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哥手下的鬼差救了後,她就被帶到了太守府,而那個時候她才察覺,自己手上的胭脂石竟然消失不見了,這讓她慌亂了好久。而這個時候,看到手腕上失而復得的胭脂石,她又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聽說,你差點因爲它魂飛魄散?”墨染空的眸子沉了沉。
“誰讓他想搶我東西來着,我要是讓他就這麼搶去,我還是寧歡嗎?”
她的話讓墨染空笑了,然後他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她手腕上的胭脂石,低聲道:“沒錯,這寶貝決不能讓別人搶去。”
“嗯!”寧歡點點頭,然後突然眉頭一皺,忍不住“噝”的一下倒吸一口冷氣。
於是,等她再低下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帶在自己手腕上的胭脂石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紅色的印記,就像是胎記一般。
“老大,你把它弄哪裡去了。”將手腕在自己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寧歡一臉驚訝的看向墨染空。
墨染空微微笑了笑:“這樣……就沒人能搶走了。”
他的話讓寧歡臉上一喜,然後她眼珠一轉,試探的問道:“我看這印子像胎記,難道……”
不等她說完,墨染空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這下……放心了?”
“放心了放心了!”寧歡一下子開心起來,“這樣我就算是轉世一百次,你也能找到我了!”
墨染空的嘴角向上翹了翹,然後一轉身,背對着寧歡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後他低聲道:“咱們該上路了,晚了的話,不知道還會出什麼變故。”
此時,寧歡正爲自己身上的“標記”而欣喜着,沒有注意到墨染空說話的語調,被他一拉,立即使勁點了點頭,然後在他的牽引下,往南方的羅浮山行去。
不過自此以後,墨染空卻很少說話,偶爾寧歡絮叨起來,也只是“嗯啊”的應着,但因爲早就習慣了他的話少,寧歡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就這樣,在一人沉默一人話嘮的情況下,他們終於趕到了羅浮山。
到了山腳下,看着這座漆黑的,高聳入雲的大山,寧歡愁得皺起了眉:“老大,我大哥說,那通道在這山的山頂上,可這山根本就看不出有多高,不會它的山頂是開在天上的吧!”
轉頭看了她一眼,墨染空笑了笑:“有本君在,就算它真的在天上又如何?”
他的話立即讓寧歡臉上的愁雲散去,然後她一下子抱住墨染空的腰,笑嘻嘻的道:“老大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
拽上天的樣子,嘿嘿嘿!”
對她的馬屁,墨染空毫不客氣的收下了,而後他又帶着她向上飛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隘口處,這才重新停了下來,隨即,他大聲對隘口喊道:“杜大人,在下墨染空,攜內子前來拜見!”
只是,他的聲音雖然大,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於是他又連着喊了幾聲,在仍舊沒有得到迴應之後,這纔拿出水太守送給他們的那個令牌,又大聲喊道:“杜大人,是酆都城的太守水大人讓我們來找您的,可否出來一見!”
隨着墨染空話音剛落,卻見一個黑色緞袍,金線滾邊繡花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此人一張黑臉,還留着一臉黑得發亮的絡腮鬍子。
不過,他一出現,卻看着墨染空冷笑連連:“誰說他姓水?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卻說是他派來的,讓本官怎麼信你?”
水太守不姓水?
墨染空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寧歡……據他所查,寧歡的確姓水,只是,爲何這個杜大人卻說她大哥不姓水呢?
但緊接着,卻聽杜大人又冷笑道:“他是十世好人,又不是每世都投胎到一家,所以,他姓什麼都不可能姓水。”
聽到這個原因,墨染空心中啞然,這才明白,這個杜判官這是在同他擡槓,於是他笑了笑:“大人說的是。”
看到墨染空這麼容易就妥協了,杜判官的臉上閃過一絲無趣,於是他又看向寧歡,卻哈哈一笑:“原來你就是他妹子,他倒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過你,對你也很放心不下,如今,你總算來了,實在是可喜可賀。”
聽到他的話,寧歡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位杜判官,是在恭喜她死掉嗎?
而且,如今他恭喜了她,那一會兒他們要是說打算從他這裡離開的話,他又會如何,會不會大發雷霆呢?
正在寧歡糾結的時候,卻見墨染空笑了笑,低聲道:“我們想回去,所以太守大人讓我們來找杜大人幫忙。”
“回去?”杜判官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就在寧歡膽戰心驚的以爲他一定會立即拒絕的時候,卻見他冷冷的說了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說着,他一轉身,率先進入了羅浮山的隘口處。
看到他進去了,墨染空也帶着寧歡進入了羅浮山裡面,而隨着一陣迷霧在眼前濃了又淡,然後徹底消散,一個空曠的山谷出現在他們面前。
山谷的正中有一個簡陋的樹屋,此時,杜判
官正往那個樹屋快速行去,不一會兒就降到了樹屋門口,然後走進了屋子裡。
看他進去了,墨染空和寧歡自然也跟着走了進去,而一進入屋子裡,裡面便豁然開朗,更是有無數珠子鑲嵌在了屋子的四壁,照亮,讓這屋子顯得亮堂堂的。
坐到屋子裡正中的位置上,杜判官沉着臉道:“你們要走?”
這次寧歡立即點了點頭:“是,我是無意間被捲到冥界的,所以,現在我要回去。”
“這幾日,只怕不只你一人被無辜捲進來吧!”杜判官冷哼,“而且,跟着你大哥在酆都城待着有什麼不好,你知不知道,這十幾年,你大哥沒有一日不掛念你的!”
寧歡臉色一滯,垂下了頭,不再說話了,而看到她一副難過樣子,墨染空接口道:“她本就不屬於這裡……”
“那你呢!”可是,不等他說完,卻見杜判官冷冷一笑,“那你呢?她固然不屬於這裡,難道你也不屬於這裡?”
墨染空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杜大人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一臉的疑惑,杜判官眼神閃了幾閃:“看來,你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墨染空的臉色更冷了。
“也對,那個時候你自然什麼都不記得!”看到他的樣子,杜判官又笑了,然後他轉頭看向寧歡,“本官不想同他說話。令牌呢?剛纔我沒看清楚,你拿過來,讓本官再看看。”
“啊?哦!”寧歡一愣,立即從墨染空手中拿過令牌,然後向杜判官走去,心中則覺得奇怪無比,因爲連她也聽出,剛纔杜判官話中有話,好像很瞭解墨染空似的,難不成這個杜判官也是剛剛纔死的,剛做上這個判官,所以在活着的時候見過墨染空?
邊想着,她已經拿着令牌走到了杜判官的面前,然後她用雙手將令牌送了過去,然後說道:“大人,這的確是我大哥……”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身子一歪,向旁邊倒去。
墨染空根本就沒想到杜判官會對寧歡不利,此時看到寧歡摔倒了,立即大怒,眨眼衝到了杜判官眼前,怒喝道:“找死!”
只是,他剛出手,杜判官就在他眼前消失了,然後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樹屋的後門處了,只見他不緊不慢的打開門,緩緩的道:“我只是讓她休息下,你放心,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將她如何的,我只是有東西要讓你一個人看罷了!”
他說着,身形一閃,卻從後門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