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眉毛倒立。“店裡沒有夥計嗎?有本王在此,誰還幹反抗不成!趕緊去!誰敢反抗就給我狠狠地打!居然連王妃也敢不放在眼中,一個奴才還反了他了!”
“是!”親衛們以及店內的夥計們在李恪發話以後,如同發現獵物的惡狼般衝向了樓上。
很快的,樓上便亂成了一鍋粥。大聲叫罵的有之、言辭抗議的有之、表明自己身份的有之,更多的則是“哎呦哎呦”的呼疼聲。憋了一肚子氣的店夥計們,今日裡終於有機會出一口惡氣,又怎麼會對這些個人客氣。
反正主子已經發下話來,敢反抗的就狠狠地打,他們一個平民老百姓,平日裡哪敢和這些個動不動就是五品以上的高官動手,這種事平日裡那絕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本着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的想法,那些個店夥計們也不說話,看到太子府以及魏王府的人上去先是噼裡啪啦一頓胖揍,等到這些人被打得老實了,不再進行反抗,這才提溜着襖領子往樓下拽。
相對於那些個店夥計衝上去以後,不分由頭的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然後再和你說爲什麼,李恪的那些個親衛們則顯得專業得多,看起來也斯文許多。他們上樓以後,先是對着鬧事的衆人喊了句:奉遼王殿下口諭,在酒樓內尋釁滋事之人等,立即接受檢查,如有反抗和不配合檢查者,嚴懲不貸!說完後,這才圍了上去。遇到有人敢予以反抗,也不和他廢話,直接用刀鞘在他的膝蓋上輕輕地接觸一下,這個人立刻便會乖乖的坐在地上等待接受檢查。
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在樓上鬧事的衆人便被親衛們和店夥計像拎小雞一樣給拎了下來。一共十七個人,在店內夥計以及親衛們的監視下,一字排開跪於酒樓的大門口出。
李恪吩咐人搬一把椅子到門口,他要親自去拷問這些人。怞雲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殿下,你這麼做豈不是同時和太子以及魏王交惡。還望殿下三思!”
李恪擺了擺手說道:“無需再忍,他們既然已經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再忍下去只能助長他們的驕橫氣焰。我今天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們想怎麼折騰,那是他們的事,膽敢招惹到我的頭上來,我就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雷霆手段!”
一看到酒樓門口跪着一溜人,四周正在過往的行人紛紛圍上來看熱鬧。很快的就把酒樓門口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到門外觀衆已經夠多,李恪邁步出來,在太師椅上坐下以後,李恪一指衆人,說道:“當今太子殿下與魏王殿下乃一母同胞,關係更是親密無間。你們這些做下人的,不但沒有起到促進的作用,反倒相互攻訐、相互拆臺,破壞太子殿下與魏王的關係,使得他們的名譽被你等敗壞,從而在民衆中產生極其惡劣的影響!你等可知罪?!”
李恪先不說別的,上來先給衆人扣了一頂大帽子。太子和魏王不對付,爭奪太子之位那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那也只能是在暗地裡搞小動作,明面上還是要維護皇室的尊嚴。所以李恪這麼一說,衆人也只能乖乖的承認,並且一再重申是他們酒後失德,因爲一些瑣事發生爭吵,本意上是想狐假虎威的藉助自己主子的名號,爲自己一方掙回些臉面,不曾想會引起別人的誤會,還望遼王殿下見諒。
衆目睽睽之下,他們既然已經承認了他們所犯下的錯誤,李恪也就不怕他們再反悔。傳令下去,所有參與鬧事的,一律當衆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這十幾個人原本以爲,已經當衆認錯,遼王殿下看在他們主子的份上,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萬萬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就此罷手,反倒要當衆羞辱他們,這也就說明這個遼王殿下根本就沒有考慮他們主子的臉面,甚至就是在明着落他們主子的臉面。
這些人都是有功名在身或者官職在身之人,哪肯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的折辱,紛紛要起身予以反抗。其中尤其有一人,再被身後看管他們的人打倒在地,別的人都已經知趣的閉上嘴以後,他還依然狂喊着他有爵位在身,即便是他有錯在先,李恪無權懲罰於他。
李恪聽到他的叫喊聲後,臉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哦……原來這裡面還有爲爵爺啊!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又是什麼爵位?”
