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晚過後,紅姑倒也沒有再找過秦三娘,這樣一來秦三娘倒也鬆了口氣,但也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總得想個長久的辦法才行。
只是辦法還沒想好,倒是又給一個麻煩給纏上了,那就是之前的那個花花大少墨少雲。
說這個墨少雲呢,就像個牛皮糖一樣三天兩頭的跑來後廚這裡糾纏她,哪怕是秦三娘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那墨少雲也不見得退卻;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邊說着話,一會問秦三娘平日裡喜歡做什麼,一會問秦三娘喜歡吃些什麼,一會又說要約秦三娘去遊湖等等之類的,秦三娘被墨少雲煩的無法,旁人都有些看不過去墨少雲這不死不要臉的。
泡妞也不能等着別的時候泡麼?非得在這後廚來跟着秦三娘走來走去的,妨礙着他們工作。
衆人一度生氣,欲要趕墨少雲走,但是礙於墨少雲的身份誰也無法,畢竟在這吳縣除了不管世事的陽阿公主其次就是縣令趙林,身份最高的便是這墨家了。
雖然這趙林是縣令,但是有些時候都不敢爲難這墨家,除了姻親這一關係不說,這陽阿公主跟墨家可也是有些淵源。
不到逼不得已趙林也絕非不會跟墨家翻臉的。
這陽阿公主府邸不管世事倒也不值得一提,畢竟只要沒人侵犯到自己,陽阿公主都不會管的,整日沉迷歌舞之中。
……
“秦師傅菜好了沒。”阿柳從前堂回來就朝秦三娘問道,秦三娘點頭,端起一旁的菜就要遞給阿柳:“端去吧。”
“好叻。”阿柳擦了擦額頭的汗就要去接過。
這時耳畔邊就傳來了一道磁性的男聲:“你倒是答不答應啊,三娘。”
聞聲阿柳停頓住了要去接菜的手,擡眸就見墨少雲站在秦三娘身旁糾纏着秦三娘。
阿柳立刻就不滿了,“墨少雲你還不害臊啊,沒看見秦師傅都不想搭理你了嗎?還整日糾纏着秦師傅。”
“哎呦喂,你那根蔥啊?本少爺做事需要你管?”一聽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墨少雲一挑眉就嗤笑的說道,眼眸中的不屑,令人十分不舒服。
“讓我管我還不想管你,只是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被墨少雲一刺激,阿柳也氣衝了上來。
“你敢說本少爺不要臉?反了你。”墨少雲瞬間瞪大了好看的眼眸,手握成拳就在衆人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了阿柳一拳。
恰好剛剛被這邊吵鬧引起注意轉過視線來的衆人剛好看在眼裡。
“啊……”阿柳痛呼了一聲,一個趨勢就欲要摔倒,秦三娘見此忙放下手中的菜快速的扶住了阿柳,道了句:“你沒事吧?”
阿柳捂着肚子搖了搖頭,秦三娘就轉身瞪了墨少雲一眼:“你發什麼瘋啊,趕緊道歉。”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三娘一致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這秦師傅膽子特肥了吧,竟然敢說墨少雲發瘋,而且還欲要墨少雲向阿
柳道歉,這怎麼可能。
墨少雲堂堂一個富家少爺,還是個十足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向一個跑腿道歉?
就連阿柳也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秦三娘,秦師傅竟然會爲他出頭,阿柳忍着疼痛拉了拉秦三孃的衣袖:“秦師傅我沒事。”
而秦三娘卻是不理會,怒瞪着墨少雲。
墨少雲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三娘眼眸中的憤怒,頓時心中也是怒氣衆生:“你竟然爲了個死跑腿的跟我對着幹?要我跟她道歉?”墨少雲不可思議的指着阿柳。
秦三娘不語,墨少雲則是更加的憤怒,吼道:“對,我墨少雲就是發瘋,不然我堂堂墨家大少爺用得着天天跟在你一個女人背後轉?”吼完墨少雲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後廚的門檻。
徒留在原地的人尷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驟然無語,該幹嘛的幹嘛去,畢竟這都是私事,他們也不好插手。
“秦師傅……”阿柳弱弱的喚了秦三娘一聲,秦三娘卻是搖了搖頭:“你先休息會吧,菜快涼了我讓人先送過去。”說着秦三娘就端起剛剛放下的菜朝剛走進來的龜奴招了招手:“將這個菜送去百合閣。”
