠被人刺了一刀,也就是在醫院裡,第一次見到林漠母親。
初見她,她是一臉的高貴和溫和。唯獨她聽到她兒子是因我受傷的時候,溫和即刻化爲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嚴厲、憤怒。
時隔八年,不知她是否還記得我,還記得當年害他兒子受傷的人。
想到這,心裡不禁顫抖了一下。
林漠停下腳步,雙手搭在我肩上,眼眸的溫柔凝視着我,“放輕鬆點,他們知道你是誰。”
他們知道我是誰......也對,林漠向我求婚的消息,已經上了娛樂報頭條。他父母就算沒看到報紙,也會有人跟他們說的。
“他們什
麼反應?”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漠輕鬆一笑,說:“當然是叫我帶你回家給他們看看啊,傻瓜。”說着就牽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進到客廳,就看到兩位老人在客廳喝茶。
茶煙嫋嫋,人影模糊。
“爸,媽。”林漠微微開口。
“伯父伯母好。”我笑着跟兩位老人打招呼。
兩位老人放下茶杯匆匆起身。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快坐。”林漠父親一臉慈祥,只是臉上多了些歲月留下的痕跡。
“坐啊,傻愣着幹嘛。”林漠母親催促着。她還是如此的溫和,除了臉上的一些皺紋,別的幾乎沒什麼變化。
林漠拉着我在沙發坐下,又小聲的嘀咕了句:“他們不嚴肅的,你別緊張。”
我衝他一笑,我有那麼緊張嗎?
“這兩小口子,嘀咕什麼呢?”林媽媽嗔怪到。
林漠正了臉色,說:“沒什麼。”
林爸爸呵呵的笑,看着我說:“林漠這小子,在國外沒聽他說找過女朋友,沒想到一回國就找着你了。”林爸爸笑的喜上眉梢的,兩抹濃眉彎的跟月牙似的,看來他對我這個準兒媳還算滿意。我這就鬆了一口氣。
“伯父見笑了。”我微微露笑。
“看報紙說,小漠向你求婚,可有此事?”林媽媽笑的更是一臉溫和。
我有點臉紅,微微點頭。
林媽媽又把目光投向林漠,“什麼時候訂婚啊?好快把然然娶進門。”
“沒打算訂婚,想過些時候直接結婚。”林漠開口道。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林爸爸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過些時候是什麼時候啊?”林媽媽問到重點了。
“快了,還有一個多月。”
兩位老人聽的是喜上眉梢,我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
吃過晚飯,陪二老看新聞聊新聞拉家常的,倒也是輕鬆愉悅。
睡覺的時候,我則是直接進了林漠的臥室。
這個臥室,不論林漠多少年沒住過,但始終是殘留了他的氣息。
整個房間,以藍色白色爲主色調,我微微皺眉。
“你房間好冷。”我環視了一週,一週的冷色調給我的就是這感覺。
“冷?那我開暖氣。”說着林漠就去開暖氣。
我拉住他,說:“不是那種冷,是說你房間顏色冷。”
“反正以後我們也不住這,新房你要怎麼佈置就怎麼佈置,知道不?”林漠一臉溫柔,寵溺的撫着我的秀髮。
我重重的點頭,把他推到浴室門口說:“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林漠無聲的笑笑,走了進去。
我則是在另一個浴室洗澡,徹底放鬆疲倦了一天的身體。
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林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着電視。
我微微嘆了口氣,扯過一條毛巾,使勁的揉着他那溼漉漉的頭髮。
“懶蟲,頭髮也不擦。”我嗔怪到。
林漠扯過毛巾,環住我的腰,笑言道:“等你幫我擦。”
我從他懷裡跳開,扯過毛巾說:“我幫你擦,還沒人幫我呢。”
他繼續笑着,摟我進懷,“傻瓜,以後我都幫你擦。”
我笑笑。
蒼天爲證,他真是個好男人。
次日,清晨。
在這個日光傾城的早上,林漠帶着我在這個城市裡瞎逛。
中午的時候,我悄悄溜進廚房。
搶過張姨的鍋鏟說:“張姨,我來做頓飯。”
張姨頓時驚慌失措,緊張的開口道:“那怎麼行,您可是客人,我可不好壞了規矩。”
我衝她笑笑,“張姨,您就讓我做一頓飯給伯父他們嚐嚐吧。您就歇息歇息。”
張姨不依,我又費了三寸不爛之舌才說動她。
我不禁感嘆,人怎麼這麼倔。
搖搖頭,開始炒菜。
對於我的廚藝,我還是有信心的,否則也不會在張姨面前班門弄斧了。
三炒五翻的,菜很快就弄好了。
我讓張姨把菜送到桌上去,並且叮囑她別說這菜是我做的。然後我就偷偷溜出去,再從正門進了客廳。
“跑哪去了?快過來吃飯。”林媽媽嗔怪到。
我點點頭,笑着應到:“在外面逛了逛,晚了點回來。”然後坐在林漠旁邊,林漠掃了我一眼,說道:“吃飯吧。”
衆人動了筷子。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林爸爸林媽媽的表情。
兩人表情一致,先皺眉,然後展開。
我疑惑着夾起菜,咬了一口,並未發現不妥,那二老怎麼此番表情?
“這菜不對勁。”林爸爸直搖頭。
聽這話,我更是緊張了。看來是我的菜做的不合二老胃口。
林漠在桌下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什麼似的。
我無語的看着他,又轉頭看二老表情。
“菜是不對勁,變好吃了。”林媽媽盯着我說道。
我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不對勁了。
林漠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爸媽,這是然然做的,她剛剛肯定在廚房忙活。”
我在桌下踩了他一腳,卻含笑看着二老,“伯父伯母,讓你們見笑了。”
“見什麼笑啊,煮的可合我胃口了。”林爸爸笑的滿臉燦爛,又低頭吃菜去了。
反而是林媽媽嗔怪道:“都進了林家大門了,還伯父伯母的叫。”
我笑笑,乖巧的喊道:“爸,媽。”
二老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了,連連說好。
某人不樂意了,在一邊乾咳,“菜涼了。”
衆人大笑,一頓飯吃的有滋有味。
吃過飯,聚了一小會,就和爸媽告別了。
我也是笑的愉悅,他們待我如親女兒,我對他們也毫無顧忌,這總算打破了民間“惡婆婆”的謠言。
此刻,天正藍,雲正白。
而我和林漠也即將踏入婚姻的殿堂。
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從此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