“我乃前一品應國公武士彠長子武元慶,現已繼承爵位。即便是我有錯在先,遼王殿下也無權當衆處罰與我。”
“哦!原來你就是本王的那個混蛋大舅子啊!那麼本王問你,你的妹妹許配予本王爲妃,那是太子殿下親自派人做的媒,可以說是明媒正娶進門的,現在更進了皇室宗族的族譜。你剛纔在酒樓內是怎樣辱罵本王的王妃來着,用不用本王找人給你敘述一遍!另外,你還曾口吐狂言,污衊本王。你敢說你沒有說過嗎?!本王告訴你,本王乃是堂堂的親王殿下,本王的功過是非自有朝廷來評述!你不過是仗着你父親的餘蔭,才得以有今天的地位。但是你不要忘記,就算是你的地位再高,也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奴才。主子的是非對錯,也是你一個奴才可以肆意妄言的嗎!來人,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給我拉到一邊掌嘴一百,他如果再敢有廢話,多說一個字就多掌嘴一下!本王就不信他一個奴才也敢翻天了!”
正在這時,圍觀的百姓的後方出現一陣混亂,緊接着一隊官兵分開圍觀的百姓,出現在李恪的面前。走在當先的是京兆府的功曹參軍張泉。京兆府的辦公地點離一品酒樓並不遠,剛纔他正在吃午飯,忽然聽到手下來報,說一品酒樓門前圍着大批的百姓。要知道這一品酒樓的牌匾“天下一品”四個大字可是當今天子親筆提名的,而酒樓的擁有者正是當今天子諸多的王子中,唯一一名統領重兵的三王子遼王殿下。而這位遼王殿下恰巧此刻正在京城內,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酒樓出事,而自己這個負責京城治安的官員,又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話,只怕是自己的仕途也就要就此結束。所以他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連飯也顧不上吃了,急忙帶人趕了過來。
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遼王殿下此刻正端坐在酒樓的門口,看着自己的親衛們在懲治人。再仔細一看那些個正在被掌嘴的人,他的汗一下子就淌了下來。好傢伙,竟然是太子府和魏王府的人,被整治得最慘的那位,據說還是爲公爵大人!這位殿下這是要幹什麼啊!
雖說心內直打鼓,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施禮說道:“京兆府功曹參軍張泉參見遼王殿下。”見到李恪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表示,只好硬着頭皮,陪着笑臉哆裡哆嗦的再次問道:“殿下……遼王殿下……您……您這是……他們可都是朝廷命官……不管他們怎麼招惹於您……您看是不是……交給……交給下官處理……”
看到那些個被掌嘴二十的官員已經行刑完畢,李恪這才說道:“京兆府的參軍對吧?說起來這也是我和太子殿下以及魏王殿下之間的內部私事,這些個傢伙酒後失德,喝點酒嘴裡就沒有個把門的。我這是在替我我的兄長和弟弟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記住就是喝醉了酒有些話也是不能隨口亂說的。所以這件事就不勞煩你們京兆府了。至於那個人……”李恪指了指還在被親衛們掌嘴的武元慶,繼續說道:“他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侮辱本王的王妃,更加說了許多對本王、對朝廷不敬的話語,待得本王懲戒完以後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看了一眼已經滿臉是血、腫的像個豬頭似的武元慶,張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位遼王殿下真不愧是帶兵打仗之人,出手還真是狠毒啊!人家好歹也是個公爵,居然給打成這個慘樣,還不肯放過他。真不知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位爺!
由於一早就要起身去拜祭,最疼愛漫步的一位已經離開人世的長輩。漫步連夜寫完了這一章,並且提前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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