“好的,秦師傅。”那龜奴點頭應允,端起菜就出了廚房。
天字一號房。
“少雲兄你這麼怎麼了,幾日不見這一來就一個勁的喝悶酒,這可不像你,可是被那個姑娘給氣着了?”趙越見墨少雲一整晚都在垂着頭喝悶酒,看模樣似乎心情很不好便邊磕着瓜子邊問道。
“水青你這就不對了,這吳縣誰還敢惹少雲啊。”一旁在欣賞着樓下歌舞就轉過頭反駁道。
“嘿嘿,這倒也是,少雲俊美無雙,那個女子不歡喜。”
“你們兩個再幸災樂禍信不信我就把你們從這萬花樓給扔出去,我爲什麼這樣你們兩個還會不知道麼?”墨少雲啪的放下酒杯,沒好氣的瞪了邵文,趙越二人一眼。
趙越勾了勾脣:“你這也是自找的,怨不得我們倆,別在那個什麼秦三娘哪裡受了氣就往我們身上撒。”
“趙越說得倒是沒錯。”邵文贊同的點了點頭:“雖說邵文你名聲不大好,不大招惹那些千金的好感,但依照你墨家的勢力想在這吳縣找個大家閨秀那是好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非得要去追着個廚娘跑……也不知道那個廚娘有什麼本事將我們少雲迷得神魂顛倒的,就連水如煙這個花魁娘子都不要了。”
墨少雲瞪了邵文一眼倒是不語,繼續喝着自己的酒,損友就是損友。
邵文自討了個沒趣便也不在討論秦三孃的事情,悻悻的將自己手中的瓜子放回了桌子上便走到了趙越身旁,煞是無聊的看着下面三尺高的舞臺上扭動着腰肢揮着水袖的舞女。
“邵文聽說你爹最近又在逼親了?”趙越把弄着手中的玉佩問道;頓時邵文臉就鄢了下來,如同霜打的茄子,“別提這事了,提着心煩,那老不死可都是放話了說我要是再不成家給
他生個大胖孫子就要我繼承家業,唉。”
這兩人正說着,卻一下子被墨少雲從背後給搭住了肩膀:“你倆都別給本少爺在這裡傷春悲秋的,來,我們哥三個今晚不醉不歸。額……”說着墨少雲就打了個酒嗝,舉起了手中的酒。
邵文接過了酒:“對,不醉不歸。”
三人相視一笑就喝了起來。
邵文,趙越就是墨少雲的二大損友,別看他們現在這個模樣,名聲沒有墨少雲的響,可是平日裡有墨少雲的出現,就必定有這兩人。
據說這三個人是吳縣最令人頭疼的三大紈絝。
爲首的墨少雲公子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其二的便就是邵文了,米莊邵宏宇的獨子,比墨少雲年長一歲,平日裡也是個吃喝玩樂,橫行霸道的主,只是有墨少雲在,他的風頭便給抹了一點,誰讓墨少雲是墨清的兒子呢,他做的事情誰敢多說一句?
這人沒什麼愛好,唯一喜愛的便就是鬥蛐蛐了,視蛐蛐如命。
其三便就是這個看似翩翩公子的趙越了,長相跟墨少雲有的一拼是縣令趙林的獨子,墨少雲的表哥。
雖然不似墨少雲,邵文那般愛玩,卻是個音癡,酒癡,嗜酒如命;因此常常流連花叢尋找知音,這慢慢的就跟墨少雲邵文這二人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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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剛剛墨少雲甩袖走後秦三娘做什麼都總是心不在焉,老是走神,做菜竟然還將糖當成鹽給放了,但幸好放的不多都被張胖子給提醒了一下,趕緊給改了過來,不然送到前堂的話又免不得又是一陣數落訓斥。
看得張胖子跟阿柳都有些擔憂,張胖子還言要是秦三娘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一會,他待她去跟紅姑說一聲,但都被秦三娘給拒絕了。
秦三娘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幹什麼了,總是不經意的想起之前墨少雲甩袖離開的樣子,心中莫名的有些歉意。
但是都被秦三娘給否認了,肯定是今天她出門的時候穿少了衣裳着涼了,纔會老是走神的,至於爲什麼會老是想起墨少雲那悲憤的神情,肯定是因爲最近老是被他影響纔會這樣的。
不管如此秦三娘決定不去糾結那麼多後,便又將這件事情拋卻腦後,纔回神了一點,纔不至於將糖當做鹽來做菜。
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秦三娘匆匆的解開了圍裙,披上披肩就要回去了,原本阿柳硬是說要送秦三娘回去的,卻被秦三娘以阿柳受了傷的原因給婉拒了。
……
午夜時分,皓月當空,夜明星稀,路上堆滿積雪白皚皚的一片,早已經沒有了行人。
秦三娘提着燈籠獨自一個人走着,不做多想,卻總感覺背後有人跟着她一樣。
終是快速的走到了一個轉角……
“人呢?哪裡去了?”跟了半天卻忽然發現人不見了,男子朝身旁的一個大漢問道,大漢搖了搖頭。
(本章完)